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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了挥手,“那我回东京啦,明年暑假的时候会回来的,不用担心我。” 小姑娘的脸颊笑出了浅浅的梨涡,闪着光凹陷出温柔的弧度——织田作恍惚间想到,自己似乎从来没能这样清楚地看见meimei脸上的梨涡。 青年没忍住跟着笑了笑:“去吧。” 你会一路顺风,今后也将万事顺遂。 假期这种东西,其实有趣性和无聊性是参差分布,尤其学生时期。最开始当然是快乐的,从繁忙的课业中短暂解放出来,恨不得整个人都飞到天上去; 等最快乐的初期过去,无聊感就会在不经意间滋生,然后逐渐蔓延;等你无聊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打开日历一看快开学了,又会产生新的期待,当然也有可能夹带着作业完不成的焦虑。 社畜就没有这种参差分布的问题了。 社畜的整个假期都是无聊并存有趣的。 举个最近的例子,比如雄英一年级英雄科班主任相泽消太,就能从‘连续睡二十个小时’这种无聊到甚至有些惊悚的事情中,找到无穷无尽的快落有趣。 “……老师……相泽老师……你没事吧?”银白色的小兔子惴惴不安趴在沙发边上,抬起胳膊轻轻晃了晃躺在上面睡到神志不清的某雄英男教师,“要起来吃饭哦……老师?” 男人从漫长的睡眠中悠悠转醒,捂着眼睛含糊道:“到……午饭时间了吗?抱歉,我睡过了,你想吃什么?” 相泽消太动了动僵硬的胳膊,连带着肩膀也开始隐隐酸痛。 “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怀里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校内监护人——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认为这个人会就这样物理上的睡死过去,“炒饭在微波炉里,我不敢拿出来。” “做得很好。”相泽消太掐了掐小姑娘圆鼓鼓的脸颊,侧身从沙发上站起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有没有想吃的配菜?或者今天想喝什么口味的汤?” 小兔子举手:“想、想喝玉米浓汤!要加双份的牛奶!” 她已经把破壁机洗干净了! “挑了最麻烦的啊。”男人挑了挑眉,“看在怀里今天那么努力的份上,可以。”赤眸的小兔子攥着拳头小小地‘耶’了一声,然后仰头眉眼弯弯看向自己高大的监护人。 相泽消太无奈:“这种狡猾的地方倒是学会了。”和另外一个小姑娘。 雄英男教师抄着玉米刚准备刨,沉寂好几天的宿舍楼门铃响了起来。相泽消太皱着眉思索几秒,放下玉米,摸摸搬了小板凳坐在一边的怀里的头:“可能是麦克老师,等我一下。” 男人晾着一只湿漉漉的手,没什么力气地喊着‘稍等。来了。’横穿公共客厅,一边为突然到来的客人拧开大门—— “是惊喜!”站在门口的织田咲‘哇’的一声喊了出来,“想我吗想我吗想我吗~” 相泽消太沉默了一会,上下打量一圈提前归来的年下恋人:“……一般。” “太过分了消太君,”翠眸女孩笑眯眯地拎起扔在地上的行李和特产,把手上塞满塑料袋子的蔬菜水果和rou塞给相泽消太,“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今天午饭就是炒乌冬面哦!” 相泽消太让开一半,让叽叽喳喳的小姑娘走进来:“还没,只准备了炒饭,正在做玉米浓汤。” “很能干嘛,正好我带了小菜回来,大叔腌的红姜可是横滨一绝。”织田咲拎着行李走到沙发边,把东西简单放在地上,“小怀里呢?在午睡?” 相泽消太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怀里在——” 风尘仆仆的小姑娘猛地扑到了相泽消太的身上,踮着脚、拉着男人的领口,稳稳地亲了一口阔别足足四天的年长恋人,笑道:“我啊,可是超想消太君的~” 男人下意识搂住小姑娘的腰,避免她站不稳摔下去;习惯含蓄隐忍的成年人,冷不丁听到这种甜蜜过头的直球,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这样愣愣的待在了原地。 “好了松手吧,”织田咲拍拍腰上的胳膊,“玉米浓汤我会,老师退下,让专业的来。” 对。她说的没错。你应该松手。然后从容一点,聊聊过年的事情—— 比如箱根驿传。或者其他这类年轻人会感兴趣的问题。 相泽消太缓缓地放松胳膊的力道,却在最后一刻陡然收紧;男人的脸上带着困惑急躁的神情,略显苍白的嘴唇张了张,终了又茫然地合上。 织田咲笑了:“怎么了?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坦白也不会从宽哦。” “我,”相泽消太噎了一下,才缓慢而艰难地继续道,“我也、很想你。一直都在想你。这几天,很多事情,过去的,现在的,还有将来的,都和你有关——我很想你。” 两人面面相觑半分钟,男人才捂着眼松开手,扭过头不敢正视织田咲,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窘迫和想死:“……当没听见吧。拜托了。” “干嘛呀,多好啊!”织田咲赶紧拉住恋人的衣角,笑吟吟地哄道,“再说一遍嘛,老师,我实在太高兴了,这简直是文豪级别的甜言蜜语啊!别这样嘛,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相泽消太:“…………放过我吧。” 生日 百年前‘个性’的出现为社会带来了巨变,从科技到教育到文化,都被迫在极端的时间内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全然陌生的大环境中;但与此同时,也有许多事物顽强地生存了下来。 比如正义的向往,英雄的信仰,那些从未断绝的、关于守护的信念;在比如,对‘成年人’这一具有生理和心理双重意义的概念的偏见。 所有人都把法律上开始拥有合法权利、执行合法义务的十八岁,视为一个拥有魔法的年纪;主要在于,大人们期待孩子们能在一夜之间长大成熟,孩子们期待自己能在一夜之间拥有一切—— 相泽消太就处于这种偏见的困扰中。 虽然他已经三十岁了。 “……之前提交的实习报告太杂乱了,在小学期结束之前,要用电脑整理成表格。”雄英男教师翻阅着手上尚有余温的文件,慢吞吞继续道,“这些是你的实践学分。” 织田咲:“稍等,我的实践学分竟然还没满?在港黑实习的三个月不算分数吗?” “林间合宿遇到了敌袭,一年级英雄科所有人的暑期实践学分都是零。”相泽消太深吸一口气,“归纳表格的时候,记得标记具体实习单位……织田。你坐远一点。” “具体实习单位吗……黑手党家族这种能写吗?雄英和时钟塔没有建交吧?”绿眼睛的小凶兽笑眯眯又往前凑了凑,“瀞灵廷怎么写?尸魂界事业单位?——叫我阿咲啦,消·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