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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撞。盛恬咬咬嘴唇,放软了语气:“那什么我就是说一声,今天我没有喝酒,给你的消息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发出去的。你也太过分了,问都不问就说我喝多了,有你这样的吗?”段晏稍顿,不知是不是去翻了聊天记录,随后纠正道:“我用的标点符号是问号。”意思就是说他确实是在询问。盛恬:“……”问题的重点在这里吗?这人今天非要跟她抬杠?“哪怕问也不能问,我都主动说想你了,你该不该说也想我?”她觉得自己简直太应该理直气壮了,分别三天的委屈劲也涌了上来,“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你难道不会主动表示一下?”段晏静了静,再出声时话里藏着笑意:“这么想我?”“也不是特别想,随便想想而已。反正你明天就回来了,说不定看见你的脸我就不……”她口是心非的表演还没演完,就被段晏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我也很想你。”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他却说得分外郑重,仿佛将万千情愫都灌注进一句话里,不留下任何让她胡思乱想的余地。盛恬颤了颤睫毛,捂住手机对雪球炫耀:“他说很想我呢。”雪球迎风动动鼻子,似乎在空气中闻到了恋爱的味道。“明天下午去接你?”手机那边,段晏还在继续。盛恬刚要答应,忽然想起明天她不在画廊,只好遗憾地说:“明天我要出去办事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你会回公司吗?我忙完后直接去找你好不好?”“好。”段晏应了一声,短暂沉默过后,手机里传来上下嘴唇碰到的声音。盛恬心花怒放,连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再亲一次嘛,我没听清楚,哎你等下啊,我看看通讯录音怎么开。”段晏:“方晋找我,先挂了。”手机里迅速传来一阵忙音,盛恬却在夜风中笑弯了眼。·次日上午,盛恬带上几名同事去了几个国家的领事馆。达奈尔双年展是国际性的艺术展览,前来参加的艺术家肤色不同国籍也不相同,为了进一步加强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他们需要登门邀请各个国家的文化官员前来参加展览的开幕式。领事馆的会见流程繁琐不已,况且他们邀请的人至少也是参赞级别的官员,应付起来自然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饶是盛恬表现得游刃有余,一天下来也还是感觉累得慌。工作结束后,她开车去往恒扬总部大楼。她平时不常过来,进门后还想去跟前台打声招呼,靠近大门的保安就率先敬礼:“段太太好!”“……”盛恬吓了一跳,勉强绷住矜持的笑脸,向对方轻点一下头。前往专属电梯的短短十几米,此起彼伏的“段太太好”响了一路,直到盛恬走进电梯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其实她从前出入盛氏的大楼,也会遇到差不多的情形。可一想到他们喊的是段太太,她就不禁有点飘飘然的感觉。电梯即将到达五十八层的时候,盛恬做好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段太太好”,谁知随着电梯门在眼前打开,总裁办里不仅鸦雀无声,接待处也连个人影都没有。盛恬望着满室寂静,心想不应该啊。虽然她没有告诉段晏自己具体什么时候过来,但刚才楼下那么多人都见到她了,难道没人想起要向总裁办通报一声?她往里走了几步,总算从某间会议室里听到了一点细微的人声。盛恬站在墙后往里扫了一眼,才发现原来她刚好赶上了总裁办的全体会议。段晏坐在背对她的位置,看不见神情。但从部分人愁眉苦脸又不敢声张的表现来看,多半又是在挨训。盛恬退回到墙后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觉得可以叫人送点甜品过来,等会议结束后适当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最为关键的,是她还可以借着让段晏吃甜品的机会,哄他高兴高兴。主意刚一打定,盛恬就听见身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冬雪木香味也随风飘散过来。她不经意地转过头,视线碰上那双熟悉的眼睛,段晏眼中还带着会议时染上的冰霜,安静地站在门后望着她。盛恬脑子一抽,喃喃道:“……我今天走了好多路,腿酸死了。”话音未落她就后悔了。失策啊朋友,这招对他不管用的,你难道忘记上回的耻辱了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段晏淡淡垂眸,视线缓慢扫过她晶莹白皙的脚背,再抬起眼时,眼中的冰霜竟已化开。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只用寻常而温柔的音调缓声道:“乖,给你揉揉。”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正文完结~☆、正文完这一幕冰山融化的奇景,许久后都仍在恒扬内部悄然流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夫妻之间甜蜜而温馨的一刻,经由总裁办的口口相传增添了诸多引人幻想的色彩。比如说:“段总那天生气,是因为有人在会议上阐述不清拖延了时间,他急着想见段太太,哪有耐心听人颠三倒四?”又比如说:“段太太当时脸就红了,低垂下头连眼睛都不敢抬,乖乖跟在段总身后进了会议室。”而最为旖旎的传闻,则显得更为夸张:“那天他们再出办公室的时候,段总喉结上有抹红印,看着很像是吻痕,但被他领口遮掉了一半,反而更加引人遐想。”后来有新进恒扬实习的大学生问:“不可能吧,段总看起来还蛮冷漠的,怎么会在公司里就亲上了?况且听说段太太和他是家族联姻,人前装恩爱也就罢了,人后何必再演下去?”前辈递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留给她自己揣摩。往后种种尚不可预料,对于盛恬而言,那天留给她最深的印象,其实是她把小腿搁在段晏的膝盖上,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替她轻轻揉捏腿肚,同时语气平淡地与她说起分开这四天的点点滴滴。他说得事无巨细,好像这四天是多么漫长的岁月,非得把每分每秒的思念都说尽了,才能缓解他独在异乡的相思之苦。晚霞荡漾在浓墨重彩的云彩里,橘红的光线透过云罅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燃尽之前将最后一缕光送进了窗檐。盛恬就斜躺在沙发上,看霞光眷恋地亲吻过段晏的眼尾眉梢,为他清冷的神色渡上一层暖意。别说其他人不敢相信段晏会挽起袖口做这些事说这些话,换作从前的盛恬自己,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