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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了她。黄濑微微颤抖着,觉得眼前的或许是当年他无知松手的一场大梦,所以痛苦才会延续到现在,如此渴望,如此期待,也不敢抓紧,害怕梦回醒来,告诉他从未失去,却也从未得到。他在恍惚之间迷离了方向。可是下一秒,有人轻轻把他搂进了怀里,伸手抹去他眼角地泪痕,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给小动物顺毛。他整个人一僵,茫然了半晌,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却隐约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什么,混沌的脑袋里那个念头再次清晰起来——“要让月岛琉衣属于我。”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不会再放手,她是他的,就是他的。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干什么,不是要靠贩卖玻璃渣为生吗,这种随时可能来一发的气氛是在干什么?!☆、第38章黄濑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男生手里拎着探病的水果和花,正在往月岛琉衣的病房里张望。黄濑怀疑她是走错了房间,于是缓缓走了过去,开口打了招呼:“您好。”男生闻声回过头来,他的容貌很出色,五官轮廓虽然不深,结合在一起却格外地赏心悦目,身形修长,举手投足之间英气十足。他长长的尾睫轻轻一扇,有些迟钝地转过头,确认黄濑是在对自己说话之后,笑眯眯地说道:“小可爱你等一等哦,公主殿下在和前辈在吵架。”小……小可爱?一瞬间,黄濑的内心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了。又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连这种轻浮的语气都格外有亲切感。黄濑不明所以,忽然听到月岛琉衣略微拔高的声音,似乎有点气急败坏——“我就要敦贺莲!”黄濑脚下一顿,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了过去。自从月岛琉衣回来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懒洋洋的消沉之中,总是面无表情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她这种耍赖一样的语气。敦贺莲?国民顶级男星,黄濑不过是在高中女生中被围观尖叫,比起敦贺莲的上至老妇下至幼童的受欢迎程度,实在是小儿科。黄濑心口当即就被扎了一下,一旁的帅哥看着他把手里的便当包搅成一团,眼底写满了诧异,黄濑在病房门口足足站了有一分钟,然后才恢复了笑容,落落大方地推开了门。病房里月岛琉衣正抱着手臂倚靠在床头,显然被人打扰了心情更加不好,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在那天拽耳钉的事情之后,除了黄濑的耳朵上多了一个伤口,一切照旧,两人都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屋里还有另一个男人,长着一张老好人的脸,显然也是被月岛琉衣气到一定程度了,一张脸通红,口干舌燥地喘着粗气,衬衫上的领带被随意地拉开,头发抓得像是一捧杂草,看起来比经历过车祸的月岛琉衣还要狼狈。他坐在窗边,强压着愤怒盯着窗外,黄濑敲门的时候才回过头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一下子从窗边跳了下来,指着黄濑说道:“他!”他一个健步走到黄濑面前,把他往月岛琉衣面前一推:“他总可以吧。”月岛琉衣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难道除了敦贺莲以外的男人你都看不上吗?!”月岛琉衣连眼皮子都没抬,语调毫无起伏地说道:“是。”黄濑觉得月岛琉衣这一个字简直像是乱箭齐发,扎得他浑身上下都是小心眼,心里“噌”地就烧起一把无名火,恨不得把那朵破莲花烧得渣都不剩。“我拜托你,你能不能考虑一下预算,我们所有的投资估计就够给敦贺莲的片酬。”“去找执行制片。”“月岛琉衣!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写的剧本,我是投资方,我为什么不能决定男主角?”一番折腾,黄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病房里的男人叫做堀政行,是高中时期月岛琉衣漫画的助手,现在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要完成自己的毕业作品,原本想要改编的一个单元故事,月岛琉衣却表示自己可以创作一个新的剧本,并且投资他的拍摄。现在两个人为了男主角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演技这种东西是需要导演配合磨炼的,你要相信我。”堀政行说得口干舌燥,不知为什么像是伯乐见到了千里马一样极力推销着黄濑,把这个他第一次见面的家伙吹得马上能奥斯卡登帝。月岛琉衣太阳xue突突直跳,觉得自己快要被吵得精神崩溃了,正要伸手去抽屉里拿烟,被黄濑捏住了指尖,深深地看进了她的眼睛里,问道:“我不行吗?”月岛琉衣茫然了一瞬,显然是不知道黄濑这个时候又来添什么乱,随即敏锐地注意到黄濑的话音里有一丝轻微的气急败坏,月岛琉衣心里忽然轻轻一动,意识到了什么,更加烦躁了起来,她强压着不耐烦,说道:“演一个衣冠禽兽给我看。”黄濑不置可否,只是笑了一下,他从月岛琉衣的鼻梁上拿下了她的无框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随即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修长的眼尾微微向上翘,目光里聚集了清冷的星辉,嘴角含着的笑意都显得不怀好意起来,黄濑整个人气质顿时一变,从青春洋溢的阳光少年瞬间变成了一个斯文败类。堀政行目瞪口呆,过了五秒才反应过来,激动得像是随时要晕过去:“你看!你快看!这就是个活生生的男主角!谈笑风生杀人不眨眼的王八蛋!”月岛琉衣:“……”堀政行还在冲着她耳边咆哮,一张脸憋得通红:“你快看啊!”黄濑看着沉默地盯着他看的月岛琉衣觉得有趣,忍不住想要逗她,略微凑近了她一点,蜜色的瞳仁在镜片背后折射出了深浅不一的光,在她耳边用极其不敬的语气说:“够禽兽了吗?”月岛琉衣眯着眼睛,随即抬起了手指,像是羽毛似地轻轻地扫过黄濑的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一点点往下,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随后在他滚动的喉结停了下来。“宝贝儿,”她几乎在用气轻飘飘地说话,还顺手解开了他衬衫上的扣子,“少大言不惭了。”黄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在美术教室被她系个扣子就面红耳赤的少年了,重逢之后一直冷淡的月岛琉衣难得露出了一点当年随时随地撩sao的状态,他顿时感觉十分新鲜,想看看如今的自己是否已经势均力敌,目光之中都是跃跃欲试。月岛琉衣却已经推开了他,从一旁拿出了笔记本,旁若无人地开始继续写她的剧本。堀政行觉得对付这个混蛋比当年抓鹿岛游去部活要难一万倍,真想把这个衣食父母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