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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厉害。”傅九听完没吱声,从傅挽屋里出来走了几步,转头吩咐跟着她的丫鬟,“明日的早膳都可备好了?六哥说过有几个早点要备着的,你再去厨房吩咐一遍。”她的大丫鬟念棋脸上挂了笑,应了声,就亲自去了厨房一趟。九姑娘往日嘴上不说,看着比傅二姐当家时还难糊弄,但其实心底里却像极了六爷,对着亲近的人就是千好万好,连他们在意的人都会妥帖照应着。安抚完不知为何有些焦躁的傅九,傅挽实在是困急了,在床上打了个滚就被周公给召唤走了,结果睡到半夜时却被涨起来肚子憋醒,眯着眼摸出了房间。她这是睡迷糊了,以为自个还在乡民的家里,茅厕都是在屋外的。结果走出房间,却被冷风吹得醒过神来。站在寒风里抱着只穿亵衣的自己打了个哆嗦,才转过脑筋来觉得脚上疼得厉害,站在原地嘶着抽气,转身往房里走,“扶书~”六爷离家后突然失踪的这些日子,傅家没几个人睡过安稳觉。今天好容易等到六爷回来,大哭大笑过之后,整个心神都放松了下来,睡在隔间里的扶书居然连傅挽起身出门都没被惊醒。这会儿乍然惊醒,还是因为在梦中听见了傅挽的叫声,跑出门时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一抬眼却差点被眼前所见的画面吓得坐倒在地。傅挽顺着扶书僵直的视线回头看去,正好看见从屋檐上一跃而下的黑影,吓得她立即就“蹬蹬噔”往后跑到了扶书背后,拖着她边往房间里躲,就边放开了嗓子大声喊人,“衣兄,衣兄,救命啊!救命!”最后那声都变成了颤音加破音。隔着几步外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白影闪过就对上了不请自来的黑影,三两下就将来人制服,按着脸压制在了地上。黑影都没蒙面,许是没料到会被这样轻易制服,被压着时嘴上却仍旧想要叫喊,拼命地想要转头去找傅挽的位置,“傅——”才一个字,就被谢宁池彻底手动消音了。动了手的谢宁池扔下彻底软倒的不速之客,朝已经裹了披风坐在门口的傅挽抱歉一抬手,“是我给你们招了麻烦。”傅家自来与人无冤无仇的,这半夜的不速来客,八成是追着他来的。傅挽在那黑衣人转头朝她看来时就认出了人,听见谢宁池的这声抱歉,尴尬地咳了一声,却又不能明说,只能含糊带过,“这人我似乎认识,要不,衣兄就让我来审问,这人也很可能不是冲着你来的……”实质上,这个独身前来的黑衣人,还勉强算得上是个熟人。他就是赵婶的那个二儿子,之前借着送粮的队伍来别庄见傅挽的赵钊。按着这个小子之前被他爹娘有意无意教出来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在傅家偶然撞见了傅挽都敢拉着她诉衷情,这会儿专门挑了半夜的时间来,说没起半点坏心思,那就真的见了鬼了。谢宁池却是只听见了傅挽主动说要帮他审问人,对比之前各种的推拒,突然就多了几分交心的信任。他踹了一脚地上这个武功并不如何高强的刺客,怕他想着鱼死网破伤了傅挽,在他手腕上各自踩了一脚,干脆利落地踩断了他的手骨。“审不出什么也无所谓,杀了便是。”傅挽摸着鼻子,看了眼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赵钊,点了下头。既然一个顶着杀人犯的嫌疑的赵婶不能让他们忌惮,就干脆借着谢宁池的话,锁了他们家最顶用的这个二儿子,等时机到了再将人放出来。傅挽干脆就让人将赵钊给关了,连看都没去看一眼,不知在牢里关着的赵钊和已经被免了所有职位的赵家人,简直都要将肠子悔青了。赵钊是在后悔行事冲动,知道大哥被人打断腿后就要上门找傅挽要个说法,被房门拒之门外几次后,想出了这种半夜翻墙的馊主意。而赵婶听闻傅家人特意来转达的消息,知道自个仅剩的儿子半夜翻墙成了行刺镐都来的大官的“刺客”,干脆就两眼一翻,当场晕厥过去。她一睁眼醒来,却不敢承认自己对儿子教导失责,才让他觉得半夜翻傅家的墙也不会出事,居然真在情急之下,胆大包天干出了这样的事。偏她早已被傅六吓破了胆,回来后瘦得皮包骨头,整日都如惊弓之鸟,连家门都不敢再出一步,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只在家中埋怨两个女儿没将弟弟看顾好。而两个女儿却早就在心中责怪阿娘见钱眼开,妄想攀龙附凤,将好好的救命之恩都磨搓没了,害得她们被悔婚,大哥被人打断了腿,整日在家中疯疯傻傻,原本不着调的亲爹更是十天半月见不着人影。矛盾爆发,母女三人相互指责,见天的闹,几乎将赵家的天都给掀了。终于某一日,赵家二女儿与赵婶在溪边争吵时,失手将赵婶推下了小溪。她惊得六神无主,回家卷了包袱就要逃跑,却正好撞见了回家拿钱的赵爹,三言两语之下,被赵爹诈出了原因。赵二姑娘性情最像她娘,这些年又被娇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赵爹抢了她的私房,转身要去赌钱时,冲进厨房拿了柴刀将赵爹劈死了。等人从小溪里发现赵婶泡得肿胀的尸体,敲开赵家的院门时,赵爹的尸首已经开始腐烂,房里还锁着个活生生被饿死了的赵大郎。而家中被洗劫一空,两个姑娘都不见了踪迹。这场离奇的案件,成为了杨州城当年的开年惨案。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我原本给赵婶一家安排的结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六爷没那个权力和心性草菅人命,但很多时候,坏人会自食恶果……赵钊被关起来,只是加快了他们自食恶果的脚步……第44章巷里炉边傅挽脚上的伤看着重,好得却快。等晏迩的信被快马加鞭地送来,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就说别告诉小耳朵,瞧他这拉七八杂地给我念叨了一堆,不给我吃这个又不准我馋这个的,活生生想在年节的时候把我馋死不成?”傅挽将信往桌子上一扔,撅了嘴抬头,正好从开着透气的窗户里看见廊下经过的扶琴,高举手臂朝她呼唤了一声,“扶琴~”手里握着剑的扶琴转头往她的方向上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傅挽一梗,偏头看向在屋子里忙着打扫她刚吃完的各种残渣的扶书,“她这是怎么了?就我回来那天激动了下,之后就莫名其妙地不理我了。”扶书抿嘴一笑,“六爷不如想想,回来那日,你可曾做了什么事?”傅挽摸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