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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多人的眼中钉rou中刺。所以有误会,也有陷害,最后才无可挽回罢了。而程臬现在,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态度才正常了起来。否则,苏诺也是在朝堂浮沉的人了,便是她们现在还没渐行渐远,可是她也是清清楚楚知道这人对她是心中存疑的,突然变化特别大,她也不会相信不是。所以他们恢复以往的相处方式,她才会试探,然后相信。相信是因为她了解程臬的人品,试探是因为她不知道原因。至于为什么做出扯袖子这种类似撒娇的行为,也是想看看,程臬对她的容忍度在哪,而且他们幼时便认识的,那个称呼,也是想侧面让程臬知道,她记得当初相识,不会害他的。至于苏诺为什么非要保程臬的帝位,后面会揭晓~第20章“糊涂。为父不是说过,万万不能将为父也牵涉进去的吗?”丞相怒极,不住的走来走去。“没事,不就是用了下您的名义吗,又不是您亲自出面的,不会有人注意到的,父亲,您别担心。”那个青年语气满不在乎,神色也没有丝毫担忧。“修儿,近日行事,定要万分小心,若有半分不对,立刻将人都收回来,将自己和为父都摘的干干净净。”丞相脸色郑重了起来,不知为何,他近日总是有不好的预感。“父亲何必如此小心翼翼,这些年,不都没出过事不是。”祁修一袭朱红色袍子,神色带着三分郁气,有些烦躁。若是要出事,何需这么久,这几个月来风平浪静,已经让他放松了警惕。再说了,他行事一向谨慎,不过是这一次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他绝不相信会这么背。“不可大意。”丞相看了他一眼,语有深意。“人找回来没?”“没有,应当是逃了,父亲放心,那人不会出问题。”那个女人,利弊看的比谁都清楚,绝不会背叛潘家。“记住了,那人绝不能落到宁安侯府和宫里那位的手上,若是出了岔子,除非是尸体。”“是。”祁修低头掩去面上神色,眸底却是偏执。他花了那么大功夫将人捞出来,可不是让她去送死的。是夜,某处暗巷。受了伤的人匆忙钻入了巷里,身后追杀的人未曾犹豫便追了进去。见到的却不是孤身一人的窃贼,而是训练有素的侯府侍卫。不足半刻,便全军覆灭。“主子。”张安单膝跪地,将怀中护的极好的盒子双手呈了上去,袖口的血迹,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响动。“属下,幸不辱命。”苏诺冷眼看着一地的血迹和死相各异的尸体,伸手接过了盒子,语气轻飘飘的下了命令,“行动。”“是。”暗处几人飞速离去,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巷子里的侍卫却是一动不动,井然有序的站在原地垂首听令。“天明之前收拾好,莫要吓到行人。”苏诺身边的人语气温润,弯腰将张安扶了起来,话却是对着身边的人所说,“夜里寒凉,回吧。”待三人离去,巷里的人便极快动了起来,开始清扫起暗巷。行动迅速,井然有序。“你二人回府,本侯入宫一趟。”苏诺在马车前住了步子,看向林安,“今日辛苦你了,多谢。”“你我之间,何需言谢。”那人笑的清润如月,语气温和,“去吧。”“琉璃,送林安公子回府,不必跟着本侯。”苏诺面色有些冷,吩咐了一句便抬步往皇宫的方向而去。林安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宠溺又坚定,神情却有几分落寞。诺诺,你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那人?“公子,请。”琉璃低着头唤了一声,不敢去细思主子之间的事情。“掀开帘子。”林安回过神,将手上搀扶着的几近昏迷的人送上了马车,又恢复了往日清风朗月的样子。“回府。”“是。”马车在深夜无人的街上行走,车辙和马蹄的声音清晰可见,里面的情形却有几分血腥。张安身上的伤虽不多,却刀刀见骨,林安神色温润,却是面不改色的用药包扎。苏诺并不着急,步子迈的极缓,一身猩红色的锦袍在月色下像是沁了血一般。若非街上并无过往行人,否则难保不会吓到旁人。自今日行动开始,她的心里便未曾安定过。刚刚追杀张安的人,身手不次于她军中的部下,且训练有素,必不是简简单单的府兵。若不是她府上的侍卫都是军中精锐,只怕还不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拿下。这样的人,显然对方手上并不少。银矿的址处,不只有采矿的近千工人,还有数百人私兵。她不得不猜测,在天子脚下,便能不动声色的组织近千百姓私采银矿,甚至私养散兵,丞相府,究竟瞒着多少的秘密。可是没有时间慢慢查了,对方今日已经开始慢慢减少了布防,看来,是要将人都撤下去。若是不动手,便失了时机。自程臬登基慢慢掌握了朝政开始,她已经很久没行事这么憋屈过了。这些日子,她查出来的东西,不可谓不多。宫门未开,却在看见她的身影出现时,便有守卫迎了上来,为首的是全盛。“小侯爷,陛下已经等着了,您请。”全盛远远看见她时大吃一惊,走近发现这人是着了红色衣袍而非染血时默默松了口气。他转身吩咐身后的守卫打开宫门,恭恭敬敬将人迎了进去。陛下本已经歇下了,却收到了暗卫递来的消息,二话不说便吩咐他前来宫门处侯着,果不其然,真的等到了小侯爷的身影。“陛下还未歇下?”苏诺声音淡淡,脚下步子未停。“本来已经歇下了,收到消息便起了,这会儿正在甘泉宫等着小侯爷呢。”全盛躬身跟着她,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夜里寒凉,小侯爷该多加件衣物才是。”“无妨。”果然,甘泉宫灯火通明,遇上的宫人皆是无声的低头行礼,不敢高声言语。苏诺踏入室内时,那人已经披着外衣在软塌上侯了许久了。“微臣参见陛下。”苏诺拱手便拜了下去,一丝不苟。“不必多礼,过来,坐。”程臬抬头看她,微皱了眉,这人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全盛,吩咐小厨房送碗姜汤过来。”“是,奴才这就去。”全盛恭恭敬敬的应了,弯腰退了出去。苏诺落座另外一侧,看向桌上的棋局,已经陷入胶着之态,她凝眉细思半晌,抬手执黑子落下,再抬眼,一盏热茶已经递到她眼前。“莫皱眉,喝口热茶暖暖身子。”那人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