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6
“圣诞节当然得有点气氛,”她的魔杖尖上喷射出金色的彩带缭绕在那棵新鲜的圣诞树上,“学校礼堂里摆了十三棵圣诞树呢,都是弗立维教授一个人装饰的,我本来想去帮忙,但是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了。”她把一颗五角星搁在了圣诞树的顶端,往后跳了两步去看是不是摆正了,又道:“卷卷回来了?邓布利多说在学校看见它,这么冷的天它竟然会出去——”“它大概在你的房子里。”“哦……”她用了不到十分钟装饰好了圣诞树,又打开冰箱往里张望,“食材——啊,果然什么都没有,还得出去买。”说着她又套上外衣,招呼夏洛克道:“走,咱们买菜去。”于是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没多久的夏洛克再次被她强行拖出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圣诞节的缘故,街上行人稀少,才不过是中午时分,早晨夏洛克走过的那家饰品商店已经打烊了,大概是回家过节去了。苏拂和夏洛克走过了三条街,才终于找到一家营业的超市,买到了需要的食材,不至于圣诞节当天喝西北风。就是付账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因为苏拂手伸进口袋一摸摸出一把金币银币,这才意识到自己把金加隆和银西可以及英镑放混了,她费了很大力气才从自己口袋里挖出足够数目的钱来,由此超市收银员看着她的目光很诡异,大概是觉得随身携带着这么一大把古怪硬币的女人说不定是什么宗教异类分子。从超市里出来,夏洛克忍不住问道:“你们用的竟然还是金属货币?”“我也很无奈啊,”苏拂叹了一声,“但是货币是妖精铸造的,它们天生对冶金比较偏爱,所以这么多年货币制度从来没有变过,唯一的一家银行古灵阁也是妖精开的。”“妖精……”苏拂嫌弃道:“长得很丑的。”她说着拿了一枚金加隆放在夏洛克手里,又解释了它们的兑换比率,顺便吐槽了一下,走了一路她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尽管是两个人在并行,但是说个不停的确实只有她一个,夏洛克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偶尔应答两句,她却并不在意,大概是觉得这个和他说话说得少了,得一次性补上。回去的时候单元门口的公共栏板上贴了张通知,说是又换了物业公司之类的,苏拂若有所思道:“估计是这房子太老了,住的都是老人,物业觉得和老人打交道有些麻烦……”“那么——”夏洛克跟在她后面,忽然道,“一九四二年的时候,你在霍格沃兹念书?”苏拂头也不回道:“我就知道卷卷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去霍格沃兹,冰箱里的辛德拉叶子是小天狼星寄的?”她哼了一声,“那还是我和海格一起去禁林里摘得,差点被它的藤蔓抽成两半——”“至于一九四二年读书的那个,”她掏出钥匙开门,“咔哒”一声金属闭合摩擦声音蔓延在楼道静寂的空气里,而她的声音也并平常的就像一抹没什么起伏的空气,“是苏·莱希特,不是弗兰克。”夏洛克在她后面平静的道:“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这才转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道:“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如等你知道了一切之后,自己做个判断——但是在这之前,你首先得相信,重生和永生真的存在于世。”==圣诞节的中午,麦考夫依旧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外的工作人员比之平常稀疏了不少,毕竟哪怕是再忙碌的人,也会想着要过圣诞节——但是他不一样。他想着的依旧是这个国家的经济运行状况和那场未果的改革,以及如何说服自己的弟弟回家去陪父母过个圣诞。是的,即使现下已经是圣诞当天,他也没有放弃此种想法。他胳膊肘底压着这个国家最机密前沿的文件资料,被他没什么情绪的折起来扔在一边,很快就会有秘书来收走妥善的保管好,只是秘书已经走出去了,忽然又折回来道:“先生,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的签署来着。”麦考夫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一份牺牲军人的亲属补偿金额预算,后面附了一串人名字,都普通丢进人海里就再也找不到了。“这些东西以后不要再放在我的桌子上,”他皱眉道,“财政部没有人了吗?”秘书谦卑的微微躬身,连忙解释道:“按照多瑞斯长官的说法,这些军人都是烈士,他们当中军衔最高的一位已经是上校,所以才拿来给您过目。”麦考夫随意的翻阅了几下,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他的目光余光顾忌到尾页人名的最后……一个本不应该引起他注意的名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弗雷娅·安尼克。这些人当中唯一的女名。“她怎么会在这儿……”他咕哝着,将文件翻阅到最后的人员个别资料上,找到这个姓安尼克的女人,或者说——安尼克中校。“先生,这位中校……有什么问题吗?”麦考夫浅淡的眼瞳盯着死亡时间那一栏注视了两秒,立即合上文件,露出一个惯常的沉稳微笑:“没什么,拿走吧。”秘书出去之后,他的思绪很快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比如什么时间点给夏洛克打电话胜算更大一些,在比如,那份遗失的,令人头疼的机密文件。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这座繁华城市的某某角落里,有两个人正在针对他的文件,展开了一场针锋相对的角逐。……“不愿意交出来?”这是一道女人声音,沙哑微凉,却悦耳至极,仿佛月光潮汐。“咳咳咳——杀了我的话,你永远也找不到它的位置。”这是另一道男人的声音,他似乎被遏住了喉咙,声音只能十足艰难的从气管和声带缝隙里挤出来,但是从他的语气里你竟然听不出丝毫的惶恐无助,反而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好像有某种情绪要迫不及待的穿破桎梏而出,极具张力的,炸裂开来。“呵。”女人清清楚楚的嗤笑了一声。这是一处废弃的烂尾楼,呼啸凛冽的寒风从未安装窗户玻璃的前后窗口穿堂而过,远望去就好像堆积的一块一块整齐的空水泥盒子,错落有致的将对岸清冷的天空和荒芜的道路裁剪成小方格子,而其中某一格子里,突兀的传出来刚才那段对话的声音。在那个小格子里,一个身形细长的黑衣女人抬起苍白的手掌,轻而易举的扣住男人的喉咙,将他抵在冰冷的水泥墙壁上,他因为呼吸阻塞而满脸涨红,费力的攫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如此对峙大约二十秒,就在男人将要翻白眼晕过去的时候,那只手骤然松开,他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