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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 要不是阿琛私下打听过了,真不敢相信一个女子能喜欢这种类型电影。 阿芷的手指拿起一盘光碟,放下,立刻又伸向另一碟。 阿琛倚靠在柜台上,意味深长地笑着,看着阿芷认真的模样。 老板娘凑近他的耳朵边,低声问了一句,“你泡马子的手段,还真是另类。” 阿琛扬了扬唇角,没有否认什么。 老板娘打量了一眼货架前的阿芷,和阿琛从前身边围绕的女孩子来比,确实不是最漂亮的,可身上却透出一种特殊的感觉,是那些女子都不曾拥有的,是什么呢?老板娘继续琢磨。 阿芷终于结束了挑选,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怀里抱着一大堆影碟。 阿琛看见她朝柜台这边走来,便将手伸向了口袋。 阿芷三步并作两步靠近他,抬手就要去夺他手里的现金。 阿琛的个子高,将现金向高处举了举。 阿芷自然够不着了。 阿琛的另一只手,将阿芷向门口方向,轻轻推搡了一把。 阿芷才知道,这个男人也挺倔的。 老板娘看到刚才两个之间的这一番“你来我往”,明白了,这女子身上,有着一股子倔强,外表看上去很女生的样子,内心却是异常强大的。 阿芷将影碟揣进身后的背包里,站在音像店的门口等他出来。 阿琛结完账,老板娘突然起身,扯着阿琛的领口,把他拉近她的身体。 阿芷瞥见老板娘和阿琛贴得很近。 老板娘在阿琛的耳朵边问了一句“她那个角度看的,是我在亲你,你说她会不会吃醋?” 阿琛没有闪躲,低声回了句“她不喜欢我这种浪子。” 老板娘移开身子,和阿琛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面带诧异地问,“靠,你在玩单恋?” “也许吧。”阿琛慵懒地应了一句,迈着慵懒的步子,朝音像店门口走去。 阿芷看见他出来了,本能将视线看向对面的路口。 “家里有影碟机吗?”阿琛假装没看见阿芷微微泛红的脸颊。 “恩。”阿芷答得倒是简单。 “手机响了。”阿琛提醒她。 “哦。”阿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何伯。 “何伯,我耽误了一会儿,这就回去了。” “你可真是个管家婆的命。”阿琛笑言。 “那我就回去了,走了。”阿芷冲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像往常一样毫不迟疑。 阿琛好像也已经习惯了。 *** 阿琛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游荡着。 他想起明天和阿叶一家吃饭的事,便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嘿~”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已经回S山的别墅了吗?” “恩,听爸爸说明天你大哥要请我们吃饭。” “恩,出手阔绰一直是他的风格。”阿琛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 “你不要告诉我你明天会来。”阿叶了解阿琛和家庭成员之间的微妙关系。 “要去啊。”阿琛脚下的步子放慢了。 “为什么?”阿叶笑出了声。 “很久没有见伯母了,她小时候很疼我的。”阿琛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家茶餐厅对面的路口。 “我mama听见了你说的,估计过年的时候,得给你包个大红包。”阿叶知道阿琛在开玩笑,不过母亲对待他,确实很疼爱,“阿琛?”阿叶听见电话那端没了声。 阿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就走到了这里。他清楚地看见茶餐厅里围着围裙的阿芷,正在接着打进来的订餐电话。 烟火气,那个女子身上,有着一种高级感,即使身处那个满是茶米油盐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油腻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愈发亲切。 “我之后再打给你。”阿琛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女子习惯了阿琛的特立独行,放下电话,继续做她自己的事。 音像店老板娘的话,在阿琛的脑海里浮现。 “单恋”,这个词,原本距离他,挺遥远的,也不太现实,可用来形容眼下他和阿芷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没有比它更加贴切的了。 阿琛一直在马路对面站到阿芷从餐厅走出来,拉下了卷帘门,坐上最后一班城市巴士。 巴士的后面,一直跟着一辆计程车。 阿琛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跟着她。 *** 阿芷上了楼,脚步轻快。 阿琛在计程车里看到她所居住的那一层走廊的灯亮了,才对着司机说了句“司机,走吧。” 阿芷脱掉鞋子,立刻打开了电视和影碟机。 那个影碟机有些年头了,可因为她的特殊爱好,一直保留着这部古董机。 她快速地翻看了一遍淘回来的影碟,选了那部她最喜欢的。 像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怀似的,阿芷偏爱老物件,看着影碟上印着的风格老旧的海报,也觉得亲切。 当阿芷沉浸在音效出彩的恐怖气氛中时,阿琛回到了家中,他先去浴室冲了凉。 麦色的肌rou健康而富有雄性荷尔蒙,他喜欢爬山的习惯,让他不用费太多时间在减肥上。 温热的水顺着他完美的线条流下,在肌rou之间的沟壑中,聚成一小股,阿琛的胳膊撑在玻璃格挡上,他的眼睛闭着,好看的双眼皮格外明显,他在思考,刚才鬼使神差走到茶餐厅,搭乘计程车一路跟着阿芷,这些举动,都诚实地告诉他一个事实,也在印证着一个一开始被他刨除在外的可能。 可就像他对音像店老板娘说得那样,阿芷,应该不会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男人。 知道最坏的可能性,还忍不住想出现在她周围,也是病得不浅吧? 花洒下的阿琛,扬唇笑了,笑容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 阿芷看完一部电影,意犹未尽,可沙发对面的挂钟告诉她:不能继续看了。 想到明天还要去餐厅开晨会,阿芷果断关掉了影碟机。 客厅里一片寂静。 阿芷简单地洗漱过后,躺在了那张铺着纯白色床单的大床上。 原本应该已经困得不行的生物钟,竟然没有奏效。 阿芷脑子里回放着刚才音像店里发生的事情。 想到最后阿琛和老板娘的告别礼,阿芷竟然轻叹了一口气。 阿芷猛然睁开眼睛,听到自己的叹气声,不由一惊,为什么会叹气呢? 对于那个男人,不是已经意识到不该放在心上了吗?阿芷的理智再一次自我告诫着。 不知又告诫了多久,终于睡着了。 她不晓得的是:和她一样胡思乱想的,还有阿琛。 *** 阿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里,只觉得脑袋沉沉的,好像是感冒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