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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什么人出来说话,一个最喜欢关门闭户的世家,能在此见到就算不容易了。凤起想了想,忽然一笑,低声靠近了叶重琅道:“既然有人招呼我,那我先下去了,你若不喜这般的喧闹,我让小二将饭菜送进房里?”“我也下去,你当心些,不必太过担忧,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凤起由衷的感叹,跟叶重琅说话实在太省事了,三言两语,不必太多解释,他能看明白她的意图,她也能听明白他的安排。叶重琅的意思就是,他会随她下去,却不会跟她一起往秦淮那边凑,让她自己小心点儿,也不必太过忧心秦亦清有什么愚蠢的阴谋,他不愿回房独处,大体还是因为要看着她,免得她太过放纵起来为非作歹。果不其然,虽有一众仙门弟子在场,各各皆有家主带领,可店小二对叶重琅的热情,恐怕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了。他一看叶重琅下楼,楼下只有空位却没有空桌了,当即一转身,就回柜台后面的小房间,从里面搬出了一张雕花小桌,远远的摆在了远离众人喧闹的地方,随后又把掌柜的太师椅都搬了出来。而凤起下了楼,就走向了柳仙娴,柳仙娴一见她来应场,当即就在身边加了个凳子,招呼道:“姑娘快来,虽已酒过三巡,但饭菜却没怎么动,不知姑娘愿不愿意罚酒三杯啊?”凤起面相显小,也就不过十六岁最水&嫩的年华,她一笑虽显稚嫩,但仍有一种悠然的沉着大气,“柳jiejie相邀,我怎能敬酒不吃吃罚酒?先敬柳jiejie一杯,远道而来,薄酒……怠慢了。”一见如故!最起码柳仙娴是这么认为的,见惯了风月场,熟通了人情事,她最喜欢就是这种上得了台面的姑娘。然而,三杯酒下去,凤起就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冷冽了,嗯,叶重琅就是来看住她的,绝不能算是在此坐镇防范背后黑手。气氛依然很融洽,柳仙娴拉着凤起的手,越看越喜欢,问了姓名,问了年龄,待问及出身还微微红了眼眶,可一听到凤起已经与叶重琅有了婚约,她还愣了一下,低声道:“meimei这是遭人蒙骗还是遇色显了糊涂?不是说他……是魔将凤起么?”凤起也笑着凑近了小声道:“jiejie不必听那些流言蜚语,那不过是东都的借口,再加上神界也犯了糊涂,重琅是不是男人……我还能不知道么?”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这种事不必说得太明白,验证一个人到底是不是个真男人,某一种方式,赛过无数的铁证如山。柳仙娴很喜欢凤起这种说话的方式,虽有些遗憾不能将凤起收入门下了,但短短时间两人仿佛已亲如姐妹,她还笑着赞道:“meimei还真是有眼光有手段,这世家之间,谁人不知孤竹胥山君乃是人中谪仙,但是这么多年来眼高于顶,能被meimei拿下,让我等秦淮弟子都望尘莫及了。”正文第133章粗俗凤起也亲近又多显几分客套聊着,她虽然没有真正与什么女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手帕交,但什么样的女人爱聊什么,喜欢怎么聊,她也不是不清楚。男子在秦淮虽然地位低下,但秦淮女子终究是女人,最喜欢聊的,还是男人。当然,凤起也没算过,这一番畅谈之中,她帮叶重琅掉了多少节cao,但是,她夸叶重琅也是那般的没羞没臊的,顺了柳仙娴的胃口,也讨好了叶重琅,毕竟以叶重琅的耳力……她说话再小声,他都听得见。而等凤起跟柳仙娴聊成了相见恨晚,叶重琅那边也吃完了饭,店小二殷勤的收拾了桌子,又重新摆上小菜,叶重琅悠闲抿着清酒,店小二就在旁边等着伺候。大堂之中一派热闹融洽之下,众人难免各有各的心思,最起码,凤起和柳仙娴聊着,不少人在时不时看她,亦有人时不时看看叶重琅,发难挑衅倒是没有,但眼见着夜渐渐深了,前前后后坐了得有两个时辰了,但谁也没走。对,谁都别走,既然秦亦清那么希望引来众人见证孤竹有多么不堪,那就让众人先见识见识,东都又是怎样的无耻。凤起现在只盼着秦亦清够胆量,既然要做点儿什么,那就别手软。可是,凤起有坐得住的理由,萧湛未必有,他的脸色一直很阴沉,阴沉得唯独兰陵那边两桌,至始至终鸦雀无声犹如入定修炼一般。终于,萧湛站起身来,似乎是要上楼回房了,可他路过叶重琅的桌子,还是停了下来。萧湛自从坐在那儿,话虽然没多说半句,但酒却喝了不少,他站在叶重琅的桌边,仍旧不说话,可目光是绝对的不友善。而叶重琅虽然仍旧啜着清酒,连头也没抬,目光静静直视前方,也依旧不友善。两人这般无形对峙着,谁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凤起知道,如果叶重琅不是本着修养教仪,他估计很想大骂萧湛一顿,甚至索性宰了他替叶君芸报仇,但是萧湛此刻那般看着叶重琅,原因为何她就猜不详细了。凤起跟柳仙娴道了个歉,起身走到了叶重琅身后,一展臂从后搂了他的脖子,下颚顶在他颈窝处,笑吟吟的晃他,“少喝点儿吧?你身体还未能养好,喝闷酒会醉的哦。”叶重琅手中的酒杯微微一偏,就递到了凤起嘴边,“那你陪我?”“我就知道你寂寞了。”凤起也已有了三四分的醉意,说话间几乎咬上了他的耳垂,忽而又咯咯的笑,“你这么离不开我,我可是会撒欢的?”“求之不得。”凤起就着叶重琅的手,牙齿轻咬酒杯,略一仰头将酒灌入口中,忽然一踮脚,转过叶重琅的脸。两唇相印,口中的酒缓缓渡过去,可没等叶重琅喝下去,她又把酒吸回来了。随后她还咂了咂嘴,嘟囔道:“难怪你一个人在这儿偷偷的喝,原来这酒这么香甜。”叶重琅静静看着她,饶是有万般的沉然稳重,那眼中的深邃也顿时浓重了几分,“当真喜欢?”“喜欢死了。”气死新休了妻的鳏夫,玩的就是这种香&艳,反正凤起勾&引叶重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纵然勾不到,她有她的乐在其中,她相信叶重琅也未必就不喜欢,那么……谁难受谁心里有数呗?客栈大堂中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凝在两人身上,若说他们此行是来干什么的,秦淮和琴川两家虽与孤竹并无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