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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像是温故知的手,她掀起喜帕偷看了眼,却是愣住了。面前的男人竟然不是温故知,而是萧重!她僵了身体,猛然睁开了眼睛,她从床上直起身来,屋外已经灯火幢幢。烛火之下,房门外有一道身影格外高大,在门口站了片刻后,便离去了。她嗓子里干得厉害,好像要冒烟了一样,她下床去,脚下发软,浑身都透着不爽利。喝了一杯热茶后,身体暖和起来,她总算舒服了些。过了会儿,繁星打着热水进来,惊喜扑了过来:“小姐你醒了?吓死我了,大夫让你静养下,你怎么就下床了?”繁星将拧干的帕子递到她面前,帕子还冒着热气。裴宜笑接过来,在脸上擦了擦,出声:“我是怎么了?”一出声,才发觉声音嘶哑干涩,不如平日里清脆好听。繁星撅噘嘴,“定然是昨日受了风寒,今早便发了高烧,一直退不下去。”说到这儿,繁星笑了一声,眼睛珠子在眼睛里转了圈,“小姐,你以前说萧将军是个好人,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裴宜笑捏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没有抬头,垂下眼帘事不关己,“怎么了?”“今日我发现你发烧急坏了,庵堂里也没大夫,还是萧将军骑着马去城中请了大夫来,也不知道跑得多快,那大夫一身朽骨都要被跌散了。”繁星噗嗤笑出声来,笑眯了眼睛,“将军肯定是喜欢你!”裴宜笑睨了繁星一眼,嗔怪道:“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说出这种不知羞的话来,以后都莫要说了。”她面上一派平静,心中却如钟鼓乱响。她竟然梦到了和萧重成亲,真的是太不可思议。繁星努了努嘴,“我就觉得将军人不错,小姐你别想着温故知了,他……他哪里比得上萧将军?”繁星瞪大了眼睛,“你病的时候,温故知巴不得你没了,萧将军竟然还兼程给您请大夫,您一生病,他可急了。”裴宜笑抿了抿唇,因为病着,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整张脸上,苍白虚弱。她听繁星萧将军长萧将军短的,有些乏了,便打发繁星出去,自个儿躺上床又睡了会儿,依旧很好眠。傍晚时她吃了白粥,又服了药,精神头要好些了,她让繁星去睡了后,自己倒是没了点睡意,许是白天睡了一整天,夜里才睡不着。走廊里的灯火依旧亮着,门外倒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形,裴宜笑愣了愣,从床上下来,床榻发出嘎吱一声响。萧重耳力好,自然听到了这细微的声音,他身影僵了一瞬,便要离开。屋中脚步声急促,走了好几步,余光一斜,就看到裴宜笑已经站在门里,门上映出的阴影,与他的身形融在一起。屋里,传来低软的一声:“将军。”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告白告得早,不怕媳妇儿找不到。第15章凛冬(5)萧重就止住了离开的脚步,手指蜷缩起来,心里也渐渐软和下来。他喉结滚动了下,干涩又严肃地问:“裴小姐好了点吗?”“已经不烧了。”她温和说,手指扒拉着裙边,血色还没恢复的脸色柔和又娴静,她呼了一口长气后鼓足勇气问:“听闻将军为我奔波,甚是感激。”“萧某应该做的。”他声音又沉又重,好像是一把入鞘的刀,看着朴实无华,可出鞘却是锋芒毕露。两相沉默,裴宜笑和萧重都没有说话,屋外吹着风,吹风烛火乱动,连带着他的影子也晃动起来。萧重这才说道:“要是裴小姐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我过长时间留在这里,教人瞧见了,对裴小姐不好。”“等等。”裴宜笑忙阻止要离去的萧重,脸蛋上浮现一抹红晕,手指攥着裙边更紧了,“将军,我有几个问题想知道答案,不知将军能否替我解答一二?”“我一介粗人,要是答不上来,裴小姐别嫌弃。”萧重蹙眉说。要是裴小姐问些诗词歌赋,他答了个刀枪剑戟,这……想想也觉得窘迫。他听闻城中女子,向来喜文,也爱书生,如他这般,裴小姐应当没有一些喜欢之意吧。想到这儿,萧重眸色愈深,如今夜漆黑的夜幕。“这几个问题,将军定然能答得上来。”裴宜笑低垂下眼眸,一如平常时候低眉顺眼的温柔姿态,“敢问将军,若是今后娶妻,可会三心二意、朝三暮四?”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落入耳中,萧重微微一怔,却松了口气,好在不是什么诗词歌赋。他盯着面前的倒影没动。虽然不知道裴宜笑为什么会这么问,可他还是认真地回答:“一生只待一人好。”“将军可会因事不顺便责骂殴打妻子?”萧重没有迟疑,语气里透着几许凝重:“责骂殴打妻子这种行径,连市井小人行径都比不上,更算不上一个男人!”裴宜笑抿唇笑了笑,眼尾压下一点弧度,忽的松了口气,攥着裙边的手指也松开了。萧重正疑惑为何没了声音,裴宜笑的门却被她打开了。她在屋里,穿得不多,看着身体瘦弱单薄,好像随意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一样。她清丽漂亮的脸蛋仰起头,露出浅浅的笑容来,朱唇一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若是将军能与我结成姻缘之事,是否只为应付家中母亲,任意一个女子都行?”萧重敛眸垂下,静静看了裴宜笑几眼,那张娇俏的脸蛋上本没什么血色,可这样愈发显得楚楚可怜,惹人疼爱。萧重的心也不禁一揪,从她病倒开始,他没有进过这间房,也没见到她的样子,没成想竟然这般虚弱。他愣了片刻,才想起裴宜笑问的问题,耳根发烫,却目光不移地回答:“我不曾强求过别人,可裴小姐,却是我所想要强求的。”言下之意,便是裴宜笑与别人都不一样。裴宜笑心中明白了几分,心中也动容,她敢说,在皇城高门大户之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接受她这样的女子,名声不好,还是和离过的。可没想到,萧重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会真心来求娶她。“我们这样,好像是在私定终身一般。”她忽然笑出声。萧重急别开头,他也觉得很像,这要是传出去,裴宜笑的名声怕比现在还要差。萧重道:“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裴小姐不必在意。”他转身要走,好像依旧没有反应过来,裴宜笑为何要问那些问题。烛火还在寒风中不停摇曳,她望了眼天,嘴角露出一抹笑来,她从身上拿出一块通透玉佩出来,唤了一声:“将军且慢。”萧重停下,只转了半边侧脸过来。硬朗的侧脸上,烛光映上,不同于时人的温文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