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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道:“昨天晚上,我问过你,你答应了。”夏玉瑾想起昨夜睡迷糊的时候,她是在耳边小声说了什么,便嘀咕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问我吃夜宵的事呢……”可他转念一想,危险还没过去,留下来也好,何况有对很惹火的腿在晃荡,还是自家媳妇的,不摸白不摸,要把以前被吃的豆腐统统吃回去。于是他爽快地点头同意,并把叶昭拉回房里,约法三章:“第一,你不准调戏我!只准我调戏你!”叶昭:“好。”夏玉瑾:“第二,我是你男人,你要听我话,我说往东就不准往西。”叶昭:“好。”夏玉瑾:“第三,不准在墙上挂斧头、狼牙棒等重兵器,也不准在衣柜里面装流星锤,更不能在前朝人物青花瓶里插红缨枪!你这有眼无珠的败家子!知道那玩意有多贵吗?!都给你碰破了壶口了!以后除了床边武器和宝剑宝刀各一把外,统统都丢旁边的偏房去!好好放点正经摆设。”叶昭犹豫了好一会:“也好,免得不小心砸到你的脚。”正陶醉于驯服猛虎的快感中的夏玉瑾,听见这话,看着叶昭满脸宠溺似乎在疼什么东西的表情,就好像大猫在护着心爱的小老鼠,顿时鼻子都快气歪了。明明是对方答应百依百顺,为什么他还是有被郁闷,被堵心的感觉?叶昭问:“就那么多?”“是。”夏玉瑾闷闷应下。他暗暗发誓,等烦心事情了解后,就亲手办了叶昭!让她彻底认清自己是女人,是媳妇的身份,看她在自己身下,还装什么大男人气势!第40章明察秋毫(修)各怀鬼胎的两个人,心中都燃起迅速查案的熊熊烈火。叶昭也向皇上讨了假,皇上便将陪东夏混球的职责暂时转给年近六十,发福严重的秘书监牛大人,让他每天用两条小短腿撑着硕大的身子,和精力旺盛的伊诺皇子一起游山玩水,今天去东海,明天去骑射,后天去爬西山,几步路就累得他虚汗淋漓,脸上还要撑着微笑,不要怠慢了贵宾。牛大人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赶紧吩咐任上京通判的儿子大力协助叶昭办案,务求让他爹早日脱离苦海。牛通判是个孝顺儿子,赶紧丢下其他不着紧的事务后,向京兆尹禀报,点齐最老练的人手,亲自去帮夏玉瑾破案。因为李大师没有亲人,所以屋子还保持着案发时的情景,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和地上暗褐色的血迹很不相称。夏玉瑾上蹿下跳地翻箱倒柜,搜查李大师藏着的私货:“嗤嗤,这张柳道人的书法应该是骗回来的真货,还有莫云清的奔牛图,咦?这暗格里是海外铸金大师做的琉璃八宝塔,真货还是假货?这死老头是怎么弄到手的?反正他没继承人,东西都要充公,我偷偷带两件走,牛大人你会睁一眼闭一只眼吧?”牛通判是个严肃到有些古板的人,他一边让人把东西统统收起来上缴,一边把某人的话统统当屁放了,然后对叶昭交代起正事来:“凶手杀人后立刻离开,没有翻动屋子里的东西。目的不是谋财害命,应是复仇或其他原因。”叶昭冲夏玉瑾叫:“听到没有?”夏玉瑾正爱不释手地拎着个越窑烧制的珍品笔洗鉴赏,随便用鼻子应了两声。牛通判继续对叶昭道:“周围邻居都打听过,半夜没听见任何怪异的声音。”叶昭继续对夏玉瑾叫:“听到没有?”夏玉瑾把笔洗塞进衣袖内,拍拍负责收东西的小吏道,“爷先拿回去玩几天,辨明真伪,确认是否与案情相关,然后直接送给皇上,你和那个叫什么的负责官员说一声。”他转过身,见叶昭和牛通判四只眼睛都死死盯着自己,吓了一跳,赶紧捂着袖子,赌咒发誓道,“我真会还的!”牛通判语重心长道:“郡王啊……”夏玉瑾不耐烦地揉揉耳朵道:“听到了,邻居没听到怪异声音,那不怪异的声音总该听到了吧?问问都有些什么,说不定也有些线索。”不怪异的声音听来有什么用?牛通判不说话,冷冷看着他胡闹去。屋外挤满了四邻八里的百姓,正在窃窃私语看热闹和美人,听见问话,纷纷笑起来。有几个胆大的家伙叫道“杜婆婆家的夜哭郎闹了一晚上!”“野猫在叫春!”“打更!”“乌鸦叫!”“还有吝啬罗骂媳妇的声音!这家伙真不是东西。”吝啬罗骂骂咧咧道,“那败家的婆娘,散财的蠢货,能不骂吗?”看他不顺眼的女人都左一句右一句嘲讽他,“你那败家的媳妇是又多吃了半碗饭?还是烧菜多放了两把盐?”“肯定是给他缝裤子的时候多缝了几针,嫌浪费线了。”“没见过那么不像话的男人。”吝啬罗急了:“那天吃晚饭,半个拳头大的杂粮馒头掉到地上,不过是给狗舔了口。我说拿去井边洗洗,留着明早吃了,她居然嫌脏,趁我不注意,偷偷丢给外面的小乞丐,这还不够败家吗?!”众人笑得直不起腰。夏玉瑾也跟着笑了半响,脑中灵光一显,问:“那小乞丐在哪里?”吝啬罗赶紧点头哈腰道:“那个混账小子,得了馒头就溜了,要不是半夜才发现,馒头已经保不住了,我绝不放过他。”夏玉瑾又问:“他经常在这附近徘徊?”吝啬罗道:“是的,这附近败家婆娘多,他也不知躲在哪个角落,平时不见影,闻到饭香就开始挨家挨户叩门。”夏玉瑾想了想,问:“你真不知道他住哪里?”吝啬罗:“这个……不太清楚。”夏玉瑾摸出块银子在他面前扬了扬,然后收回去:“不知道啊,那就算了吧。”“我媳妇肯定知道!郡王大人等等我——”吝啬罗跳起来,比兔子还快推开人群,跑了几步,警告众人,“赏钱是我的,谁敢抢就和谁拼命!”他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冲回家去,片刻后又冲了回来,瘫在地上,喘着粗气,然后盯着夏玉瑾摸过银子的芊芊玉手,充满感情道:“媳妇说,那孩子是可怜人,母亲死后,居无定所,又怕恶狗,便在附近那棵大榕树的树枝上搭了几块破木板,睡在上头。”夏玉瑾将银子丢给他,笑道:“给你媳妇买馒头的。”吝啬罗在哄笑声中,欢天喜地跑了。叶昭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棵大榕树,猛地跃起,踩着屋檐,几个跳跃,窜上树梢,却见榕树高处,有几根粗粗的麻绳编了个网,像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