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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谁不知道这种病不能劳累,只能养着?还一年到头断不了药。” “是啊,所以……”姚若云又想说什么,还是被钱浅无情打断。 “他们治不起。”钱浅一脸严肃地望着姚若云:“你明明知道,这是个富贵病,你一副药治不好她。你今天好心舍一副药给她,能管她一辈子吗?你要为了她在这个村子呆一辈子吗?既然不能,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挑破?” “医者父母心!”姚若云也是一脸不妥协的模样:“她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我是个大夫,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 “别天真了!大小姐!”钱浅的嗓门也大了起来:“你能治病,但治不了命!别把自己当做救世主,这人世种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恶疾是七出之一,你不知道吗?若我今天没有及时把你拉走,让你继续多嘴多舌,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以后她会是什么下场?” 这样的争吵几乎三天两头就要发生一回。姚若云毕竟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大小姐,行走江湖以来,有钱浅护着,基本也没吃过什么大亏,因此她一直还保有纯真的赤子之心,对人对事都有种质朴的热诚。 而钱浅,行走位面久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事,对任何人和事都保留三分戒心,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她不太愿意多管闲事,多数时候并不是怕麻烦,而是怕节外生枝,招来什么不可预估的风险。 因为钱浅非常清楚,她目前最重要责任是安全护送姚若云去边关,而姚若云自己却从来都不清楚,她的安全对于自己胖胖的旅伴来说有多重要。 长得十分漂亮的姚若云在于钱浅同行的第二天,就被钱浅强制戴上了戴面纱的斗笠,但她窈窕的身姿和优雅的举止还是能惹来各种各样的苍蝇。钱浅想,这大概真的是传说中的女主光环??看不到脸都能有男人对姚若云一见钟情是什么情况?!! 同行五天之后,钱浅忍无可忍地跑出去给姚若云买了一身男装,非常朴素的青布长袍,还没钱钱自己的衣服好呢。 姚若云倒是不嫌弃,很快换了衣服裹了胸,梳了男式发髻出现在了钱浅面前。然并卵,只要她不戴斗笠露着脸,任谁都能认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漂亮姑娘。 被sao扰到烦不胜烦的钱浅最后干脆让姚若云戴斗笠穿男装,情况倒是好了一点,前提是姚若云别开口,一开口准露馅,旁人一听到她黄莺出谷的甜美声音,一准能发现她是个女人。 有了这些帮姚若云变装的经验之后,钱浅陷入了nongnong的困惑中。姚若云这么漂亮的姑娘,女性特征明显,不管怎么打扮旁人也不会认错,她到底是怎样混入军队当军医,一连两年都没被发现的啊?!! 第1831章:王爷,请问何时论功行赏(21) “死胖子,给我滚开。”眼前的七八个壮汉一脸yin邪地打量着被钱浅挡在身后的姚若云:“老子今儿心情好,把这小美女留下,你可以滚了。” 这种事三天两头发生一回,钱浅都见惯不怪了,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因为对方人很多,姚若云有些紧张的抓住钱浅肩膀处的衣服,小声说道:“小宝,他们好多人,咱们跑吧。” “没事。”钱浅头都没回地答道:“等下靠墙躲着,我这边打起来没轻重的,别误伤了你。” 就眼前这几个人还想找她的麻烦?钱浅撇嘴,水平也太差了,这几个人别看长得牛高马大,但呼吸沉重步履毫无章法,连拎棍子的手法都算不上高明,最多就是普通的小混混。 对上他们,钱浅甚至连剑都懒得拔,她双手环胸,胖胖的身体像一堵小山一样挡在姚若云面前,一动不动。 “死胖子,你聋了!”壮汉威胁似的靠近一步,手中的棍子瞧着地面,眼神不善地盯着钱钱:“老子让你滚!” “钱串子,他敢骂你死胖子,揍死他!”爱看热闹的7788激动地把自己变成一闪一闪的彩条状,在系统空间手舞足蹈的给钱浅加油助威:“不要大意的上吧少年!让他们见识一下胖子的实力。” 钱浅像是看不见眼前几个人威胁的表情似的,她直接朝自己身后微微偏头,吩咐姚若云:“去靠墙躲着,别磨蹭。” “可……”姚若云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依照钱浅的吩咐找了个墙角的位置蹲下了。姚若云不会武功,平时遇到麻烦的时候,都是钱浅出手解决,她知道自己胖胖的旅伴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会几手功夫,很厉害的样子,但钱浅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姚若云其实并不清楚。 今天突然围上来这么多壮汉,姚若云是真的很担心。但她又清楚,这种时候,她一点忙都帮不上,最好不要随便添乱,因此她还是忍着恐惧依照钱浅的吩咐,乖乖地找了个墙角的位置缩起来。 小宝会不会有事啊……姚若云一脸忧虑地盯着不远处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钱浅。不是有句话叫做双拳难敌四手吗?平时小宝是挺厉害的,但他毕竟年纪不大,这些人一起围上来,他会受伤吧? 蹲在墙角的姚若云有些焦虑地左顾右盼,想看看巷子里是不是有临时可用的工具,到时候若是小宝吃了亏……她,她跟这群人拼了! 只可惜这一天,姚若云注定没法执行自己救援伙伴的想法,不仅仅是她,钱浅甚至都没来得及暴揍这群骂她是死胖子的混蛋。 壮汉围上来,钱浅不怀好意地咧了咧嘴,正想撸袖子上呢,结果突然听到巷子拐角处响起了震天锣声,有人正在附近敲锣,一边敲一边大着嗓门的嚷嚷:“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这么大的动静吓了钱浅一跳,围着她的那群泼皮也是十分吃惊的模样,他们转头往拐角处看了一眼,接着又相互对视一眼,最后直接绕过钱浅和姚若云,快步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 震天锣声还在响个没完,宽宽的巷子就剩下了钱浅和姚若云,钱浅插着腰望着泼皮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跑得够快的。姚若云也站了起来,两步走到钱浅身旁,和她一起伸着脖子望着泼皮消失的方向,一副惊魂不定的模样。 而此时,巷子拐角处的锣声挺了,脚步声响起,还有嘈杂的交谈声传来,似乎是有人听到了热闹的锣声,正赶过来看。 钱浅回头去看,发现墙角处小心翼翼地弹出来一颗脑袋,那人一开始只露出了头顶和两只眼睛,看到巷子已经空荡荡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那是个瘦瘦的男人,长得有些尖嘴猴腮,一脸刁滑的模样。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寻常短打,裤腿挽起来,露出黑乎乎的脚脖子,脚上套着一双打着补丁的布鞋,看起来有些像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他一只手中拎着个短短的木棒,另一只手里拿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