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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放到他桌上,“这边便利店卖的豆浆味儿特浓,你尝尝。”魏郯掀了掀眼皮,突然嗤了一声:“被门夹过的核桃还能补脑吗?”陆时语眉毛高高挑起,真是热face贴了冷臀部。这位大爷又给她摆什么脸色?她一把抓过豆浆,扭过身子。看着她冷冰冰的后脑勺,魏郯抿了抿唇。他太了解陆时语了,这是又炸毛了。小姑娘漂亮又活泼,在补习班交个朋友也正常,一起讲讲题,打个游戏,都正常。正常个屁。男生看男生,有时候,某些意图根本掩盖不了,很容易被发现。可陆时语这个傻子,还天真地以为人家真有那么多闲暇时间带她上分呢?!本来想发个脾气,结果这傻子脾气还贼大,压根不惯着他。如果他不把人哄回来,没准她和那个居心叵测的夏亦辰走得更近了。那他来上补习班图个啥?想到这里,他长长叹了口气。他一直是个活得很清醒的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面对任何人和物,他都下意识地在心里划了一道线。但这个“任何人”从来不包括陆时语。他的这条线,只要碰到她,就像是沙画出来的,风一吹就散了。好气哦!魏郯伸长手臂,去拿那袋豆浆。陆时语啪地按住,回头,好看的杏眼凶巴巴地瞪他:“不问自取是什么?”魏郯厚着脸皮道:“你刚才就给我了的。”少年的声音比起同龄人偏低,有种别样的好听。“你不怕被门夹过的核桃伤了您那绝顶聪明的脑子?”“不怕呀。”魏郯勾唇,笑得有点痞,像个斯文败类。陆时语:“……”她翻了个白眼,正好这时老师走了进来,大家继续上课。午饭时间,教室里的同学陆陆续续都走了,陆时语用笔帽戳着下巴,还在跟老师讲的最后一题较劲。孙博彦叫她和魏郯一起去吃饭。陆时语头也没抬:“嗯嗯,你们先去吧,我要把这道题做完。”魏郯也说等会儿。夏亦辰想和陆时语说什么,看到大爷似的敞着腿坐着的魏郯,微仰着头面色无波地与他对视。少年神情寡淡,但眼中的霸道锐利却丝毫也不遮掩,宣示主权一般,刀锋般射向他,让他头皮发麻。夏亦辰:“……”老子挖你家祖坟了?陆时语写到一半,突然一根修长的食指在她的笔记本上点了点,“这里错了。”陆时语顿了顿,不睬他,还赌气似的将本子往另一侧挪了挪,用胳膊挡住不让他看。魏郯笑了笑,干脆在夏亦辰的位子上坐下,整个人转过来单手撑着脸,看她。小姑娘嘴唇紧紧抿着,鸦羽似的睫毛密密垂下,划出一道弧形阴影。“还生气呢,嗯?”陆时语哼哼一声,没说话,却伸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出气没?如果没有,让你再掐一下。”魏郯主动将手伸过来。陆时语不理他,提笔唰唰唰写了三四行,然后得出了正确答案。她开心地伸了个懒腰。魏郯无声勾起唇角。等陆时语收拾好书包,他站起来,无比自然地接过来,把两根带子并在一起,挂在一侧的肩上,“中午想吃什么?”陆时语费了一上午的脑,留着加餐的豆浆还给魏郯喝了,这会儿真是饿的前心贴后背。“昨天我吃的炒河粉,不太好吃。今天咱们换一家,你吃水饺吗?”“我都行。”魏郯的声音懒洋洋的,语气透着轻松。他们去了家东北饺子馆。中午人有点多,好容易等到个位置,两人面对面坐着。陆时语摸着饿瘪的肚子,懒懒地趴在桌上。魏郯突然站起来朝收银台走去,等他回来,手里多了一盘大酱骨。他刚才就注意到,大酱骨是提前做好的,就放在收银台后边的一口超大的电饭煲里,有客人要就盛一盘,不用等。陆时语看到rou两眼放光,她一下坐直身体,戴着手套抱着一块骨头“啊呜”一口就咬了下去。“小心烫。”魏郯急忙道。“唔,嘶,呼呼呼。”陆时语张嘴不停呼气,眼睛都红了,却舍不得把rou吐出来。“你饿鬼投胎?”陆时语摇头,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魏郯好笑地将他刚买的矿泉水拧开,递给她。大酱骨是这家的特色招牌,rou质软烂,酱汁入味。咬了一大口糯糯的rou筋,陆时语满足地眯了眯眼。“你不吃吗?”她问。魏郯摇头:“我不喜欢啃骨头。”陆时惊奇地看着他,“啊?可是我觉得骨头上的rou最香了,猪蹄花、鸡爪子啦,我都特爱吃。”说着,她挑了个最大个的棒骨,亲自撕下一大块rou来,放到魏郯面前的碟子里,“你尝尝,我不骗你的,这个骨髓也特香。而且这么大一份,我自己也吃不完。”这家店老板很实在,rou给得超级多。魏郯有种被投喂的感觉。他用筷子夹起那块rou,放进嘴里吃了,“还不错。”“对吧,我没骗你哦。”陆时语继续给他撕rou,“你别动手了,我给你弄。”“行。”“以后我帮你剔rou,你给我剥虾?”魏郯轻笑了声,“好,就依你。”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魏郯不动声色地看着陆时语,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夏亦辰帅不帅?”“还可以,属于阳光大男孩那一卦。不过他没你帅!”陆时语答得飞快,几乎没有犹豫。魏郯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眼光不错。”陆时语啧了一声,“魏十三,我发现你挺自恋啊。”魏郯揉了揉她的头发,没说话。第26章撒娇二十六点除了提高班,还要完成各科老师布置的十一期间的作业,陆时语长这么大,第一次真真正正为学习每天熬夜至凌晨。最后一天上完补习班,她又去图书大厦买了些辅导书。坐上地铁,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今天难得地铁没什么人,陆时语坐在靠门的位置上,把书包枕在胳膊下,歪着脑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魏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她侧着脸,表情恬淡,嘴唇微张,睡得呼啊呼的。像只小猪。魏郯天生睡眠少,见她不挑地方坐着都能秒睡还睡得这么香甜,真是实名制羡慕了。地铁里很安静,三三两两的人不是假寐就是玩手机,安静的只有地铁疾驰的声音。魏郯也将头靠在车厢壁上,轻阖双眼,冰凉坚硬的触感一点点透过头皮传递进来,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