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
看到柳卿，陈碧颜眼睛一缩，很快就把目光投向柳卿手中的兵器，顿时倒抽一口冷气，道：“海皇戟！你是东海鲛人公主——柳卿！你竟然还敢在海龙城？” 柳卿脸色一变，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也到了海龙城？” 陈碧颜目光闪烁，什么都没说。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柳卿已经知道答案了，那三条神龙绝对离她不远。所以更加的必须速战速决。陈碧颜近在咫尺，柳卿身上猛然爆发出强大的威压来，海皇戟上，一股淡蓝色的雾气慢慢的弥漫，一股浩瀚的大海气息扑面而来，柳卿的眼睛中慢慢的浮现出蓝色的光芒来，充满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柳卿上前一步，道：“我就长话短说吧，水灵神丹给我，我立马就走，不给，我让你陈家满门尽灭！别怀疑我说的话，有海皇戟在手，我能在一个呼吸的时间让你们陈家夷为平地！” 现在呃柳卿，充满的赤裸裸的杀气，杨妄还真少看到她这么强势的一面，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她是很好说话的人呢。 听到水灵神丹四个字，陈碧颜的眼睛瞬间就出现的火辣的碧色火焰。 您当前位置：《玄帝》 第三百零六章 碧火汤 第三百零七章 蓝幕 陈碧颜瞳孔缩小，冰冷的道：“你既然知道他们追来了，难道你不怕我将他们喊过来？就算你是东海公主，遇上神龙，你也得完蛋。” 柳卿冷然一笑，道：“如果他们还在附近的话，刚才你发现我的第一刻，你恐怕就通知他们了，别把我当傻瓜了，陈碧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吧。你可以自持能够在我手下逃脱，但是你们陈家是必须要毁掉的。和龙族做对，你当然不敢，但是你可以试试和东海百族联盟做对，那会是什么后果。” 柳卿在说话的时候，海皇戟的被蓝色的雾气给覆盖满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从中传出来。映衬得整个演武堂差不多变成了蓝色的海洋。之前柳卿划破演武堂的地板，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所以现在整个陈府几乎都没有人知道柳卿的存在。 而且杨妄渐渐的看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渐渐的将柳卿周围一大片的地方覆盖了起来，杨妄和演武堂也在这个包围圈之内，杨妄估计这是柳卿施用出来的，目的就是防止打斗的动静传到外面去，从而引起sao动吧。 柳卿推测三条神龙并不在附近，但是绝对不会远到哪里去，所以她必须小心小心在小心，只要拿到水灵神丹，那么这一道坎算是过去了。 听到柳卿的话后，陈碧颜冰冷着表情站着，柳卿从他的眼神中就明白，他是绝对不会把水灵神丹交出来了。柳卿的到来，陈碧颜根本就没有准备，对一个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的人来说，自己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才是最安全的，杨妄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陈碧颜的水灵神丹，也很可能就在他手中的芥子之中。 就现在陈碧颜的反应来说，想要得到水灵神丹，那就必须打败他，得到他的芥子。杨妄明白这一点，柳卿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柳卿再也不说废话，在演武堂这个小小的地方里，她只一动，一股淡淡的蓝幕就在这演武堂中升起，将陈碧颜和她，甚至杨妄都困在这里面。 在这蓝幕之中，杨妄发现自己感受不到蓝幕外的任何东西。 柳卿虽然真元不能动，但是单靠海皇戟，果然发挥出巨大的力量来，她的速度几乎到了杨妄都看不清的境界，只一瞬间就出现在陈碧颜的身前，海皇戟就朝着他的头顶劈下去，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幻影，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杨妄所能够看见的，只是两道模糊的残影，但是这两人的战斗给他了非常诡异的感觉。 他以前遇到的战斗，实力越强，境界越高，闹出的动静就越大，龙天方在皇宫中弄出了一条完全由金子组成的神龙，那动静就已经够大了，但是现在柳卿和陈碧颜的战斗，简单的说，让人感觉他们俩都非常的吝啬，杨妄只能感受到两股强大的神魂威压，但是却没有任何战斗的余波到他这里来。 杨妄明白，其实是他们对自己没一丝的力量都把握得非常精准，每每打出一击，几乎没有任何的力量浪费，作为柳卿的对手，陈碧颜面临的每一击都是恐怖的，但是杨妄却丝毫感觉不出来。杨妄之前就听说过，神魂境对自己力量的控制到了一个非常精准的地步，以前没有见识，现在看来，原来是这样子。 柳卿果然不是吹牛的，杨妄只看到她的海皇戟挥动了几次，蓝色的光芒和蓝色的烟雾交缠，看似简单，很快就将看起来声势浩大的陈碧颜打得节节败退，甚至有一次，蓝雾缠到了他的身上，陈碧颜顿时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他的皮肤顿时覆盖了一层蓝色的霜，而且还干瘪了进去。看得出来这对陈碧颜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伤害，让他倒吸一口气，踉踉跄跄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柳卿脸色不变的追上去，一道蓝光无情的朝着陈碧颜劈去，这蓝光虽然看似简单，但是杨妄知道，如果是他的话，恐怕连第一击都不能躲过，柳卿的动作其实并不是快到无法理解，而是太诡异了，仿佛有着一种撼动灵魂的力量，杨妄猜，其实这才是神魂境的过人之处，青阳风和皇甫流殇是神魂境第一重，根本就没有摸到神魂力量的门槛，而柳卿已经是神魂圆满的人，陈碧颜也有神魂境第一重，所以他们的战斗，看似简单，其实比杨妄以前经历的战斗都要恐怖得多。 当然。不算上乾坤境的龙天方弄出的那条毁天灭地般的金龙。 这一道近在咫尺的蓝光，犹如附骨之蛆，陈碧颜根本就躲不过，他甚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空有强大的实力，但是在比他更加强大，更加擅长战斗的柳卿面前，他处处都被压制，一点实力都没有发出来，就给柳卿给压制死了。 这让他明白，他和这传闻中的天才，着名的东海公主，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前一段时间龙帝城的风波，陈碧颜当然几乎每一个细节都知道，这个东海公主虽然败了，但是她却是败在最高层的力量上。就她的计谋与部署等能力来说，确实真是非常出色。果然不愧为百族联盟中大族鲛人族中的掌权者。 百族联盟中有三大族，鲛人族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柳卿在东海，虽然实力在同辈中不是第一，但是地位却是第一的，同辈中的其他人，也许以后也有有着和柳卿同样大的权柄，但是那肯定会是在很多年后了，除了东海第一人柳擎，谁都没有魄力把一个种族的未来交给一个当时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身上。 见识过东海龙族的力量，现在又见识了柳卿的厉害，陈碧颜不得不承认，只有传说中的神州，才能够稳稳压制住东海势力一头。 这么一道令人惊惧的蓝光，陈碧颜此时刚刚稳住上一次受伤的伤势，眼看着就要被这蓝光劈成两半，他丝毫没慌，眼中冷光一闪，就将自己的手举在身前，他手上一枚芥子赫然便出现在蓝光之下，只要柳卿再攻击，那么这东西肯定会被毁掉，一毁掉的话，水灵神丹就会没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柳卿面无表情的收起劈出去的蓝光，海皇戟没用到，但是柳卿的长发猛然凝成团，化成海边的巨浪一般，朝着陈碧颜轰然撞去，海水无情，陈碧颜仿佛被一座巨山撞中一般，在地方翻滚了几圈，脸色变得煞白。 到了神魂境，浑身的血液已经几乎变成了真元，陈碧颜要强行抑制住的话，真元没有损失，但是只会让他受的伤更加的重。柳卿的攻击，可不是好承受的，陈碧颜虽然是神魂境第七重，但是硬生生受了柳卿两击之后，差不多已经受了严重的伤。 这让他对柳卿起了无穷的恨意，在东海的两大势力的对抗中，他一个原本无辜的人，却成为了其中的牺牲品，这让他如何不恨，但是最后恨也只能恨自己不够强大，他的年纪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再有突破几乎不可能，原本就指望水灵神丹能够为家族培养出一个强大的后代，甚至成为人族的巅峰。但是没想到就因为这水灵神丹，竟然现在差不多连命都要丢了，几乎数十年的布置，一朝化为乌有，这让陈碧颜如何不恨？ 狗急也有跳墙的时候，何况是人呢，杨妄看到陈碧颜受伤后，心里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不过他担心陈碧颜狗急跳墙，所以开始移动着，在陈碧颜被柳卿海浪般的长发攻击中的时候，陈碧颜突然猖狂的笑起来，道：“你不是要水灵神丹吗？哈哈，没有水灵神丹，你中的太古龙炎就不能够消去，这里离联盟还有那么远，你迟早就会死在他们手中，你想杀我？那你也给我去死吧！” 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把手中的芥子摘了下来，然后朝着身后扔去，在他身后的空地里有一个大坑，坑下就是碧火汤。扔出芥子后，陈碧颜头也不回，立刻朝着外面逃去，他扔出的速度非常快，柳卿还在他前面，而且陈碧颜逃走前还给了柳卿一击，所以柳卿要接住这芥子，几乎不可能。 眼看着芥子就要落在碧火汤中，只要一落到碧火汤，这芥子非被烧毁不可，柳卿最后可能的反应就是去抢芥子，但是陈碧颜估算她是抢不到的，只要她一抢芥子，陈碧颜就可以趁着这机会逃离，然后，找龙族。 但是，柳卿脸始终是轻松的。他没有去抢芥子，而是直接朝着陈碧颜追去，陈碧颜原本脸上满是笑意，但是看到柳卿竟然不顾芥子朝着他追来后，他愣住了，然后，更让他愣住的是，那飞速向碧火汤而去的芥子，竟然突然定格在半空中，然后飞速的不见了。 杨妄早就知道他可能会这样，所以这一次算是有备无患。他收起了芥子，就看柳卿会怎么收拾陈碧颜了。 身下，风魔的气息越来越明显。 您当前位置：《玄帝》 第三百零七章 蓝幕 第三百零八章 水灵神丹 杨妄悄悄的朝着碧火汤的方向而去，柳卿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他相信杨妄不会干盲目的事情，所以在攻击陈碧颜的同时，她也有一直在注意杨妄。当陈碧颜向后甩出芥子，而杨妄就在那个方向时，她才明白了杨妄的目的，同时心底一片轻松。 杨妄就是这么一个让她放心的人。 如果没有杨妄猜得准确的话，那么这一下肯定会非常麻烦，就算柳卿接到了芥子，那陈碧颜也逃了，陈碧颜逃走不要紧，但是三条神龙就在附近，如果柳卿让他逃出去，那么她就会面临无尽的追杀。就算她有水灵神丹恢复修为，但是就算修为恢复了，她也敌不过三条神龙的追杀。 还好杨妄接住了那芥子，而柳卿也正好可以拦截到陈碧颜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看着一脸通红，气急败坏的陈碧颜，柳卿道：“如果你一早就把水灵神丹给我，就不会有这个结局，但是很不幸你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所以你只能死了。” 陈碧颜眼睛闪烁着绝望的凶光，看得出来，他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原本还活得好好的，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也预料不到。这个时候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活了几百年，今天却给一个小丫头片子逼到这种程度，心中的憋屈和愤怒只有他自己知道。 几百年的经营，陈家才会有这个的势力，而今天算是彻底的毁在东海两大势力的争斗中了，而且偏偏他还是一个无辜的，这叫他如何不愤怒？这个世界谁都没错，弱rou强食是大自然的法则，如果陈碧颜真的错了的话，只能说是怀璧其罪。 陈碧颜这辈子也干过无数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他也差不多快到大限了，对付他，柳卿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在杨妄接住了芥子，她再没有后顾之忧后，柳卿立刻化作一道残影，手中的海皇戟化作一道旋风，蓝色的雾气飞速的旋转着，一道道蓝光仿佛刀刃般飞舞，这些蓝光看起来虽然没有青阳风使用海皇戟时发出的蓝光巨大和壮丽，但是充满着更加令人惊惧的震慑力和压力。杨妄估计，这样的海皇戟的攻击，虽然看起来比较袖珍，但是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神魂境能够将攻击的规模最小化，但是攻击力最大化，着实让杨妄开了很大的眼界。 他以前看过通天境第六重的高手的战斗，那已经是足够惊天动地的了，那时候他以为神魂境，甚至神魂境以上的高手战斗，场面肯定惊天地泣鬼神，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一切都发生在千钧一发之间，在柳卿发动必杀的时候，陈碧颜眼中已经决然的神色，其实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家族该怎么办的问题了，他的心中只有恨，还有的就是报复。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必死的，但是死前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捞回点什么。他的心神突然停留在了碧火汤，然后，他想到了一个唯一的法子。 在柳卿攻击他的时候，他不但没有闪躲，而是直接甩手，一道长长的碧色火焰从他手中甩出，猛然间化成了一只尖啸着的雄鹰，在刹那间就涌进了碧火汤中，碧火汤的范围并不大，所以这巨大的火焰雄鹰冲撞进碧火汤后，顿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应。 杨妄原本就在碧火汤上，但是果然如柳卿所说，碧火汤的火焰拥有灼伤神魂的效用，杨妄站在上面感觉非常的难受，而且下方那应该是来自风魔的呼唤让他的脑子非常的混乱，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在被囚禁了一段时间后，底下的精怪的情绪逐渐由茫然变得暴戾，甚至疯狂，它的疯狂情绪也影响着杨妄的情绪，而且它似乎还感受到了杨妄的存在，所以反应更加的剧烈。 应该是杨妄也让它感觉到熟悉了，但是熟悉并不代表一定是亲昵，而且风魔的情绪处于暴动之中，这很可能让它对杨妄也产生敌意，所以杨妄适时的离开了碧火汤的范围。准备向原地回去。 但是就在这时，柳卿对陈碧颜进行了必杀的一击，无数的蓝雾和蓝光仿佛大海的浪潮一般朝着陈碧颜涌去，看似缓慢，事实上却奇快无比。而陈碧颜不但不抵抗，反而攻出一道火焰雄鹰，尖啸着瞬间就冲进了碧火汤中。 这不得不说杨妄的运气好到了极点，在他刚刚离开碧火汤的上空时，火焰雄鹰就出现了，如果他慢上一步，说不定就给火焰雄鹰撞到里碧火汤之中，那时候可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样的结果，让杨妄留了一身冷汗，也让柳卿吓了一跳，不过在这个瞬间，两件事发生了，第一件事，当然是陈碧颜因为没有抵抗，直接被柳卿的海皇戟化成蓝色的烟尘，柳卿非常小心的杀了陈碧颜，却竟然没有毁坏他的衣服，她也是留了一手，担心陈碧颜并没有把水灵神丹藏在芥子中，或者是身上另外有其他芥子。 杀死陈碧颜后，柳卿快速的查看了他的遗物，并没有发现水灵神丹，她皱着眉头看向杨妄，道：“你先看一下有没有水灵神丹。” 但是就在这时，第二件事发生了。 原本的碧火汤，其实就像是一个盘子里的汤一般，被陈碧颜的火焰雄鹰撞中之后，碧火汤像是倾倒了一般，发生了巨大的晃动，所有的火焰也东倒西歪，不断的有火焰掉到更深的地底去，同时也有更多的空洞露了出来。 杨妄迅速的来到柳卿身边，将芥子交到柳卿的手中，然后盯着大幅度晃动的碧火汤道：“陈碧颜最后一击，很有可能是要把风魔放出来，他有什么目的？我看这风魔被困了这么久，性格早就变得非常暴戾，如果真在这时候出来，可能会给海龙城造成一些麻烦。” 柳卿接过芥子，皱着眉头道：“这风魔很强？” 在说话的同时，她一边查看水灵神丹的下落。 杨妄认真道：“嗯，给我感觉非常的恐怖，我也把握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能够发动很大的声势，我的水魑之身吞噬水后会变得很浩大，水大海中有很多，但是风，无处不在！……怎么样，有水灵神丹吗？” 柳卿先是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一阵搜索，最后她展颜一笑，道：“运气不错，还真的有。我们先去海里。至于这风魔，先缓上一缓，风魔的动静这么大，那三条神龙一定会出现的，我们先快点去海里躲起来，只要我吸收了水灵神丹的药力，一切都好办。” 柳卿虽然说得直接，但是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不过杨妄有点不放心，毕竟海龙城有着许许多多的普通人，若是这风魔发疯的，甚至把海龙城给毁了，那就麻烦了，所以他道：“你先去，我留在海龙城看看，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找到我的，虽然他们有乾坤境，但是只要我不靠近的话，海龙城那么大，要找到我不可能。你先去海中，我过一阵子就去找你。” 柳卿明白杨妄心中所想，而且她也了解杨妄的性格，这个时候已经做了决定就不大可能更改，而且杨妄确实也能让人放心，所以柳卿直接道：“那好，你小心一点，保命才是最要紧的，相信你明白。而且，还有人在等着你回去呢。” 说完后，柳卿立刻就走了。不过她最后的话，提醒了杨妄的同时，也让杨妄有些尴尬，她说的是雪柠，杨妄当然知道。而且这几天来柳卿还知道了还有北宫曦月这个人，至于洛水心，柳卿早就知道了。对于洛水心，杨妄只能非常的自责，但是问题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顾及到她。 不过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洛水心也成长了许多，杨妄只能祈求她能够自保了。 在不久的将来，他将要和柳卿去东海成婚，虽说是一场交易，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而且柳卿从来都没有嫁人的念头，也没有喜欢什么人，所以他们这夫妻关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会维持一辈子。虽然是假的，但是杨妄心中还是有一些纠结，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女人。但是为了将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和柳卿，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柳卿走好，碧火汤的动静更加的大了，杨妄隐隐约约听到的巨大的风声在碧火汤之下呼啸，这个时候，柳卿布下的蓝幕已经不见了，陈家的人，尤其是两个神魂境第五重很快就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所以杨妄在柳卿走了之后，他也马上离开了这里，在远处的一座高楼中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此时，蓝色的海龙城正处于睡梦之中，一切都非常的安静，从陈府的传来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杨妄刚在远处稳住身体，突然就感觉到，周围的风，好像突然间大了许多。 您当前位置：《玄帝》 第三百零八章 水灵神丹 第三百零九章 灾难 果然是风魔要出来了。说实话的，其实杨妄还有些期待，毕竟除了水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其他的精怪。 海龙城原本很安静，但是因为陈家的变故之后，很快的，起风了，风局限在海龙城的范围内，有点像是旋转的龙卷风，但是范围却要比龙卷风大得多，陈家就是这大风卷起的中心，准确是说，是碧火汤所在的位置，就是这风的中心。 杨妄在远处感受着大风渐渐的壮大。在陈家，碧火汤很快就差不多彻底的颠覆了，陈家的两个神魂境第五重首先赶到演武堂这里，顿时变了脸色。其中一个道：“怎么会这样，爷爷不是在碧火汤边修炼吗？他哪里去了？碧火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另一个神色更加的焦急，道：“起风了，可能风魔要逃出来了，不行，爷爷不在这里，没人可以挡得住你风魔，你去保护族中的后辈，我先在这边看看情况，快！” 两人相处无数年，早就配合得天衣无缝。情况发生后，他们立刻就分配好了任务。其中一个密切的注视着底下的碧火汤，另外一个则去安抚此时已经sao动的陈家人。甚至，他们已经决定先把人带到安全的地方，陈家人才是家族的根本，就算这些建筑被风魔毁坏，那也没有多少损失，主要是碧火汤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留得住，要知道他们陈家就是依傍着这碧火汤建立的，要是没有碧火汤，就没有荡魂烟，也不会有现在的陈家。 攻击神魂这方面的雾气，虽然仅仅是干扰，但是也已经足够神奇了。杨妄以前没有接触过这种方面的攻击，但是他却对这非常感兴趣。不过感兴趣也没有用，碧火汤上面的火焰他无法cao纵，荡魂烟就算有，他也无法施用。 杨妄在远处，化成隐身状态的水魑，缩小着自己的身体时刻的注视着碧火汤的动静。这个时候的风已经非常大了，原本平静的夜晚，突然间就刮起了大风，这让很多人都会感觉到奇怪。尤其是像海龙城这样的大城市，里面居住着无数的武者，海龙城几乎三分之二的人夜晚是不需要睡觉的，到达真龙境后，对睡眠的要求已经很低了，所以，不断的有人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这动静。 海龙城整个城市，仿佛处身于风的漩涡之中，此时的风已经开始可以用呼啸来形容，大街上，胡同中，就算是豪宅中，不断有东西被大风刮得东倒西歪，甚至跌跌撞撞被风撞出很远。 “这风是哪里来的？海风？不对啊，这个时节的海风不会是这个方向。” “嗯，不对劲，这是旋风，看得出来，这风不是沿着直线的，而是在围着一个中心旋转，这个中心的方向，应该是……陈府！” “陈碧颜？最近他不是和蛇人闹得很紧张吗？听说昨晚蛇人还去那府上闹了，当时陈碧颜老头子并不在，但是那神魂境第六重的蝰人愣是让荡魂烟给打退了，面对陈家的终极武器，就算是强悍的蛇人也不得不狼狈逃跑啊。” “蛇人为什么会和陈家有冲突，而且前一段时间蛇人一直在我们海龙城晃悠，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才通天境第一重，又没有什么家族势力，哪能知道这么多？不管了，今天晚上大风也好，平静也好，反正我们这实力，现在还是看热闹的，要想不看热闹，去四海国吧，通天境第一重，去到那里的什么玄武宫神渊门，还能够混一个长老当当，听说四海国的女子外貌一点也不比我们海龙城逊色。” “四海国？去那个连神魂境都没有的地方？对不起，我还年轻，不想那么快就去那里堕落。海龙城这样的环境，才适合我们成长，到了那里我们还会有动力去和别人拼命吗？环境可是一个能否踏上巅峰的重要因素。” “你以为这点道理我还不懂吗？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呵呵，前一阵子龙帝城倒是乱得厉害，好像年轻一代中实力排在前面的几个都死掉了，我们海龙城的青年才俊，这一次可要压龙帝城一头了。” “想得美，你没听说过皇公主龙颜吗？才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是神魂境第四重了，这才是真正的绝世天才，整个玄黄大陆估计都没有这样的天才，就算之前的神龙国年轻一代第一人青阳风，比起她来还差得远呢。陛下还真是厉害，这么一个天才竟然还能藏这么久，要不是三大家族叛变，皇族还不会把龙颜公主推出来呢。” “说到这……龙帝城到底发生什么事啊，这几天不断有消息传来，但是都大相径庭，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好了。” “这个鬼知道……风好像大了好多。嗯，这样的风，普通人站都站不稳。不好，有房子要倒了……” 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离他不远的一处平房轰然倒塌，灰尘瞬间就被卷到半空中去，隐隐约约有哭喊的声音传来。两人相视了一下，都在对方的眼睛看到了灾难的信息。 风中的哭闹声越来越大，整个城市都淹没在大风的海洋中，自第一座房屋倒塌后，便开始了不断有房屋倒塌，呼啸的风声像是恶魔般，不管是物还是人，都一律的卷上天，然后，重大的伤亡便开始了，虽然说大部分的人都有打淬体拳，一般人都是淬体境以上的武者，但是老弱妇孺，还有洛水心这样对淬体拳不感兴趣的人还是有的，大风仿佛恶魔般肆虐的时候，最先遭殃的就是这些人。 这不是热闹，而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