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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急成什么样了,也没见谢大人慌神,有什么事能惹谢大人哭?反正我不信。”“你不信有屁用。”黄庶常日常怼金庶常,他趴在窗口悠悠道:“你没发现谢大人今天不对劲吗?我找大人盖章时,发现大人一直发呆,喊了好几声才回神,谢大人在翰林院一向精神奕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精打采。”“说的也是啊,”金庶常哼了声,琢磨道:“咱们等会探探谢大人的口风,看看谢大人是不是遇上麻烦事了。”黄庶常点头,见里头谢行俭和吏部交接结束,两人连忙绕进屋子。谢行俭将新来的庶常安排妥当后,坐在椅子上提笔思绪万千,一会想他爹娘和棠笙出了京城没有,一会想老族长现在还在不在喘气,总之一时悲一时忧,哀叹不停。黄、金二人站在门口犹豫半晌,谁也不敢上前敲门,金庶常还在记恨刚才黄庶常怼他的事,趁着黄庶常不注意,金庶常往后退了两步,一个飞旋腿,将黄庶常踢进了屋内。房门陡然从外面被打开,砰的一声惊的谢行俭从忧伤中骤然清醒。黄庶常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金庶常,随后跳着被摔疼的脚,一波一拐的来到书桌前。谢行俭心情不好,遂冷了脸面,质问两人为何不敲门就进来,还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金庶常闻言手足发凉,心中越发肯定谢大人遇上了棘手的事,以往在翰林院,即便他们以下犯上调侃谢大人,谢大人都不会生气。黄庶常更是被谢行俭从未有过的怒火吓的肝胆俱裂,到嘴边的试探问话愣是吓的没声了。谢行俭冷冷的看着两人耷拉着脑袋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顿时心里窝火,于是提高嗓门,语气越发凌厉,怫然道:“你们不好好的去教新来的庶常做事,跑本官这里胡闹什么?咱们翰林院现在没有翰林院士镇馆,本官就指望着你们能替本官好生教导一下新庶常,瞧瞧你们一个两个毛手毛脚的,也不怕让新来的兄弟们看笑话?啊!”黄、金二人被骂的哑口无言,谢行俭虽有些泄私愤,但骂的对。吏部的人刚才说敬元帝暂时没有认命翰林院士的打算,因吏部官员是谢行俭在国子监时期的老同事,那人还偷摸的提点了谢行俭两句。“翰林院两年后散馆,时间不长,皇上打量着准备在大人这届班底挑选一二有能力、敢担当的人上来认命翰林院士。”这是吏部的原话。谢行俭心思沉了沉,吏部既然敢将消息传递给他,想必得了敬元帝首肯,若无意外,两年后留馆上任的肯定有他。但吏部还留了其他的话:“翰林院如今是谢大人当家,大人可要用心管教好底下这帮毛头庶常们,若出了差错,皇上第一个就是找谢大人问罪。”因为这声问罪,谢行俭才朝黄、金二人发火,自从敬元帝惩处杜程二人后,朝中有不少人明着讥讽翰林院成不了气候,说翰林院现在都是一帮没经验的庶常撑门户,扬声问他们能做出什么大事。还有更难听的,这些矛头直指谢行俭,讽刺谢行俭是个嘴上无毛的小子,翰林院让他领班,不出三日翰林院定会成为一池浑水。谢行俭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时,气的耳边嗡嗡作响,他不相信敬元帝没有听到风声,但敬元帝放任这些朝臣嘲笑他,可见敬元帝是在暗中考察他,看他能不能沉住气,有没有魄力将翰林院打理的有条不紊。这两天除了和五位先生批阅朝考卷,他还抽空找来检讨张怀兴和编修卢长生,三人将近期翰林院的规划做了调整,预备腾出精力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庶常。新庶常们在读书能力上是稍逊黄、金等人的,不然第一次朝考时他们就能进翰林院了,考两次才进翰林院,算复读生。撇开能力方面,这些人还比黄、金等人迟了小半年才来翰林院,做事生疏不说,还有些畏首畏脑。毕竟是复读生嘛,新庶常在这些老前辈面前,总会表现出一些自卑。谢行俭刚和新庶常会过面了,要他说实话,这些新庶常很难带,但人都来了,他没得要退货的道理。所以他跟张怀兴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实施老人带新人的政策,力求半个月内,让这批新庶常能够正常“上班”。他肩上的担子任重而道远,黄、金等老庶常同样如此,所以见到两人慌里慌张的闯进来,谢行俭忍不住勃然大怒。这般没正形,难怪朝臣敢当着皇帝的面嘲讽他们。黄、金两人被教训的满心慌乱,黄庶常大胆抬眸,拼着再被骂一回的下场,黄庶常惶恐的说出他们进来的目的。“大人为了翰林院呕心沥血,下官等惭愧,不过大人投身朝政之时,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金庶常心思活络,连忙附和:“大人今天似乎格外疲惫,下官和黄庶常担心大人,这才斗胆过来问问,大人可是遇上了难事?若有,大人不妨和下官说说,些许下官能帮上忙。”“你们的好意本官心领了,”谢行俭侧身摆摆手,勉强挤出三分笑容,和气道:“本官不过是这两天熬夜太过,双眼发涩,多歇息就会好的。”金庶常正准备说请大夫过来看看,却被谢行俭一句话堵住了嘴。“你们不给本官添乱,本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赶紧回去吧,要想帮本官,就好好的教会新来的庶常。”见打听不到消息,黄、金二人只好丧着脸离开。谢行俭恹恹的瘫在椅子上,心想他该收收心了,可不能将情绪带到官场,连黄、金二人都能发现他的不对劲,那么,躲在暗处监督翰林院的人呢?唤人端来一盆冷水,洗了把脸后,谢行俭抖擞了精神,开始认真办公。诚如他所料,他的不对劲,不消半个钟头,就有人汇报给了敬元帝。敬元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