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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总又失踪了?”贺元洲神色严肃地问道,“悠悠还说了什么?”“夏老太太因为受了刺激,住院了,她暂时走不开,所以托我先帮忙打探一下,等夏老太太醒来,她再了解清楚具体情况。”“你尽力去打探,但是一切不能声张。”“我明白。”贺元洲眉头紧皱,立刻给陆绍越打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却关机了。在这个时候搞失联,他是嫌自己的追妻之路太平顺了吗?蓝家这次的灵堂设在老家,陆绍越除了本人,还带了几位下属回去帮忙。联系不上陆绍越,贺元洲就给陆绍越的其中一位助理打了电话,等电话通了,他直接说道:“让绍越接电话。”“贺总,陆总现在分|身乏术,你有什么事情,等他有空了,我再转告。”“马上让他接电话,还想不想饭碗了?”“我……我知道了,您等下。”“对了,他手机怎么关机了?”“关机?不会吧?刚才夏小姐打来还是我接的。”“夏小姐打过绍越的电话?”“嗯,她说有事找陆总,我正准备转告,蓝总监知道了,她说今天是她父亲的葬礼,任何事情都得排在后面,还让我将陆总的手机交给了她。”“你就交了??”贺元洲不敢置信地问道。“我……我以为陆总对葬礼亲力亲为,应该是看得极为重要……”“所以你就擅自揣测他的意思,帮他做了决定?”“贺总,我是不是做错了?”“现在!马上让绍越接电话!希望能补救一下。”☆、第43章因为陆绍越的缘故,前来蓝家吊唁的亲朋好友不少,陆绍越做足了一个死者家属该有的悲恸。他一身丧服跪在令堂,连续几天的日夜忙碌,让他的声音几近嘶哑。又送走了一波宾客,陆绍越回了里屋,润了润嗓子后,语调漠然地问特助:“小林呢?有没有重要的电话?”“没看见人。”阴郁笼罩在陆绍越的眉间,几天的压抑氛围让他胸间很是烦闷,想听听夏悠悠的声音,又碍于临走前给的承诺,担心自己又成了言而无信的人。特助问道:“需要我去找找他吗?应该在附近。”陆绍越沉默地点了点头。蓝如烟恰好走进来,看见陆绍越,神色哀婉地说道:“绍越,谢谢你。”陆绍越神色寡淡,正欲出去,她又说道:“我刚才看见你的助理,似乎出了急事要回去,临走前让我把手机交给你。”“有急事?”陆绍越声线毫无起伏,但是锐利的目光却是骇人。蓝如烟低声应道:“嗯,他本来想亲自跟你说的,但是这些天你cao持我的丧事耗费心神,我就替他转告了。”陆绍越并无露出什么情绪,摊开手,蓝如烟将手机交还到了他的手里。“还有——”蓝如烟还想说什么,陆绍越打断道:“丧事过后,你便启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蓝如烟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哽咽地说道:“我知道,我还是要替我爸,我妈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陆绍越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身躯便离开了。特助跟在陆绍越的身边,几次欲言又止,陆绍越不耐烦地说道:“想替他解释?”“小林虽然业务能力一般,但是很忠心,不像这么没交代的样子。”陆绍越的嗓音因为嘶哑显得粗犷了许多:“去找找他。”“是。”特助惊喜地说道。小林是特助的同乡学弟,好不容易在陆绍越身边谋了个职位,为人虽然不算太精明,但重在实诚忠心,有些事情由他处理,让陆绍越很放心。陆绍越垂眸看了一眼手机,跟特助说道:“让人查查我手机有没有问题。”特助微愕,不过很快敛起了情绪,郑重地接过了手机。丧礼到了晚上,灵堂总算恢复了安静。蓝母因为蓝父的离世,以及丧礼的进行,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处于崩溃的边缘,陆海岚便一直在旁陪伴。陆绍越漠然地看了一眼悲伤过度的两人,径自走出了灵堂。他点了根烟,烟圈从凉薄的唇瓣里吐出来,朦胧了他那双沉郁寡淡的眼眸,他隔着薄雾看着这里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心里已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陆绍越在近些年修桥建路,积极投身于农村的建设,如今这里的硬件设施堪比大的城镇,他这回回来,村民们看见他个个是巴结的嘴脸,似乎完全忘记了当初是如何对他们家冷眼旁观的。陆绍越并不是大善人,之所以搞这些,一是维护企业家的形象,二是他并不缺这点钱,用行动奚落这些狭隘的村民,让他们卑躬屈膝,多少能为年幼的自己出口气。只是今天站在这里,他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以前他们家的事情关村民什么事情,现在这些村民又关他什么事。恐怕他以后都不会再踏足这里。陆绍越又想起了夏悠悠,也只有想她能让他心情好一点。这些天没打扰她,估计她没心没肺地逍遥着吧。约莫半个小时后,特助带回了一个新的手机,语气微沉地转告:“BOSS,手机里被植入了一个破坏系统,只要指定的几个电话进来,必会转到别处。”“哪几个号码?转到哪里?”“夏小姐跟贺总的电话,转过去的号码也让人查过,很普通,应该是临时被人买走了。”“还有别的吗?”“我让人调出了最近的通话记录,显示夏小姐跟贺总的电话都进来过,贺总还打了不少,但是手机里的记录都被删掉了。”“几点打的?悠悠的电话。”“昨天晚上十点多。”特助小心翼翼地回道。陆绍越的眸色黑沉沉的,修长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头的寥寥星火忽明忽暗,如同此刻紧张的气氛。特助以为陆绍越会发脾气,但是他只是吸了一口烟,就摁灭了烟蒂,示意特助将新手机给他。陆绍越先给贺元洲拨了电话,夏悠悠既然肯主动打电话给他,必定是有要紧事,而过去了一天,他都没回复只字片语,此刻定然不会接他的电话。贺元洲的电话响了一声,耳边就传来了他气急败坏的声音:“绍越!你搞什么鬼!夏家出事了知道没?”陆绍越深邃的眼眸阴云密布,哑声开口:“说。”“夏砚章失踪了,夏老太太受了刺激躺进了医院,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整个夏家乱成一锅粥了——”贺元洲忽然停住,陆绍越眉头拢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