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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随你。”白笑坐在沙发上,抬手揉着眉心。她一整天几乎没休息,这会儿周见依醒来了,她也能喘口气。“笑笑,”周见依抬头看着白笑,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我以后的儿子就留来孝顺你了。当儿子还是当老公,你一句话,都行!”白笑:?“不了不了!”白笑震惊,她懒懒地背靠着陪护沙发,连连摆手,“你和贺琰的孩子我下不了手!”“谁说我的孩子一定就是贺琰的了?!”周见依冷哼一声,全然不顾会牵扯到伤口,她语气激昂,梗着脖子大声反驳道。只是这时,病房门“吱嘎”一声,在短暂的寂静中凸显它的存在。俩人都往门口看去,在看清来的是谁之后,俩人表情都陷入不同程度的凝滞。“不和我,你还想和谁生?”门口传来低沉的嗓音,莫名让心虚的周见依抖了一抖。来人一身商业打扮,面容冷峻,气质孤傲。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手弯,几丝额发耷拉着,眼下肌肤泛着青色,锃亮的皮鞋上落了一层薄灰,看起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此人正是贺琰。从南美最南端坐最近的航班回来至少要二十五个小时。现在距离周见依进手术室时差不多三十个钟头。白笑无声地打量了下贺琰,见他表情凝重担忧地注视着病床上的人,她心里勉强认同了他一点。贺琰收回目光,向白笑略一颔首,低沉沙哑的声音难掩长途旅程的疲惫。他说:“多谢你帮我照顾依依了。”“嗯。记得以后多照顾下我酒吧的生意,什么团建啊,日常小聚会啊放我哪家酒吧办都可以。”“你先坐。”白笑转身想去隔间拿把椅子,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周见依的大吼,“贺琰,你给我出去!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好,”贺琰眼神暗淡,几秒后退到门外,合上病房门前他又叮嘱一句,“我出去,你别扯到伤口了。”白笑转过身看看门口,又看着周见依,挑了挑眉梢,语气揶揄,“怎么着这次这么硬气?”谁知,周见依像是没听到话似的,一把掀开被子,挣扎着就要从床上下来。“欸誒欸,你干嘛呢!”白笑连忙去扶她。“嘘!”周见依见鬼似的压着声音,瞟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小声点,别被他听到。”她靠着白笑的搀扶,小心翼翼地走到隔间的卫生间,站在半身镜前,抬手捂着脸睁开眼从指缝里看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不忍直视地闭起眼,瘪着嘴巴。几秒后,她眼带期冀,抬头轻声问白笑:“你的护肤品,化妆品都带着吗?”白笑扬着眉,玩味地打量起她的脸。精致的瓜子脸有些病态的苍白,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还以为她真的硬气了,打算晾一晾贺琰,没想到是因为不想让贺琰看到她这副样子才让他在外面待着的。行吧,为姐妹担一次公主包袱。她打开洗漱台上面的柜子,拿出化妆包,放在台子上,笑道:“出息。”她朝洗漱台抬了抬下巴,说:“眼线笔忘记带了,其他的都在这儿。”“mua~”周见依搂着她脖子猛亲一口,低头扒拉各种化妆品。只是她在低头的瞬间,忽然闻到了迷之味道,她机械地偏头,看到垂落在鼻尖的秀发似乎打结在一起,微微泛着油光。啊啊啊啊啊!她多久没洗头了哇!刚刚她就是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贺琰面前的??白笑瞧见离原地去世还差那么一点儿的周见依丰富的表情,又被她逗笑了,忍不住补刀,“对,你三天没洗头了。”“……”周见依悲伤地又一次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你有那个吸头发出油的喷雾吗?别跟我说没有,我受不住这打击。”白笑:“……”她哪有这种东西。最后白笑帮她扎了个俏皮的丸子头来暂时迷惑贺琰。二十分钟后,周见依矜持地挪到门口亲自打开门,朝贺琰招手,“进来。”贺琰却站在门口没有动,他从头到脚扫视将她扫视一遍,最后定格在她的刚动过手术的腹部,然后二话不说就将她抱起来,轻缓而稳当地放在病床上。周见依低头羞红了脸。白笑忍着被撒狗粮想转身离开的念头,坐在椅子上将术后的各种注意事项一条条告诉贺琰。——清大,金融系系主任章教授的办公室里。江尧和章教授面对面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桌上摆着一份报告书。江尧将报告书掉了个方向,推到章教授面前。“章老师,课题报告书初版已经拟好了,您看看,有哪里不合适的地方,您随时联系我。”“行,有问题我会找你的。不过你写的报告向来不需要我cao心。”章教授乐呵呵地端着茶杯啜了一口,满脸慈祥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江尧并不是金融专业的学生,只是辅修了金融,但他的能力却是远超本专业的那些个学生。当初为了让他答应参加这项主要由大四生组成的课题小组,章教授还追着江尧好几周。“那老师您忙,我先告辞了。”江尧朝他点了下头,起身要走。“等等!”章教授叫住他,精神矍铄的脸上堆着笑,“有女朋友了吧?你小子把白笑拐走了?”听到熟悉的名字从老教授口里说出来,江尧有些惊讶,他转头又坐下来,大大方方承认:“嗯。章老师您和我女朋友认识?”“岂止认识!白笑当年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了。”章教授回忆起白笑,语气骄傲,“只可惜她只在这里待了不到一年,申请国外的学校去了。哼,我们清大也不差啊!”江尧解释:“您多虑了,笑笑是因为不想待国内才选择出去的。”老头子傲娇劲儿很足,“你回去告诉她,回来了就该早点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不然过段时间,我可就退休了。人一退休,情绪波动就比较大,她再来看我可能得吃闭门羹。”江尧面带温和的笑应下,“好。我下次和她一块儿来看您。”出了经管学院大楼,他看了一眼时间,又去往大学生活动中心。清大学生会足足占了半个楼层,里面分工明确,各个部门都有独立的小办公室。学生会会长另有一件单独的办公室,旁边就是会议室和会员们的临时休息室。江尧推开楼道门进来,各部门在门口值班的干事们闻声见到他,起身向他打招呼,“会长。”“嗯。”江尧朝他们点头,“辛苦了。”走到走廊尽头,他打开自己的办公室门,打开办公桌左下的抽屉,取出几日前打印好的卸职报告。粗略再翻看一遍,他拿起卸职报告,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