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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搏。我便要拿得大蒙江山,让你享着两年清福,无人再敢动你分豪。若两年后你走了,我便让世人诟病,随着你去了,我俩也算是风风光光一场。”凌宋儿方才寻着他的手,握了起来。“可你若也随我去,谁来护着小人儿长大?我们还指着他呢。”蒙哥儿笑了笑,将她腿放回去地上,“顾着眼下,看着脚下。儿孙自有福分,我们便管不到了,也不定是坏事。”他方才起身来扶她。“好些了,便回吧。山风凉了,吹久了要得病。”她被他扶着起了身,方才随着他回去。她只问着,“你们打算何时发兵?”“可有跟博金河阿台商议过了?”“到底只是捉拿达达尔的,大可不必伤了汗营子民。”……听得她嘱咐,蒙哥儿一旁摇头笑着,“知道了,夫人。”“我自会顾全周当,你且好生养着,给我生个小巴特。”方才走来了山上寝殿外,凌宋儿心中感应班,望了望天上双星。两颗天狼遥相呼应,其中一颗却忽的一闪,亮了数倍。她忽的气息喘急,脚下失了平衡,差些摔落,好在一旁蒙哥儿将人扶着。蒙哥儿顺着她目光,也看了看天上双星,见得那颗星宿光耀夺目,他紧了紧眉头,望着怀中人脸色不好。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送回去了寝殿。&&汗营夜色朦胧。多有几盏灯火点在帐子前头,为行人照着路。三夫人和巴雅尔正往可敦帐子里去,德曼嬷嬷走在前头,为二人挑着灯。巴雅尔几分不大情愿,“不是达达尔该伺候着的么?喊着我们来做什么?达达尔将赫尔真害得那样,公主都跟着受苦。我们还来探他们做什么?”三夫人顿了顿步子,直拉着巴雅尔也停了下来,“这话你在这儿说说便罢了,一会儿去到可敦帐子里,可不能再说了。”巴雅尔无奈点头,“我自是知道。额吉未免也太小看了我。”三夫人这才继续急急前行,“这战场上的事情,我一个妇人也分不清,自由得你父汗去处理了。只这家中内院里头的事情,我们本该为他分忧分忧。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父汗发妻,你的主母。如今病重了,我们来看看她也是应当。”巴雅尔一旁听着教诲,没再接话。直跟着三夫人进去了可敦的帐子。姜琴嬷嬷听得动静,来了外账,见得二人直问:“三夫人和巴雅尔来了?只可敦睡下了,怕是今日不得见你们了。请回吧。”巴雅尔听得她这话中逐客之意,几分不爽,“父汗近日来为了赫尔真的事情cao劳忙碌,来不得看她。额吉也是好意,来探探可敦病情。”“说的不好听了,你一个奴婢下人。哪里来的口气,替可敦下逐客令?”三夫人可不愿生了事端,忙拉了拉一旁巴雅尔,问着姜琴,“jiejie可还是很不好么?”姜琴没怎的将二人放去眼里,却说,“三王子,那姜琴便再说一遍。方才可敦睡下了,临睡前嘱咐莫要扰了她。大汗若真有心,便自己来罢。可敦好着的时候,便也不大想和三夫人来往,三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这个时候,再来触她的霉头。”“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巴雅尔往前站去姜琴眼前,直护着自己母亲。却是被三夫人又拉了回来。“姜琴嬷嬷,我知道了。这便回去了,你替我问候jiejie好。”说完,三夫人便拉着巴雅尔又从帐子里出来。母子二人无功而返,三夫人却是松了口气,对巴雅尔道,“姜琴说的也没错,她不想见我们,那便不见了。我们回去也和你父汗有个说法。到底礼数我们是做足了的,领不领情,都是她自己的想法了…”☆、内账里点着一双烛火。一盏在床头前,一盏在案上。达达尔守着床榻边上,直扶着可敦咳嗽吐痰。萨仁手上溃烂之伤已经蔓延去了肩膀,近乎瘫痪。她十分虚弱,靠着儿子身上,轻声做着嘱咐。“我去了也无妨,只愿你父汗好生待你。”“这几日他只忙着领着三十六部讨好那个忤逆之子,却全不顾你我…态度已是明了得很了。”萨仁说着,抬手摸着儿子面庞。“你且要听他的话,他若只让你牧羊放马,你便牧羊放马,没得什么比起能平安活着重要。那赫尔真,便让老天来收他。他杀孽重,活不长。”达达尔直望着怀中母亲,“额吉,你何时变得胆怯了?”“你可从不教我服软认输。我是父汗长子,我本就该继承他的汗位。”他说着起了身,由得萨仁兀自靠去了床头直直望着他。达达尔直指着帐子外头的方向,“他一个养子。父汗又是捧着他,现在还带着三十六部去求和,他凭什么?”“我也领兵打了胜仗了。是我带着人杀入的北平,为什么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如今额吉你还要让我认输?”“你可是和父汗商量过了?”萨仁望着达达尔,眼中泛红:“额吉快不行了,日后的路全只剩你一个人。我怕呀…”“我只想着你平安便好。其余什么的,自不会有命重要了。”话方才说着,姜琴嬷嬷端着汤药送了进来。见得母子二人生了些口角忙将汤药送到案上,又劝着达达尔。“大王子,可敦身子可经不起,你莫跟她对着干才好。”达达尔眼中猩红,回脸狠狠望了她一眼:“我们母子在说事情,可要你来插嘴?”姜琴慌忙低下头去,“是,姜琴便先出去了。还请大王子好好和可敦说话。”达达尔望着姜琴出去,哼笑了三声。“你们其实都没拿我当回事儿。”他直指着床上的萨仁,又指了指方才出去的姜琴,“她一个仆子,也这么跟我说话。你呢,你便只当我是你争权的工具,如今你要死了,便让我消停。我怎么消停?我还怎么消停?我若早消停便也罢了,便也不会让阿布尔这样恨我。”可敦扶着床沿撑起来自己的身子,实在太过虚弱,捂着心口咳嗽起来。“你…你便这样看你额吉不成?”“我这些年做的事情,哪样不是为了你?不过你自己不成器!”“哼。”他笑了笑,“我不成器。”说着,他寻着圆椅,在案台边上坐了下来。看着可敦咳嗽不止,随之吐了一口心血。他却冷冷拂袖将桌上汤药打翻去了地上,又望着萨仁,问道:“我可还成器吗?我的好额吉?”可敦捂着心口的手,直指着他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达达尔方才起了身,走来她面前。“从小到大,什么都听额吉的。额吉跟我说,我将来是要继承汗位的人。我便努力,努力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