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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赵景翊的肩上,闭着眼睛休息,赵景翊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是渭阳公主下的毒?”“我没说是渭阳公主啊,但和她脱不了干系就是了。”“你就这么确定?”“渭阳公主喜欢魏承扬喜欢得都快发疯了,对他的所有事都格外上心,魏承扬有一点的不对劲,她都会掘地三尺地查个明白,更何况,咱们的魏驸马可是再外头养了个人呢……”卿卿叹气,觉得略有不忍,“若是魏承扬只是给云烟安排一个好去处,不费那么多心思,渭阳公主是无论如何都查不道云烟的……”“可惜呀……魏驸马偏偏是个痴情的种子……”赵景翊笑道,“不过,我也与一个疑问……”“什么?”“若是我日后在外头有了妾室,夫人会如何?”卿卿依旧枕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轻笑了一声,分明是在玩笑,偏偏又十分认真:“你若是敢娶别人,我就休了你。”赵景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xue,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跟自己过不去,叹气道:“唉……这良辰美景,就这么过去了……还是赶紧回家吧……”☆、第五十八章这一夜,魏承扬彻夜未归,渭阳坐在床上瞪着床下跪着的贵嬷嬷和平儿,脸色十分难看。前半夜里,魏承扬从书房回来,沐浴一番后,本要与她歇下了,哪知前头来了人急匆匆地将魏承扬唤走了,说是有紧急公务要去处理。渭阳即使心里不高兴,也本着不能耽误了他处理公务的心理放他出去了。直到早上贵嬷嬷来伺候她起床,方知道魏承扬竟是一夜未归,前头打听了一番,方知道,根本不是出去处理公务,而是被杨花胡同的那位给叫走了。于是慌慌地回来向渭阳禀报这件事。渭阳本不知道魏承扬在外头养了个人,听贵嬷嬷这么一说,顿时气得胸闷气短,差点昏厥过去。贵嬷嬷将其他人都支出去,只剩下她和平儿在一旁服侍。平儿跪在地上抽抽搭搭乱了方寸:“公主息怒啊……我与嬷嬷本想着公主待驸马掏心掏肺,驸马却做出这等事来,若是叫公主知道了必定是伤心难过,就一直没说……”贵嬷嬷到底是伺候着渭阳长大,将渭阳的心思拿捏得十分准确,瞧着渭阳脸色铁青,心中知道她绝不是为了自己和平儿欺瞒她而生气,便斟酌着语气道:“老奴伺候公主长大,公主受了半分的委屈都叫老奴心疼得不行!那日我偶然撞见驸马爷进了杨花胡同,心下便奇怪,顺着便跟了过去,知道驸马爷在外头养了个小贱人,老奴实在是痛心。老奴本想除掉那小贱人,这事儿便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也免了公主一场伤心,哪知那小贱人这么嚣张……”渭阳垂着眼睑,看不清是什么神色,只是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在锦被下面瑟瑟发抖,良久良久,才冷着声音吩咐:“去打听打听,死了没……”贵嬷嬷拉着抽泣的平儿退了出去,她就知道,渭阳绝不会怪罪于她。只是如今她知道了杨花胡同的事,若不想法子劝住她,她一冲动起来,那可就头疼了……与此同时,头疼的还有赵家这边……原本被魏承扬叫去忙活了大半夜,还没睡上几个时辰就起来上朝,赵景翊心里憋着一股子委屈与不满,在朝上魏承扬对他客气地笑笑,他都没有心思回应。下了朝回府,看见自己老婆正兴高采烈地带着水色和坠露在院子里晒药材,心情顿时好了大半。遂高兴地拉着卿卿进了屋,打算品茗读诗,好好放松一下。哪知炉子上的水都没有煮沸,太子便来了。洵枫坐在上座,面色复杂,沉着性子一言不发,眼瞧着气氛就尴尬了起来,卿卿笑道:“殿下来得巧,可以尝一尝我新得的白茶。”洵枫也客气道:“郡主烹茶的手艺是远近闻名的,今日也是我有幸了。”赵景翊在心里琢磨着洵枫此次来的目的,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便干脆直接开口问:“方才在朝上才与殿下道别,殿下此时来找景翊,想必定是有要紧的事。”洵枫见他已经开口问了,便也不好再遮掩,顿了一下,道:“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从我这里讨走千年雪莲时,说了些什么?”赵景翊一愣,便知道这是定是严肃,答道:“日后若殿下有所需,景翊刀山火海定为殿下寻来。”卿卿恍然,原来那支千年雪莲是这么来的……偏过头去看洵枫,见他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我并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只想向你讨一个人。”赵景翊心中一跳,脑袋里电光火石闪过,似乎想到了什么,“殿下指的是?”“坠露!”洵枫看着他,定定地说:“我要坠露入东宫为妃。”卿卿心中一跳,放慢手里的动作,惊讶地去看赵景翊,只见他也是一脸讶异,迟缓缓地问:“殿下与坠露……”“你莫责怪与坠露,是我倾心于她,她并不知情。”洵枫想了想,叹气道:“莲儿去世三年了,我本无意再娶,可父王下旨要为我选太子妃,丽夫人对选妃之事格外上心,我并不是不知她的用意,可依着我心里的意思,既然决计要选妃,便要选一位我心仪的女子……”卿卿听出他的意思,大致就是即使是迫不得已选妃,选出来的那个人也要是自己喜欢的。坠露毕竟是赵景翊的丫头,自己还是不太好插手,便默默点点头,继续煮自己的茶。赵景翊在心里做了一番打量,觉得此事实在不可就此答应,便站起身双手抱拳,拱手一让,肃然道:“殿下,坠露虽是景翊的侍卫,却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她的去留必要她同意方可……是以,景翊虽承诺在先,但此时还需同坠露商议,还请殿下恕罪。”洵枫并不是不解人意的主儿,虽然他切实想要坠露入宫,但也深知此事不好办,也不多做言语,只安静地点点头,便起身告辞。赵景翊也不假意留他,待他一走,便将坠露唤来。坠露进来后,看到赵景翊敛着眉坐在上座,双唇紧闭,面色不是很好,而一旁的少夫人则是一脸云淡风轻地碾磨茶叶,似乎丝毫未察觉赵景翊的凝重。见赵景翊一直不说话,坠露一时也摸不着头脑,犹豫着叫了声:“少爷……”“嗯……”被她一叫,赵景翊才缓缓地抬起头,沉沉地叹了一声,严肃道:“坠露,你可有事瞒着我?”“少爷!”坠露面上顿时了颜色,双膝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惶恐地看向赵景翊:“少爷何以这样说?坠露自小跟在少爷身边,一丝一毫都不敢向少爷隐瞒!”“当真?”赵景翊过于严肃认真,坠露一看便知他不是在开玩笑,双眼直直地与他对视,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