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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瞧着莲姐儿吃完鱼rou眼巴巴的盯着他的碗,他有些于心不忍。趁王氏不注意,谢行俭舀了几勺窑罐快见底的鱼汤到莲姐儿的小碗里,莲姐儿是又惊又喜,奶萌萌的道,“谢谢小叔叔。”说完半张脸都埋进碗里,几口喝完后伸着粉红的小舌头意犹未尽大的舔着嘴唇。谢行俭笑了笑,将碗里剩余的汤推过去,这回莲姐儿没接。他抬头一看,发现他娘王氏虎着脸,平时那充满笑意的双眼,此刻射出两道寒光。大有一副他再给莲姐儿鱼汤,就把莲姐儿赶回房间的举措。谢行俭讪笑的挪回碗,莲姐儿也不恼,笑嘻嘻的舔着嘴巴。......自打谢行俭要去读书以后,这几日王氏和杨氏忙的脚不沾地。王氏更是开了房间的钱柜,从里头取出一匹天青色棉麻细布,与杨氏一起裁了说要给谢行俭做套新衣。布匹是去年过年她娘家送来的,一直没舍得用,今天开了柜子想给小宝整套新衣,没的叫小宝穿打补丁的旧衣服去私塾糟同窗笑话。杨氏帮着裁好料子,见她娘打算把剩下的布收起来,杨氏突然按住王氏,“娘。”“咋?”“这布能多留几尺给我么?”王氏一听,瞬间挣脱开杨氏的手,拔高声音,“你一个女人要做衣服干什么?孝哥儿又不在家你穿给谁看,你给我老实点,别.....”杨氏急眼了,差点哭出来,“娘,你误会媳妇了,我是想裁着给孝哥儿做的。”杨氏把心思摆在脸上,王氏一眼就看穿了,讥笑道,“就你疼孝哥儿,我做娘的没心没肺是吧。”“没这回事。”“行了,你先去做小宝的衣裳,孝哥儿的衣料我留着有,回头做好小宝的再让你做。”杨氏闻言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抱着布料回了西厢房。☆、第7章童生试后,韩夫子的私塾便传来喜报,应考的五名学生,考中童生的有三个。随后好些人想把孩子送到韩夫子这,说是想沾沾文气。韩夫子以精力不足为由只招了八个学生,五个像谢行俭这样大的蒙童,另三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来私塾只想学认字好去县里找账房类的活干。八个人分成两班,互不相扰。今日开馆头一天,谢行俭早早的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赵广慎。赵广慎就是山娃,名字还是韩夫子起的,山娃说他家这一代是广字辈。‘慎者,谨静也’,山娃做事有些毛毛躁躁,故夫子给它取字‘慎’,希望他以后做事能谨慎端方。这一批蒙童的学堂设在私塾的后院,面积不算大。为了方便韩夫子看管学生,学堂并没有像平常的家居房堆砌墙壁,而是沿着房顶挂着四张木制帘,一般人只要站在帘外不远处就能看清里面的状况。撩开帘子,五张学生桌围成一圈,和他上辈子的课堂有一些不一样,没有椅子。桌子长半丈,矮矮的,桌底下惦着一副坐垫,是跪的听课的。谢行俭和山娃来的早,可优先选择座位,两人想了想决定挨着做,毕竟是熟人,相互有照应。谢行俭取下他娘给他做的书箱,一一将买来的文房四宝摆放在桌上,不一会,其他三位蒙童赶来了。选在他对面坐的少年叫林邵白,几人之中岁数最大。穿着一身灰色布衣,身材高瘦,露出的一双手骨节分明,发黄的脸颊瘦瘦的,一抬头,细长的眉眼却显得格外有精神。与林邵白相邀而来的七岁蒙童田狄坐在林邵白左侧。田狄与林邵白的简朴风格不同,田狄身穿宽袖短袍,额头系着一根金纱抹额,腰间长长的往下垂有嵌着玉佩的禁步,他皮肤比林邵白白的多,小脸端着。对谢行俭他们几个过来打招呼也仅仅是道出姓名后就扭头指挥林邵白帮他又是擦桌子又是摆放笔墨纸砚,而林邵白竟然表现的毫无怨言,一一照做。叶礼承和他在拜师的时候就交流过,今年八岁,一进门就又蹦又跳的过来揽着谢行俭的肩膀,噼里啪啦的在那得劲的吐槽他爹拿着棍子赶他上学的糗事。山娃,不,现在得叫他赵广慎了。赵广慎和叶礼承坐在他位置的两边,赵广慎嘴皮子遛,叶礼承话话唠,两人熟悉后话题一打开瞬间一发不可收拾。“广慎,你竟然可以和小宝一同上学,真心羡慕。”小宝的称呼是拜师的时候,他爹这样喊他被叶礼承听了一耳朵,之后叶礼承就这样喊他。羞耻!“有啥羡慕的,我、小宝还有你以后可是要日日在学堂读书的。”“是是是,日后有的是时间,我比你和小宝都大,以后你和小宝都叫我承兄如何?慎弟,你们认我做哥,我下次带花酥给你们吃。”“咳!”谢行俭听得脖子通红,艰难的要求,“能不能不叫我小宝,实在是......实在是难为情。”“俭弟。”两人会心一笑。“两位兄长在上。”谢行俭笑的拱手。三人顿时笑成一团。对面林邵白看到谢行俭等人哈哈大笑,面上隐隐露出些些羡慕嫉妒,不过转瞬即逝,一双丹凤细眼低低的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田狄藏不住事,摆出一副轻蔑的神情。三人嘻嘻哈哈的玩笑一顿就歇了,这时候韩夫子进了屋。韩夫子今日换了身造型,青黄的细布长衫规规矩矩的套在身子,头发高高的竖起,另绑了块灰色长布巾,五官依旧霸气粗狂,捧着书本进来时,衣裾随风扬起,倒有几分书生的意思。韩夫子与他们寒暄几句后,便让大家打开。韩夫子讲时,是先笼统的把的三段大意说了个大概,之后再一句一句的解读。的内容短小精悍,半个上午,韩夫子就把其中的一段的几行字教完了。谢行俭他们都是蒙童,并不强求认识字,先期是会朗朗上口的背,懂内涵。中途韩夫子去了一趟童生班,交代谢行俭他们自行朗读,过会抽人背诵。抽背课文这件事对谢行俭而言绝逼是小菜一碟,虽然上辈子他所受的义务教育没有强制他背诵整套内容,大多数人和他一样只能从“人之初”背到“不知义”,但他好歹比周围四个正经原装的小学生强吧。叶礼承和赵广慎从夫子离开后就开始叫苦连天,看谢行俭面露轻松的表情,连忙狗腿子似的拽住谢行俭的衣袖。“俭弟,夫子刚才教的你是不是都会了?会了赶紧教教我们吧!”“你俩哪些句子不熟?”谢行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