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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因为接下去您要再靠红包,怕您发不过来了。”他说完挥挥手,走了。段正业看看楼上,好像有几户邻居偷偷围观了全程,不知道他们能听见什么;唯独戴父母家完全没动静,不知这回是不是铁了心要杠到底。琢磨着小伙子的话,段正业挑重要的发给蔚蓝,独自在戴家楼下又伫了半晌。这期间,再没别人到这里来——这也是,全网媒体虽然多如牛毛,但很多出产娱乐新闻的小媒体,出于成本控制,都干人云亦云、甚至洗稿的勾当。像北京这种大都市,东城跨西城的活儿都没几个人愿意赶,更别提其他地方的记者跨省来挖料了。何况,戴巧珊的咖位真不大。对了,这么想来,说不定他们是高估了自身和这些新闻的影响力呢。一厢情愿做着这样的自我安慰,段正业回到车里。想到小伙子说的“接下去”和“爆料人”,不甚烦扰。他其实猜得到“爆料人”是谁——人家都现过真身了——负责想这么下三滥招数的牧蓓蓓,给她提供渠道和资金支持的呼延晴,以及唯呼延晴马首是瞻的执行者男秘纪嘉明。段正业点开微信里呼延晴的对话框,输入文字:“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成这么一位主儿。有什么不忿的,冲我来行不行?”敲完,想到呼延晴可不就是“冲他来”了好几回,但都无功而返吗?另外,以他们那段历史作为底色,“冲我来”这种话,莫名就多了一厚层让人浑身不爽的暧昧色彩。段正业皱皱眉,把这句删了。他又点开牧蓓蓓的微信对话框,想了想,干脆一个电话打过去。刚刚接通,对面就接了起来。牧蓓蓓语音丰富说:“喂?小表叔?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段正业冷笑,这句词儿也太过时了,居然还有人在生活里用!但他不是来吵架的,单刀直入:“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牧蓓蓓声音柔和下来,说:“您改变主意,要捧我了吗?”段正业一静。说完全没有动摇,是假的。听筒里传来牧蓓蓓的笑声,她没打算听他的回答,接着道:“觉着我们难缠、计划周密难破,想到当初我给您提的建议有多好,所以来讨饶?晚啦!呵呵!既然您现在打不过我们,就表示您那头儿根本没什么值得念想的!”段正业:“意思是,你要亮出你那通破录音了?”牧蓓蓓:“哈哈,您怕了?”段正业不响。牧蓓蓓:“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嘉明哥说了,私自往网上发这种东西,是违法的。传播范围广了还得犯罪——所以您那天,才敢那么硬气叫我‘滚’吧?”段正业:“……”没想到牧蓓蓓还有“知识体系升级”的时候。牧蓓蓓:“眼看我进局子,就那么高兴吗?我们可是亲戚!小表叔!!”她突然就怒起来。除了觉得可笑,段正业竟一时不知要跟她说什么——如果她要“进局子”,前提不得是她坚持要把他们往网上挂、亲手送他俩进入舆论地狱吗?她还怒?段正业摇摇头,保持沉默。牧蓓蓓停了停,好像是在平息自己,再开口时,声音又重新妖娆起来:“言而总之,上次谈崩,咱就没得聊了。我现在就信我张姐许的诺——或者说,您这回来讨饶,出的价码够好?”这一瞬,段正业有一种久违的、瞠目结舌的反应。他实在没想到,临了临了,她居然还能毫无预兆地给自己来个反转!他稍微想了想自己抽出公司的资源,卖力包装牧蓓蓓,把她漂漂亮亮推向市场的场景。差点儿没吐!于是,他笑了笑,说:“尽管放马过来!”挂断。狠话是放了,但放与不放,在对手是牧蓓蓓,或是呼延晴的时候,差别不大。傍晚流量点,早就预定好的各“友军”和惯性蹭所有热点的媒体,发布了一波关于“戴巧珊的年龄和学历纰漏是公司信息填充失误”的文章。文章不仅从整个市场、社会审美和观众期待等大盘面,解读艺人改年龄的苦衷,还大篇幅夹带了“正业影视”旗下几个知名艺人在自身经历、私人生活等领域的爆料看法。稿子暗藏玄机,足够带着一大波关注力起驾去别处。段正业一边在心里叫好,一边暗暗为新的“不孝女”标签紧张。可事件发展的方向并不会因为谁的担心就改变——同一时间,“不孝女”的后续也出来了,段正业看得浑身皮rou绷得快裂开。标题:。内容有文字版,还有音频版,全程展示了戴巧珊白天在剧组用他的电话打到家里的内容。天越来越黑,段正业往冻得发僵的手里哈了几口白气,转脸望向棚内正在为夜戏跟章瀚海商量动作和走位的戴巧珊。刚才宾少祺领江凯旋的命过来找他——之前江凯旋自己也这么说过——说,他们团队、江凯旋或是章瀚海,都可以随时为支持戴巧珊站台。段正业心领了这份好意。但这步棋除了有损耗江凯旋名誉的可能性外,结果并不能确定。因此,他不能轻举妄动。何况,他的心思锁定了另一件事——网上的音频,只有戴巧珊这头的录音,没有她家里那二老的。也就是说,这不是一通通过特别装置收取的通话记录,而是一通现场录音。录音效果相当清晰,因为当时现场气氛安静;但总音量偏小,不知是故意处理过,还是录音的位置确实偏远。等等……现场?!段正业感觉不好。他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看了看这时四处活跃的的人们。看不出端倪,他便在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过中午在现场出现过的人。江凯旋他们团队,肯定不是;章瀚海、制片主任他们?别闹了;华曼团队……对了,那个叫钱幻儿的姑娘貌似来过。当时,她的神情像是来关心戴巧珊,但又关心得很别扭——他们公司,要说跟戴巧珊有交集的,不该是华曼吗?她来的时候,也像在跟谁解释似的,轻声说:“小曼让我来看看,没事儿吧?”那会儿正乱,没太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这是什么类型的关心?是她吗?段正业想着,下意识往华曼的化妆车方向看去。不料,这一看,正好跟车边两束目光撞上——华曼的经纪人,严昶,正右手肘支着他们的车,摆了个老土的潇洒造型,左手握着手机,像在玩手机。段正业跟他目光相撞的时候,只见他的脸的方向冲着手机,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并没有觉察到,他的手机屏幕是黑的,因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光。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