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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和娘亲的,可他只有一个娘亲,便闹着也要爹爹。她实在是没办法,只能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也许是男孩子天生对打打杀杀感兴趣,一听爹爹是去打仗了,也不闹了,只说等他长大了,也要去打仗,去找爹爹。萧景承僵了片刻,唤了小包子去他那里,小包子放下了碗筷,屁颠屁颠地就过去了。他伸手将小包子抱到了腿上,安放好,神情极为严肃认真道:“你放心,从今以后,爹爹再也不会离开你和娘亲了。”阮盈沐听闻,内心却是默默反驳了一句,未必。这顿饭最终还算是顺利地结束了。这边阮盈沐还没收拾碗筷,那边萧景承便不耐烦地赶萧煜走了。萧煜心知自己再继续待下去,萧景承恐怕真的要发狂了,便干脆地同阮盈沐道了别。“二哥,不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你的,感谢你一直惦记着要还我一个真相。”尽管这个真相对我来说已经可有可无。阮盈沐将人送走了,拖着脚步慢吞吞地往回走。家里没了旁人,也不知道那人忍到了现在,是不是已经能一点即燃,喷出火来了。“你在磨蹭什么?”果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男人从屋子里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几大步便到了她身前,山一样的身影压着她的,随后猝不及防地拦腰抱起了她。“哎呀!”阮盈沐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握着小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做什么?”萧景承也不看她,目光直视着前方,快步往屋子里走,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做什么?跟你好、好、算、一、算、账。”第82章番外(二)阮盈沐心虚得很,她的习惯同四年前并没有太大改变,一心虚便不自觉地撒娇卖乖,去讨好他。萧景承便感觉到她更亲密地往他怀里贴了贴,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像一只猫一样轻盈又乖顺。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他粗暴地一脚踢开了小木门,阮盈沐惊呼了一声:“轻一点呀!”这小木门很不结实的,坏了她还要修。话音刚落,萧景承便又是一脚,把门砰的一声给踢上了。你居然还有心思想着这个门?阮盈沐无语凝噎,下一瞬间便被他扔到了床榻上。她瞧着他的脸色,也顾不上鞋子还未脱下来,不自觉地往床里边躲,又被他伸手抓住了纤细的小腿,往他身边拖过去。“你、还、敢、躲、我?”他现下跟她说话,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低吼,底下藏着暗流涌动,随时会猛地爆发,冲破理智。阮盈沐红唇轻抿,一双明眸亮晶晶的水润润的,好似含了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萧景承用力地握住她的腰肢,将她钉在自己身下,双目死死地盯着她,爱与恨都太过汹涌,到最后皆化成了眼眶周边的一抹赤红。阮盈沐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突地将脸埋进了她的肩颈处,一动不动了。半晌后,阮盈沐缓缓睁大了双眼,难掩面上惊诧之色,迟疑道:“你……你你哭……了么……”她脖颈间的皮肤上,分明有着……十分鲜明的湿意。“我没有!”他自以为反驳得极为果断,却不知一开口嗓音便沙哑哽咽,带着明显的哭腔,眼泪更是彻底失去了控制,争先恐后地要同她的肌肤进行亲密接触。阮盈沐启唇,想说点什么,最终抬起了还算自由的那只手,抚上了身上压着的人的脊背,像安抚小包子那样,轻缓地拍了拍。随后,她便感觉到,手下的成年男人的身子颤抖起来,搂着她的力道,也越来越凶残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她近乎呢喃地在他耳边道歉。她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萧景承是何其骄傲自制的人,不论是四年前身为豫王殿下,亦或是如今天下之主、九五至尊,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见过他的眼泪。而她,何德何能?“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就这么丢下我?你怎么能……怎么能从我面前消失了整整四年……”阮盈沐无言以对,只能回以更紧密的拥抱。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如此自私的女子。她不愿意同任何女人共享自己的爱人,不愿意彼此的爱意在那囚笼一般的皇宫中日渐消磨殆尽,更不愿意萧景承很快便将她遗忘到记忆的某个角落,未来某天偶然想起,面容已然模糊。于是她选择了最狠的一种方式,一夜痴缠后,在他情爱最浓时,从他怀中直接消失。这世上没有人能接受这样决绝的告别方式,绝望也好,愤怒也好,不甘心也好,总归她能成为他心中深深扎根的那根刺。她最后,用自己作诱饵,狠狠地算计了他一把。即便是当下,若是问她后不后悔,她也一样不后悔四年前的做法。可她还是心疼了,他在她怀里这样压抑地哭,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捏住了,痛到难以呼吸。她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顺着眼角往枕边落,只能不断在他耳畔轻柔地安抚。不知过了多久,萧景承平静下来,将湿漉漉的脸在她的衣衫上使劲蹭了蹭,抬起脸,眼眸还红红的湿湿的,问她:“你会跟我一起回去吧。”虽说是疑问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那副表情像是她要拒绝,他立刻就能发疯。阮盈沐沉默地望着他,既不答应,也没一口回绝。萧景承的耐心却没那么好,痛苦地低吼道:“我这四年做的一切难道还不够向你证明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吗?”宁愿立兄弟为储君,宁愿忍受朝中大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进谏,也要替他那唯一的逃跑的妻保留中宫之位。她闭上了眼眸。是的,作为大楚的帝王,他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都为她做了,她还在犹豫什么,纠结什么,矫情什么?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你连……连孩子都愿意为我生,却不愿意同我在一起。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把心挖给你看一看?”阮盈沐的指尖像是被烫着了,蜷缩着往后退,却被他抓着摁住了,“你有没有心,阮盈沐?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痛?”当初的豫王殿下,七情六欲只知晓憎恶,是她自顾自地硬生生地闯进他毫无准备的心房里,教他初尝情爱,教他感受男欢女爱,搅了个天翻地覆后却又毫不留情地彻彻底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我怎么没有心?”阮盈沐蓦地也激动起来,脱口而出道:“你当我日日夜夜就很好受么?多少次我夜里从梦中惊醒,以为你还睡在我身边,一摸过去除了丁点大的小包子,便只剩冰凉的空气。前年百姓之间突然流传新帝呕心沥血过劳病倒,我只能六神无主地日日夜夜跪在佛祖前,祈求佛祖保佑你度过难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