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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盖到了他身上,自己闪避了黑影沉默的又一击。而黑影的目标显然不在于她,持刀直接取向床榻上的萧景承。“来人!有刺客!来人呐!”阮盈沐一边放开喉咙大声呼叫,一边摔碎了桌上的茶盏取了一块碎片注入内力,投掷向黑影。黑影闪身躲过,似乎是被她呼救的声音所激怒,手中射出一枚暗器,却依旧不肯放过萧景承,一心一意要置他于死地。阮盈沐听到门外的响动越来越大,慌乱的脚步声也往他们这边来了。很好,大家都被惊动了。她一个飞身,扑到了刺客身后便去抢夺他手上的刀。两人过了几招,她暗自心惊,这个刺客身手相当不凡,难怪可以在惜春居如入无人之境,却完全没被人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嘭得一声踹开,阮盈沐一愣,心道不好,若是让旁人看到她同刺客缠斗的模样,那就又说不清了。她一个分心,刺客的刀便直接取向她的脖子,意欲报那一簪之仇。“嗯!”阮盈沐闷哼一声,避之不及,还是被刀划破了前胸的衣衫。“小姐!”紫鸢最先冲进来,见了屋内的情况,二话不说便抽出腰间的软鞭直取刺客。刺客见状,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恨,一闪身推开了外窗,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阮盈沐低声道:“不要让他跑了,紫鸢。”紫鸢领命便立即跟着跳了下去。门口紧跟而来的秦王也厉声呵斥身后匆匆赶来的随从道:“还愣着做什么?去抓!抓活的!”人都来了,阮盈沐也暂时放下了心。她正欲去瞧瞧豫王殿下如何了,却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惜春居早被吓坏了的老板娘连忙跑了过来掺住了她,惊叫道:“豫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天哪,您在流血?”阮盈沐使劲睁了睁双眼,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渗出的黑血。糟了,刀刃上有毒。秦王此时也走了进来,看见她的伤脸色更沉,“你怎能如此大胆,竟然赤手空拳同刺客抢夺刀刃?”阮盈沐虚弱一笑,“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没办法。六皇叔您还是先看看豫王殿下如何了,他现下情况似乎也不太好。”果然,秦王忧心忡忡的目光立刻便转到了床榻上,走近了床榻去查探萧景承的情况。阮盈沐又对老板娘低声道:“老板娘,你这里可有能处理伤口的人?”老板娘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有有有,奴婢马上便把人叫来!”她便趁着众人都不注意时,封住了自己伤口附近的几个xue位,不至于失血过多,以及毒素扩散。“盈沐?”而床榻之上,终于摆脱了桎梏,完全清醒过来的萧景承,浑身湿透,沙哑的第一声便是急促地唤了她的名字。“殿下,我在。”她慢慢转过身子,苍白的唇边绽开了一个轻柔的笑容。第39章夜黑风高,寒风刺骨。紫鸢跳下窗户后,本来想在惜春居一里范围内将人拿下,谁知对方轻功居然不在她之下,一路竟追着黑衣刺客直到了城外的小树林里。一进小树林,黑衣刺客便突然消失了。不对。她停下了脚步,他不可能会这么快就无影无踪了。她闭上了双眸,耳朵轻轻动了动,在呼啸的寒风中仔细分辩。“咻”——一声极其细微的破空声,紫鸢腾空而起,闪避了暗器的同时,整个人像一支利剑一般射向了某个方向。“啪”的一声,软鞭缠住了迎面劈来的刀刃,两人终于正面对上,却一时双双僵在了原地。半晌,黑衣刺客突然出声道:“你是阮斐的手下。”他甚至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紫鸢一愣,冷声道:“你是谁?”黑衣刺客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声音极其嘶哑难听,怪声怪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但你居然会为豫王卖命。是谁给你下的指令,是阮斐吗?”紫鸢面色更冷,心道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很快就不得不招了。她运足内力,猛地一绞,将对方的刀刃直接碎成几段。黑衣刺客极速往后退了一段,怪笑道:“你以为你能抓住我吗?”同一时刻,萧景承的目光在阮盈沐脸上停顿了许久,随后向下转到了她的胸前。似乎是被那一道鲜红的血色刺激到了,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沉重的血腥气,煞白的面色也极为难看。“承儿,你如何了?”秦王见他醒了,不由关切道。萧景承撑起了身子,靠坐在床头,闭眼试图强行运转体内的真气,片刻后回道:“已无大碍,六皇叔。”他又对着阮盈沐道:“你先过来,我看看你的伤。”阮盈沐定了定神,驱散眼前的阵阵发黑,尽量缓慢而平稳地往床榻边走。“六皇叔,麻烦您先去看看刺客抓到没有。”萧景丞一边盯着阮盈沐,一边一字一顿咬牙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秦王猜到他是要亲自检查豫王妃的伤口,他留下也确实多有不便,便沉沉道:“你放心,皇叔会给你一个交代。”说罢便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命令门口呆站着的婢女关了门,萧景承让她坐到了自己身前。他又蓄了蓄力,抬起了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柔声安抚道:“别怕,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口。”阮盈沐乖巧地点点头,“我当时已经尽力避开了,应当无甚大碍。”若不是刀刃上藏了毒,这点伤口还不至于让她放在心上。萧景承眉头却又皱了起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剥开她的前襟,一边略带些责备的语气道:“你怎么这么傻,刺客手持刀刃,你大声呼救后就应趁机逃走,怎么还敢留下来同刺客拼命?”“刺客的目标根本就不在于妾身,而是在于殿下。妾身若是逃走了,那殿下怎么办呢?”她当时若真的弃他于不顾,那么此刻他恐怕都……“若是我当真不小心被杀了,那也是我的命罢了。”萧景承淡淡回道,突然又低低沉沉地叫了她一声:“盈沐。”阮盈沐被他刻意压低的蛊惑嗓音叫了名字,耳根子微微一热,下意识地抬起眸子看他,一下子便撞进了他难得有些热度的眼眸里,不由傻傻地问道:“什么?啊!”下一瞬间她便被一阵刺痛惊的叫了起来。萧景承趁她注意力被分散时,一狠心,用力地扯开了他她伤口上覆的衣衫。“好了好了,不疼了,好了……”他不断地轻声哄着她,另一只手揉着她的后颈,眼里有一丝止不住的心疼。阮盈沐痛的泪眼朦胧,只得咬住了下嘴唇,止住了嘴里的□□。萧景承的目光触及她的伤口,胸前到锁骨处,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上,约莫三寸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