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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欢吃吗?”魏郯咬了一口rou包,“我够了。”虽然他时常毒舌,让人恨得牙痒痒。但不得不承认,魏郯骨子里是个很细心很体贴的暖男。而且,还不是中央空调型的暖男。两人吃了顿饱饱的早饭,站在马路上,魏郯拦了辆车。他和司机报了目的地,陆时语才知道原来他们要去游乐场。游乐场几乎年年来,可陆时语还是很期待,一路上像个小鹦鹉一样,叽叽喳喳。他们买的是套票,所有项目任意玩。进了游乐场,魏郯让她选,陆时语选了个跳楼机。跳楼机如利箭般激射而出的那一瞬间,陆时语的呼吸几乎都骤然停滞。身体被安全座椅紧紧束缚,四周都是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她以前玩这个从来不会尖叫,但今天她下意识地不停喊着身旁人的名字。“魏郯。”“魏郯。”“魏郯。”她的声音由小变大,喊到最后,差点破音。“我在呢。”魏郯在她的右侧应声,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明亮天光下,少年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眉眼精致又干净。他脸上是少见的足以让冰雪消融,云破月出一般的清澈笑容。让人安心又温暖。跳楼机很高,几乎可以俯瞰整个游乐场。但此时此刻,她唯一能感知的,仅剩下坐在身旁的这个人。清清楚楚。远远近近的景物和人,都化作了虚影,沦为了背景,变得模糊不清。接下来,他们几乎把游乐场里刺激的项目玩了一个遍。从极速飞车上下来,陆时语腿软地坐在长椅上休息。明明都是以前玩过的项目,但今天却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她喘着气,只觉全身血液都在逆流,血管即将爆裂,脑子里仿佛有耀眼白光炸开!头顶是蓝澄澄的天,耳边是自己“咚、咚、咚”急促的心跳声。放肆地叫,放肆地玩,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一年来,她每天步履匆匆,就是走路也随时揣着笔记本,口中念念有词。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抬头看看天空,看看白云,看看花草……“给,喝水。”陆时语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魏郯顺势坐在她身侧。这种感官刺激,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但他愿意陪着她,听她一遍遍大喊自己的名字时,那种深入骨髓的依恋让他非常愉悦。两人并没有真的玩一天,毕竟还有大堆的作业要做。但短短的半日,陆时语已经很满足了。休息好了,她站起来,脚下没有迈出去一步,就“嘶”了一声,又坐下。“怎么了?”“今天穿了双新鞋,有点磨脚。”陆时语声音不如平常清脆,软绵绵的有点哑,又带着点鼻音的娇气。她直接脱了鞋,果然右脚后跟的地方已经破了皮。刚才玩得太嗨,没有注意到。现在一放松,就感觉到明显的痛感。魏郯从随身的双肩包里翻了翻,拿出酒精棉棒和创可贴。“你还真是谨慎小心的性格万年不变。”陆时语笑他。棉棒的两头都是棉头,魏郯掰掉一头,棉棒中间透明的液体就流下来,将另一头的棉花浸透。他蹲下来,将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姑娘脚趾莹白圆润,rou乎乎的,在阳光下反射出一层珍珠般柔和的光泽来。本来小小的伤口不是太疼,但擦上酒精,那滋味就相当酸爽了。陆时语紧紧攥着短裤的边缘,脚趾头一颗颗蜷在一起。她一边吸气,一边抱怨:“你跟我多大仇,用碘伏不行吗?”魏郯有点心虚,这一点他确实没考虑周到。捏着她脚踝处凸起的圆骨,将创可贴贴好,他说:“新鞋子后跟处可以涂上乳液,用湿纸巾捂一晚上。我看我mama就是这么做的。”“嗯。”“能走吗,要不我背你?”魏郯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陆时语抬眸与他对视,“我穿着这么短的裙子,你背我,手往哪儿放?”魏郯:“……”看着少年的耳朵尖慢慢红了,陆时语没心没肺地咯咯笑。魏郯被她笑得脸都红了,他粗声粗气地说:“走吧。”陆时语扶着他的手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不是已经贴了创可贴吗?”魏郯纳闷道。“我,就是怕疼。”陆时语回答地理直气壮。“行吧,娇气包。”陆时语炸毛,“谁,你说谁是娇气包?”魏郯侧脸,朝她扬了扬下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你呀。”陆时语脚疼,手却灵活,她一把薅住魏郯的衣领,迫使他低头,张嘴就咬住了他的下巴。她控制着力道,没使大劲儿,叼着他的下巴咬了两秒才松口。魏郯被她弄楞了,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下巴被咬的地方不疼,而是带着潮意的痒。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十三?”“嗯。”好半天没得到回答,魏郯抬头看她,“什么事,怎么说一半不说了。”陆时语眨眨眼,“没什么,我忘了。”“你故意不说是吧?”“没有,我真忘了。我饿了,你帮我买根烤肠吧。”“好,那边有椅子,你坐会儿。”陆时语坐在椅子上,看着魏郯挺拔的背影,小声说:“这么这么好的你,我一定要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少女声音绵软,却又异常坚定。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给我留言了吗?┭┮﹏┭┮鞠躬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安安40瓶;然然酱15瓶;心心5瓶;養,一只猫2瓶;第60章撒娇六十点也许是积淀良久的情绪得到了释放,陆时语这一晚睡得格外好。第二天,元气满满地去了学校。那天之后,时针仿佛被拨快了。40天,30天,20天,10天,7天……高考终于来了。陆时语已经感冒好几天了,没有发烧就是咳嗽,吃药也不见好。苏亦快急死了,还是俞景蕙听说后来给她刮痧拔罐。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咳嗽就减轻了不少。考试时,偶尔嗓子里还冒出来丝丝痒意,陆时语一直忍着,实在忍不住了,才咳两声。最后一场是英语,交卷铃声响起,陆时语看着讲台上从窗帘泄进来的光柱里上下漂浮的灰尘,还有点恍惚。考完了!结束了!终于……过去了。她的中学时代也画上了句号!走出教室,她仰起脸,眯了眯眼。四周嘈杂喧闹,有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