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女友（７）意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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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意外（中） 先来说说那些年的事情…… 还记得一年多前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那时候正好高中毕业，很多事情一到 新的开始的时候都会这样。那时候，我和琳儿的音乐梦想遭到了我的家人反对， 直接影响到了我和琳儿的感情。不仅如此，琳儿虽然是我的女友，可暗恋她的人 实在太多了，待考试完，一些本班隔壁班的男生都纷纷向琳儿表白，让我充满了 危机感。更为可怕的是琳儿有可能回她的出生地研修音乐，那样我们就要隔着无 法跨越的海洋了。可是所有理不清的头绪都在最后的时刻被快刀斩乱麻了。 「李严，我们都长大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作决定承担责任了，是不是？」 琳儿在毕业典礼上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空洞的眼睛和有些沮丧的表情，我朝她 一个点头。 「那，今晚的毕业聚会，我们一定要好好玩个通宵，好不好？」琳儿小声说 道。其实高中的时候我经常通宵，可是琳儿的父母管理得很严格，从来不让她在 外面过夜，为此，琳儿还和她父母争吵过多次。 「好。」听到琳儿的声音，往往可以扫去心中的阴霾，我嘴角微微上扬，给 了她一个微笑。 晚上我们班的三十二个同学聚在了酒吧，就只差琳儿一个，等了很久都没有 来。很多人都是次去，穿得很正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我也是穿得一本 正经人群中的一个，到现在才知道那时候人们都是在取笑我们。 可是当琳儿出现在卡座门口的时候，很多男生眼前一亮：她短短的包臀短裙 和无袖的白色小洋服紧紧勾勒出丰满的青春，平时的马尾变成了披肩的长髮，还 穿了一双小小的黑色高跟鞋。最让我高兴的是，我送她的脚链和项链她都戴在身 上，配合酒吧旋转的灯光，实在耀眼。 「怎幺了？我今天有些什幺不对劲吗？」琳儿张开双臂，低头看着自己的穿 着，还以为是自己的衣服哪里没有穿好。她完全不了解，这身装扮对平时穿惯了 看惯了单色校服的我们完全是一剂重磅炸弹，几个男生直接侧翻，还有几个都呆 住了。有几个跟琳儿玩得不错的女同学一蹦一跳的围了过去，她们也都脱去了校 服，穿得明艳动人，可是只是对校服而言，和琳儿相比简直太保守了。 「严，我是不是哪里有些奇怪？」琳儿招呼完那些惊奇的人群后，跑过来问 我。她刚刚肯定问过别人同样的问题，可别人的答覆都只是浮云，她还是最相信 我。 「苏琳老师好，你今天好成熟哦！」等琳儿走近我，我悄悄的开玩笑道。 「不要贫嘴。这身衣服我老早就想要穿的，以前看见隔壁的jiejie穿着这样的 衣服，晚上都有好多男生送她回来，我都羡慕死了。可惜mama一直不允许，今天 我是偷偷穿出来的。」琳儿一脸无辜的说道。 「可这里不是国外，情况不一样嘛！」我习惯性的解释道。 「唉，喜欢就喜欢，何必做作。」琳儿见我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在她身上偷 瞄，笑着讽刺道，还手叉腰的挺起酥胸，硬生生把我的目光全部霸佔了。 「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是喜欢，可也不止我一个人喜欢啊！你看週 围，到处都是……」我一把拉住琳儿的手臂，将她扯进我怀里，指着週围羡慕的 目光说道。 「怎幺？难道你女朋友没有人看，你才高兴？你会找那样的女友吗？」琳儿 经常这样打击我。 「哟！你们不要再秀恩爱了，我们要喝酒了，你们来一个不？」有人喊道。 「我要参加，来，扶我过去。」琳儿举手说道。 「你自己可以过去啊！」我说道。 「真不体贴，人家次穿高跟鞋，不习惯，脚都走痛了。」这时候我才想 到她进包厢时古怪的步伐，原来是这样，真是汗颜。我只好忍着举得高高的童子 功，搂着琳儿柔软的腰肢，朝卡座的沙发上坐过去。途中琳儿的手无意识的碰了 一下，我差点在缠绕的体香中昏厥，而琳儿也憋着嘴羞涩的看着我，可眼神中更 多的是喜悦的颜色。 「男生坐那边的卡座，没有其它原因。」女生中很的一个直接将我挡 在了女生卡座门口，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期间，大家都是在喝酒聊天，大多数都是谈论自己的考试和未来的打算，当 然，女人是男人永恒的话题，自然也少不了。有些朋友为我报考体育专业很不解 和惋惜，我也只能告诉他们父命难违。有些男生倒不以为然，认为我当初只是藉 口自己喜欢音乐去追苏琳罢了，我也难得再多作解释。还有一些男生，老是问关 于男女隐私方面的问题，我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发生过什幺，他们不相信我也没办 法…… 聚会的下一个节目是ＫＴＶ的午夜场，琳儿在女生那边却被灌倒了，我只好 和几个女生在ＫＴＶ楼下的大厅照顾琳儿。我很恼火的去找那个拦住我的女生质 问情况，她有些顾忌的告诉我琳儿是自己在一杯一杯的喝酒，没有人灌她。我不 相信，差点把那个女生逼哭了，男生都已经上楼了，幸好有女生过来打圆场，告 诉我琳儿有些心事，真的是自己喝醉的。我只好让她们先上楼，不然我可能会打 破自己不打女生的脸面，将她狠狠揍一顿，为了琳儿。 我看着趴在那里的琳儿，有些心疼的坐过去搂着她，轻轻问她还能回答我的 问题吗？谁知被突然暴走的琳儿一个十字固将脖子牢牢锁死，那俏丽的面容带着 微醺的红颜紧紧贴在我的侧脸上。 「要是这一刻可以永永远远就好了。」我能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液体同时滑过 我和琳儿的脸颊。 「当然可以啊！」我抚摸着琳儿的秀髮，轻轻说道，然后给了她一个有力的 拥抱。 「可是我家人要送我回家，到那边去研习音乐，怎幺办啊？你能和我一起去 吗？」是哽咽。 「这……你知道我的……」我一时也急了，毕竟我是个年轻懵懂的傻小子， 还带有些老实木讷，怎幺敢轻易回答。 「算了，哪怕现在可以这样抱着，我也甘心了ET。」我无法回答，心中纠结万 分。而琳儿也没用吭声，我们就那样相拥着，很久很久都没有分开，直到琳儿说 出这句话。 「你先上去，我要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总不能说你把我弄哭了。你上去不要 责怪她们，是我自己喝多了，她们才愿意帮我的。」原来其中有这样的隐情，那 几个琳儿的女同学挺有姐妹情的。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弹钢琴，虽然……」难为琳儿想办法支开她们，我真 不想让她继续难过。 「我知道你的顾虑，你先上去，过一会我就上来，我不会不辞而别的……傻 瓜。」琳儿见我有些担忧，说道，并递给我她的包。 我只好一个人上楼，一个超大的包厢，人头攒动，朋友们都招呼我过去他们 那边玩扑克，可我又怎幺能够开颜对着他们？我摇摇头坐在那里对抗着内心的犹 豫与混乱，等待琳儿给我一个提示，我应该要怎幺做。 良久，我都没有见到琳儿进包厢，心中的纠结变为失落，进而变为恐惧，莫 非……我拿着包冲向一楼的洗手间。 一楼因为没有包厢，只有大厅，所以洗手间很隐蔽，我问了服务台服务员才 找到位置。跑到洗手间门口，那里只有楼上透来的歌声，没有人的声音。我心中 失落到了极点，开始痛恨自己无法让琳儿开心。过于纠结的心让自己感觉已经完 全失去了琳儿的全部，所有悲愤化作一腔热血，对着洗手间里大喊：「为什幺？ 琳……」 那时，从女洗手间传来细微的声音，在ＫＴＶ的声音中若有若无，我细细听 去，又什幺也听不到了。能有什幺呢？到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在失 望中想要转身，却无法说服自己，就是那样的感觉让我撇开了所有世俗，缓缓走 进了女洗手间。 那是一个左右故事一切的决定。 女洗手间里有三个隔间，隔间的门都对着一面佔据了整个墙面的镜子，而门 口就在镜子的尽头。我一走进去，就被眼前的那一幕惊呆了。 最靠近门口的那个隔间门口居然站着一个人，只有双腿和可恶的臀部露在我 可以看到的地方，那褪下的长裤落在在他站的地下，这时已经无法遮盖他黑兮兮 的腿毛。那是一个站在女洗手间里的男人！他的双腿在那里扭动，每一次都像在 作调整，动作很不舒展和自然，似乎遇到了什幺阻力把他弹回来了。 这里比外面要安静不少，我能听到雄性奋起的收纳与吐出，急促的呼吸。而 那样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声线，就如同高高悬着的玉腿夹杂着这长满腿毛的粗腿 两边。我能识别拥有那从隔间里斜向上伸出并悬着的小脚和一小段小腿的肯定是 一位可人的女孩。无节奏的脚踝在空中随着某种动作摆动着，内裤正勾在其中的 一只上，我看不出是紧绷的对抗还是放鬆的无力。但这一幕完全将涉世未深的我 吓住了，加上自己沉重的心情，一时居然顿在那里，拳头蓄满了力量。 我机械的扭动脖子，从镜子中可以反射看到隔间里的大致情况：女孩被一个 男人的身体压倒在盖着的马桶座上，双腿被男人的上身从中分开，男人正站在女 孩的大腿间。男人的手正托着女孩的身体在马桶上扭动着，可女孩的手一直在阻 隔，而另一边在按压着什幺，看动作很轻鬆，似乎没有什幺难度。 那蹬着的双腿似乎在诉说着强硬，可镜子中的她却在表现着妥协，究竟是情 侣在觅欢还是真如我开始所想是犯罪？那一瞬间，我忽然看到脚踝上挂着的淡绿 色内裤中有一丝银光闪闪，似乎在昭示着什幺，召唤着什幺……脚链？是我送给 琳儿的脚链！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我的拳头已经不需要任何理由，所 有动作都不要加入任何思考。 我用力地揪出那个隔间里的男人，他的手还封在琳儿的檀口上。被翻过来的 下身带着黏黏的液体在空气中颤抖着软了下来，因为他的主人看到了一张熟悉而 且极其愤怒的脸，还有砂钵大的拳头。居然是开始在卡座里说我为了追琳儿刻意 学音乐的那个男同学，他的脸色又红掌变为乌黑，我紧握的拳头已经搂在他的下 巴上。 只消一拳，他就被打翻在地上。我很想回头望向苏琳，可是我不知道要如何 面对，我没有那样的勇气，我只能趴在那男生身上朝他猛捶，剩下的也只有求饶 的声音，琳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心中一个咯登，想着刚才的动作，有些害怕琳儿窒息过去。带着泪水的一 回头，换来的也是带着泪水的眼睛，虽然她紧紧闭着。 「我又看到你了。」我说道。 那晚被我揍得哭爹喊娘的那个男同学没有再回ＫＴＶ，后来我也没有再听到 过他的任何消息。当然，为了琳儿，这件事也只有我们三个心知肚明，并且我也 没有再去追究那晚的事情到底是怎幺样的，因为我突然觉得保护在琳儿身边是没 有为什幺的。 而我和琳儿，那晚也没有再回ＫＴＶ。就在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琳儿倾听 了我的心声。我搂住她、告诉她：我要永远追求自己的梦想，而她，也是我的一 个梦想。琳儿最宝贵的一切没有如许多女孩那样，在一个极为烂漫的夜晚和铺满 红玫瑰的欧式床上发生，而是在一段令人多少有些心痛的情况下发生的…… 也就是那晚，当琳儿站起来回头看我时，那眼神告诉我：你已经变成了一个 男人。 为什幺佩儿在海滩上的那一次回眸，会让我找到同样的感觉呢？ 一夜醒醒睡睡，心乱如麻，想要追究佩儿在心里到底有多重。又如同小鹿一 般怦怦直跳，脑海里还在反覆放映下午和佩儿的每一个动作，居然有一种久违的 甜蜜，可是一想到过去的种种传闻心里就有一些失落的感觉。最为让我头痛的还 是那层深深的愧疚感，哪怕是在面对佩儿的时候，我的眼前还是会浮现出琳儿的 娇嗔，让自己愧疚不已。可是好像感情又回到了青春期，多变而又模糊，我无法 避那些情愫，最后丝丝感到恐惧。 我无法辨别对佩儿的感觉是否和当年的感觉一样，只是想要去摆脱这样的恐 惧和纠结。可是，当年我为了梦想而私自作决定，报考了琳儿的大学，也就是这 所音乐学院很有名的学校。虽然父亲心里明白，但通知书已经到来，而且我也顺 从他的意思学了体育，父亲并没有直接批评我，只是这也让我和琳儿只能秘密来 往。即使结果有些糟糕，可是我一直可以挺着胸膛追寻着我的梦想和爱情，我无 怨无悔。但现在，两种同样的感觉让人无法区分，让做事循规蹈矩的我不知道该 怎幺做了。 为了补睡眠，我睡到了八点多才起床，而昨天兴奋莫名的阿辉还在熟睡。如 果昨天你说琳儿今天会特意撇开我去教你唱歌是真的，我觉得你现在肯定已经兴 奋的出去了，可是你偏偏还在睡觉，看来你又是为了面子在捏造谎言。 我拿着手机，又翻看了琳儿和佩儿的短信，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踏出寝室的 门口，心中已经有了要去的地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