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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厚非,但我还是没忍住走神去想那句对不起。我本来打算跟迹部说,可看他这幅正在气头上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免了。我又回过头去看柴田文次那边的情况。有一个女生从自己的身体里制造出绷带,让相泽老师为柴田文次做了应急处理。然而出血却没有被很好地止住,看刀刃的位置在左上腹,很有可能伤到了脾脏。柴田本人也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休克的状态。大家的面色都不好看,教导老师更是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望着相泽老师包扎的动作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电话联系医院警察理事会。我的班导老师也慌乱得失去了往日里沉稳的模样,他上下打量着我,张嘴啊啊地半天没说出话来,还是迹部告诉的他我没事。顶楼天台上那么多人。如此对比下,反倒只有我这个被害人看起来最置身事外。我渐渐开始感到有些冷了,刚才惊出了一身冷汗,上一次这样还是在太宰先生没离开港黑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滚珠炸弹——必须保持绝对的平衡,以防里面容易乱滚的小钢珠触碰到上下铜板才不会被引爆的炸弹——放在我腿上放了五个小时,才微笑着和我说“下次再不听话”就直接加到十小时。冰帝周边就有一家私人医院,救护车来得很快,警察也几乎是同时到达。我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笔录这一遭,但没想到的是,警车之后还紧紧跟着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它发动机的嗡鸣宛如一头猛兽,从车上走下来的女性浅葱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后脑,干练的西装使她看起来更加凛冽,更甚者她径直越过了正要拉起封锁线的警察们,笔直地朝我走来。迹部又是下意识地将我往他怀里带,颇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应激反应。而那位女性走到我的面前,率先从上衣口袋掏出证件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异能特务科,辻村深月。”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公事公办不近人情的模样。“可否现在跟我走一趟?中原深海小姐。”第35章035你是哪来的冒牌·“异能特务科,辻村深月。”“可否现在跟我走一趟?中原深海小姐。”话音一落,我看见辻村深月小姐的唇角扯出弧度。是极富信心的笑容,来自于她背后坚实可靠的支援方。异能特务科明面上是不存在于政府结构之中的部门,虽然能说出名字本身便代表着她对此有一定的了解,但光只有了解怎么够?在场除我以外,另外两位雄英的老师肯定也和异能特务科或多或少打过交道。由于不能判断这位辻村深月小姐是不是在骗我,不懂该如何判断她证件的真伪。更重要的是哪怕她真是异能特务科的人,我也不可能会乖乖听话地跟她走。我躲到迹部身后,“不了,老师和哥哥都教过我不要跟陌生人走。”说话间救护车已经鸣笛远去,大概三十分钟之前我正遭到生命威胁,三十分钟之后我的身边已经安静了下来,我听到警察的询问声,千篇一律“请协助调查”的开头语。这些嘈嘈切切的声音挤在我脑子里,让我感到有点不知所措。但也只有一点而已。至少在我以为自己还没来得及从呼啸而来又转瞬即逝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的时候,我的嘴已经开始怼人了。“不过话说回来,辻村小姐你真的是异能特务科的人吗?你们的原则不是低调行事?为什么会开阿斯顿马丁这么张扬的车?再说异能特务科的权限难道可以越过警视厅让我不用做笔录?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请让那边的警官来说明情况好吗?”“啊对了,以及虽然身为你们的重点观察对象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好歹还是知道你们的组织结构的。带人走也要照流程来,不要拿一份谁也不知道真伪的证件给我看。如果没有逮捕令或者执行书的话,那么我需要你自证授权及其来源的真实性。”这一长串叽里呱啦的话,说白了就是我在质疑辻村深月小姐的业务能力。再翻译得通俗点,就是餐厅酒店里很常见的顾客投诉名台词——“你的工作是怎么做的?!让你的主管经理来见我”。再再通俗点,就是“我不听我不听!除非你让坂口安吾来跟我说!”我这一番闹腾,自然让辻村深月小姐的脸色骤然变得不大好看了。尴尬与羞恼挂在她的脸上,辻村深月沉默了几秒,大概是在趁机组织语言。这种能够克制自己沉得住气老练做派,倒是很能说明她是有应付我这种麻烦的经验。然而有经验却并不代表经验丰富——又不如说,她可能在看完我的干干净净的档案资料后,并没有将我划入“不安分子”的分类之中。而我也没想到,中也的苦心竟然能以这种形式体现出来。辻村深月沉吟片刻后说:“请稍等,我马上给上级打个电话。”她向我微微欠身示意,我耸了耸肩表示请便。反正我今天是要回家的,谁都拦不住。我揪着迹部的衣角,稍一抬头才发现他在看着我。之前为了不耽误抢救时间,早在救护车到达以前天台上的所有人便全部转移到了前庭的空地上,这块能够容纳千人的场地是避震场所,离教学楼并不远。现在只站着寥寥打眼的数十人,然而我却没有在任何一个班级的窗户边上看见人影。倒不是因为未来的资本家们都生性冷漠,只是这场可能涉及冰帝声誉的热闹显然是不能让他们凑合进来的。我错开眼睛,看看花看看树,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浮动的白云与振翅的飞鸟,就是不再看迹部。其实将老师与雄英众人与我们隔开的几位警察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了立场,他们显然是在协助辻村深月,好让我们这边在结束交涉前不被打扰。我知道按照迹部可怕的洞察力,他绝对看出我有特殊的能力了。然而只要我坚信只要自己不说,他就肯定不会来主动戳穿我。与其说是他给我留面子,倒不如说这是迹部从小接受到的教育所加持在他身上的矜持与礼节。在社交之中私人空间与距离的把控总是很重要。然而也是很久很久的后来我才知道,现在他沉默的出发点与我脑补的这些东西没啥太大关系。或许我的能力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大致的雏形,但他沉默也只想等我主动告诉他而已。就像有的猫咪示好会把露出毛茸茸的肚皮,还会把死老鼠死虫子叼到主人面前一样。它们对你好就是对你坦诚,将自己最看重的东西与你分享。迹部捏了一下我的手心,我嗷的叫了一声,甩了甩手腕,又突然想起他今天似乎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