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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纣(16-20)

    (6)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黄泉阴风起,月黑杀人夜。周军两个先锋前队,

    人衔木棍,马去銮铃,分别由哪咤、龙须虎带领,左右朝着袁洪营盘摸去。

    在商军营中,袁洪和朱子真,以及高氏姐妹正在对饮,只有常昊巡营在外。

    酒过三旬,袁洪想起日间大败,不由心头恨恨道:「姜子牙出自昆仑,手下

    多有能人异士相助,想不到龙吉公主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居然也这般棘手,连

    损我两个兄弟,如此深仇大恨,不报誓不为人。」

    高明在旁开口道:「袁大哥说的是。想我姐妹二人,本是和金杨两位哥哥互

    相投契,才出山来到军中,欢聚得几日,不想缘分如此早尽。」

    高觉口快,马上接道:「又有谁知道,龙吉那小yin妇不仅床上了得,战场上

    也如此利害。」

    杨戬化身的朱子真听高氏姐妹说的蹊跷,忍不住追问道:「为何说龙吉是yin

    妇,二位又怎么知道她床上了得?」

    杨戬这一问,高氏二妖立即知道自己说露了口风,而袁洪也赶紧仰天打个哈

    哈,说道:「五弟不要听这两个娘皮胡说,要说yin娃荡妇,她二人才最是当得。

    今日我们虽然小败,来日必定大胜。高明高觉,不如趁此无眠之夜,给我们

    献舞一支,以遣情怀如何。」

    高明高觉自知刚才犯错,巴不得袁洪施以小惩,免得日后算帐,听袁洪有此

    要求,二话不说站起身来,款款走到中间,一边宽衣解带,一面搔首弄姿,跳起

    了诱人的艳舞。

    她二人虽然跳得动人,但杨戬却已无心思欣赏,心中只反复思忖她们刚才之

    言。

    虽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但总感觉大有问题。此刻离约好的时间将近,不容

    杨戬再想其它,他见袁洪看舞正看得津津有味,于是托故说出去方便,准备到后

    营屯粮草处放火。

    出得帅帐,杨戬快步向后走去,路上巡逻兵士一见是他也不盘问。杨戬径直

    往走到屯粮之所,正要放火,却突然感觉背后有人跟来,回头一看却是袁洪。

    袁洪一拍杨戬肩头:「五弟,你估计他们何时才到。」

    杨戬被袁洪披头一问,有些不明就里,但略一转念,知道不好。忙欲抽身离

    开,却被袁洪死死按住。虽然不知道对方如何看破自己,但杨戬事情肯定败露地

    疑,他现在担心并非自己安危,而是前来劫营的将士。既然袁洪早己识破自己,

    那运营之事,他必也知晓,如果不赶紧通知来人,必中埋伏。

    不等杨戬再想下去,忽听得前营一声炮响,喊杀声响成一片,周军已经冲了

    进来。两个先锋官冲在队伍最前面,哪咤一枪挑开营门,又回手一带刺死两名守

    卫,龙须虎抬手发石,瞬间砸毁了商军三座营帐,五辆战车。

    营盘中,周军很快就拥进了几千士卒,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四周一片金鼓之

    声,跟着空中万箭齐至,周兵顿时死伤大片,哪咤看势头不对,踏上风火轮起在

    半空,现出三头六臂法象,六只手各持兵刃拔打箭矢;龙须虎举起一块大石挡在

    身前,无奈那箭从四面八方射来,一来他大石抵挡不便,二来又时常挺身护住周

    围军士,勉力支撑下才退到辕门,背上却已经连中数箭。

    周军且战且退,后队改为前队。原来是武吉和龙吉公主殿后,这会她二人却

    成了开路先锋。谁料想刚行出不到半里,迎面又有一军杀来,带领人马的正是常

    昊。

    此时杨戬已经变回本来模样,被袁洪困在后营,几次想脱身都有不逮,忽然

    心生一计。他先是一刀从上往下,朝袁洪脖颈削去,然后趁他举棍来磕之时,突

    然放出哮天犬。这犬久不上阵,正憋得难受,一出来就张开大嘴朝向袁洪腿上咬

    去,跟着起到空中,化做一只白象,张口就要来吞袁洪。

    哮天犬缠住袁洪,杨戬这才飞身往前面赶来。这时节,两边三军已经混战一

    处,哪宅战着高明,武吉对着高觉,龙吉公主在步下独战常昊,青鸾鸟飞在天空

    正在为撤退的周军带路,它浑身散出五光十色,把大地照得通明。

    杨戬怕龙吉不惯步下作战,一落入阵中立时加入战团,和龙吉双斗常昊。

    那常昊别看神态妩媚,举止妖娆,出手却十分狠毒。她见杨戬落地,一边舞

    动双钩以一敌二,一边嘴中叫骂,先说杨戬雕虫伎俩,居然冒充敌将卧底坐探,

    又说龙吉公主恬不知耻,人尽可夫,刚在野地里与朱子真苟和,身子还没干净,

    回营又借疗毒为名跟雷震子勾搭。

    常昊巧舌如簧,把那过程会声会色,一一道来,真如亲见一般。而且故意声

    音说的响亮,周围军士都听得清清楚楚,初时还以为常昊故意胡说,乱敌心神,

    后来听她说得有理有条,煞有介事,便觉得有几分可信;后来又见龙吉公主脸上

    颜色忽红忽白,却又无言以对,不由得更加信了。听者中有商军将士,也跟着笑

    骂龙吉起来。

    龙吉不知常昊如何知道自己丑事,虽说并非全如她所讲,自己曾千肯万愿向

    朱子真求欢,但后面与雷震子之事却属实情。龙吉只觉得耳边杀伐之声全无,战

    场上千军万马都在屏息细听常昊之言。心说我新为人妇,却如此不守妇道,过几

    日我夫君洪锦也将押粮来此,那时候如果什么闲话传入他的耳朵,别说我玉帝之

    女,金枝玉叶,就是寻常妇人,犯此yin邪之罪,那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罢罢罢,不如今日我便战死沙场,以血洗清自己过错吧。

    念及到此,龙吉公主撇开杨戬,迎上常昊,手中剑只攻不守,招招逼命,与

    常昊几乎贴身相搏。那常昊本想抖出龙吉丑事,羞辱她分神退避,却不料龙吉性

    子刚烈,不退反进,用得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常昊见龙吉空门大开,有势可乘,于是舞双勾直取龙吉左肋,不料龙吉不闪

    不避,整个身子迎了过来,只听哗哗两声,双勾紧紧插入了龙吉身体,这两下插

    得紧了竟拔不出来,常昊想撒手后退已经不及,眼看龙吉手中剑就要洞穿她的小

    腹。

    却听得当一声脆响,宝剑被赶来的袁洪生生砸断了。常昊惊魂之下,闪到一

    旁,兵器也不要了。

    再看龙吉公主,身子正缓缓倒下,鲜血顺着双勾流出,瞬时间把地面染红,

    空中青鸾鸟见主人香消玉殒,乃悲鸣九声,绕飞三匝,旋即化做万千香花,飘洒

    满天,花瓣一片片落在龙吉公主身上,看上去就像是她正在熟睡,只是脸上泪水

    兀自未干。

    在子牙率领的大军接应之下,偷袭商营的周军大败而回。清点人马,包括哮

    天犬在内,死伤达五千之众,且龙须虎中箭身亡,龙吉公主以身殉节。

    子牙听完战报后,抚案深思,想不到袁洪能识破我计,难道军中竟有jian细?

    但昨日定计止有自己、武吉、杨戬以及龙吉公主在场,其余众将出发才知。

    难道说这三人之中会有细作不成,此话从哪里说来。但若无泄漏,谅袁洪之

    才不至如斯,这期间实有难解之处。

    子牙抬头看了看武吉,见他咬牙切齿,手握成拳;又看看杨戬,他正低头沉

    吟,若有所思。子牙张口问杨戬道:「杨戬,众门人之中,数你最是心思细密,

    成熟老练,依你看来,昨夜之败,败在何处?」

    杨戬听子牙问话,赶紧抬起头道:「师叔,不如这几日暂悬免战牌,待我去

    一处所在,回来之后,再做计较。」言语之间向子牙微使眼色,子牙看得明白,

    虽不明白他欲往何方,但素知杨戬之能,因此也过不多问,乃点头曰:「你自便

    去,营中之事,我自有安排。」

    杨戬接令一言不发,离了周营,借土遁往玉泉山金霞洞,找自己师父玉鼎真

    人去了。仙家之术,法力无边。孟津和玉泉山相隔何止千里,但杨戬土遁之法精

    妙,来去只在食顷之间。当杨戬再回到周营之时,才不过正午时分。

    子牙见杨戬回来,问道:「你去了何处,可曾有所收获?」杨戬道:「弟子

    今日不敢实言,且随弟子行事便可。」子牙点头依允,杨戬拿令箭出帐,集合了

    两千士卒,命他们各持一面大红旗,到营前排开阵式不停挥舞;又令一千名军士

    擂鼓鸣金,齐声呐喊,恍然间,周营内惊天动地,山崩地裂一般。

    子牙见杨戬加此,不知其故,杨戬这才对子牙说道:「高明、高觉二人,乃

    是棋盘山桃精柳鬼,她们托轩辕庙二鬼之灵,有千里眼、顺风耳之能。我用红旗

    招展,乃使千里眼不能观看,金鼓齐鸣,使顺风耳不能听察,只有这样方能瞒过

    她们。」

    姜尚心道,原来如此,商营中竟有这等异人,怪不得我军行动,袁洪了如指

    掌,赶紧问道:「既然如此,此二人妖法如何能破。」

    杨戬道:「请元帅命人往棋盘山,掘断二妖之根,用火焚烧;再把轩辕庙二

    鬼打碎,二怪自然除去。」子牙听说,乃命李靖带领三子往棋盘山而去。

    (7)

    李靖父子带领一千乌鸦兵去棋盘山已经四天了。这几日周营高悬免战牌,子

    牙等人在营内为龙须虎和龙吉公主,以及其他死难兵将举行了祭奠仪式。

    袁洪得知这一情况,也偷偷将几位弟兄的遗骸送回了梅山。两家阵营经过连

    日几场厮杀,都是伤亡惨重,将士们觉得应该将息些时日,袁洪自梅山回来后,

    也一时想不出一举消灭周兵的良策,因此双方都不急交战。袁洪每日只在营中和

    常昊、高明、高觉三妖饮酒作乐,偶尔还不带一兵一足外出打猎嬉戏。

    这日,袁洪想起向导官曾经说过,距营东百余里,有一处温泉,长流不息,

    四季温暖,而其水可以去腐疗伤,曾建议袁洪派人取水备于营中,以作使用。袁

    洪当时心想自己到此,消灭周军只在指日之间,何需备什么疗伤之物。更何况人

    马损失都是他商家天子的事,与我无干,因此未曾听言。这时气闷,想到此处,

    便觉得是一处好耍的所在,连忙叫来常昊三人,出营往东而去。

    四妖驾一阵风,在空中飞不到一刻,果然看见不远处,团团白雾从一条深谷

    中升腾而起,再近些又听到潺潺水声,四妖收起法术落下地来,沿着水声走不出

    百步,果然见山林间有一方巨石,一股泉水从石中涌出,汩汩有声,濛濛如烟。

    泉下接连三潭,浪白似雪,水青如玉,树荫影映之下,显得格外清幽宁静。

    高觉跑过去试了试水,果然似春日暖阳。欣喜之下一面招呼他人,一面除去

    衣裳投入水中。袁洪等人依次下水,温暖的泉水拂在身上,只觉得心畅身舒,多

    日疲惫烦闷一扫而空。

    四妖在潭中畅游多时,高氏姐妹还在打水嬉戏,玩的十分有趣,袁洪常昊则

    游到潭边水浅处歇息。

    常昊偎进袁洪怀里,两臂环在他颈中,送上一个香吻,说道:「袁大哥,你

    看这儿山林虽美,比梅山却相差甚远。想从前,你我兄妹七人,或在山顶仰采日

    月,或在林间俯看闲花。无聊之时,大家一起欢笑歌舞;高兴的来,小妹与你伺

    候枕席,整日里何等逍遥快活。你又何必听那九尾狐狸之言,踏尘入世,搅这一

    池浑水。管它人间商亡周兴,四季冷暖,我们只在山中享乐,如神仙一般。袁大

    哥,不如我们今日就回去梅山吧!」

    袁洪本来心烦,常自沉思,自己枉称梅山七圣,如今却屡屡在姜尚这老儿手

    上,败阵丧友,损失面目,胸中实有不甘。这会听常昊言语,却像是责怪自己好

    色贪功,本想发作,却见常昊一双妙目看着自己,明白她只是想和自己长相厮守

    罢了。山中日月虽然自在无拘,但英雄儿男岂可半途而废、临阵脱逃。妲己所说

    接掌天下只是后话,而众位弟兄大仇焉能不报?

    常昊见袁洪若有所思,怕触怒于他,也不敢再说,只是许久不曾游动,水中

    热气蒸得她口干舌燥,心如火烧。常昊一只手滑进水里,顺着袁洪强壮的肌rou摸

    到他两腿之间,触到那根棒子烫如烙铁一般。

    常昊潜入水中,双手握住袁洪roubang,张口含住guitou,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常昊

    全身,她只觉得自己体内血液沸腾,比这温泉水还要热几分。常昊吞棍吐棒,每

    一次都有新的热气注进她的体内,这些热气化身成千百条虫儿一齐往自己胯间爬

    去,这些虫子在那个洞中狂噬,抓又抓不着,抠又抠不出,阵阵奇痒令常昊几近

    疯狂。她从潭底摸起一块粗糙的石头塞在身下,一边吞吐着袁洪的rou棍,一边摆

    动屁股把阴部在石头上摩擦。

    高明高觉看见袁洪身边少了常昊,又看见水底人影晃动,知道他们正在做好

    事,姐妹二人也牵手走了过去。

    袁洪靠在岸边,享受着常昊的唇舌,但他的脸上却表现的很平静,他对高明

    说道:「咱们出来的久了,营中可有动静。」

    高明回答:「适才我刚刚看过,两边阵营都没甚异常。倒是这里水下动静不

    小。」

    袁洪哈哈一笑,招呼二妖左右坐下,问起她们究竟是如何得此异能的。

    高明娇笑一声说道:「我二人生长在棋盘山己不知有多少年,原本只是寻常

    小妖。后来一次我们到山顶的轩辕庙中玩耍,见那里立着两个真人大小的鬼使石

    像,也不知何人塑造,毫发俱现,四肢齐全,连胯下那根东西也做的惟妙惟肖。

    他们身旁立着牌子,分别标了名姓,一唤千里眼,一唤顺风耳。」

    高觉接口道:「我们姐妹一时贪玩,也不怕亵渎神灵,就在庙里,用那塑像

    上的男根玩了些颠鸾倒凤的把戏。不想竟玩的是浑身舒泰,像上瘾着迷一样。从

    那时起,我们便经常去庙内玩耍,天长日久,却发现自己有了这奇怪本事。」

    袁洪点头道:「这怎么是奇怪本事,这是安邦定国的好本领。当时你们和庙

    中石像是怎么个颠鸾倒凤,怎不给我演示一番?」

    二妖自然明白袁洪之意,乃撒娇道:「我二人和那石像玩耍,用的乃是他们

    胯下之物,如今元帅胯下有常jiejie享用着,我们怎么演示呢。」

    袁洪道:「你我又非常人,哪有不够用处,别说你们三人,就有十女,我也

    玩得。」袁洪说完拿出自己兵器,只见他把黄金棍往腰间一担,那棍子立时化入

    rou里,跟着两头从腰肋生出,长成两条乌黑油光,青筋暴露的roubang,穿出水面,

    如儿臂一般长短。

    高明高觉眼见心喜,各握一条爱不释手,二人分居袁洪两侧,抓住棍梢就往

    胯间yin洞里插去。这一插之下,袁洪立马觉出这两姐妹不同之处,高明的rou缝中

    温软如绵,插在里面如坠云端,她虽然外表开朗明艳,动作起来却总带着娇羞含

    蓄;高觉的密壶层峦叠嶂,外表楚楚动人,似是弱不经风的她,roubang没插几下,

    就整个转了性子,身体摆动起来如狂风摆柳,雨打荷花。

    高觉身材秀气玲珑,胸前一对椒乳不如常昊和高明丰满,但妙在挺拔,乳晕

    几无,中间粉嫩一点,如花蕾初绽。这时候随着她腰身摆动,胸前如跳动着两只

    玉兔,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去。

    而高明像是怕人看见自己表情,乃是背对袁洪趴在水中,却因此把一轮如桃

    美臀展露的更加诱人。水位深浅正好没到二人结合之处,高明身体前扑后坐,胸

    前嫩乳甩动,拍打着水面啪啪有声;臀后却推出层层水浪,环环涟漪。

    在美臀正中,一朵太阳菊忽近忽远,像是对袁洪欲拒还迎,招人遐想。

    水中常昊看高氏姐妹享受得好不快活,自己也耐受不住,贴着袁洪身子爬出

    水面,再两腿分开往后一坐,被舔的坚硬如铁的roubang带着一股温暖泉水,推进了

    常昊yinrou深处。

    一条油腻香舌探进袁洪嘴里,袁洪挺舌接战,两条舌头如战场上枪矛交错,

    缠打在一处。袁洪两只大手也不闲着,他轻舒长臂,一手握住常昊湿发在高觉胸

    前抽打,一手摸上高明后身,手指径往她后眼里插去。

    温泉白雾中,四条赤裸胴体交合一处;斜阳射下,一片浪语yin声回荡林间。

    往日清幽的山谷,打破了永恒的宁静,连周围的动物也被气氛感染地躁动不

    安,潭边这从未见过的画面,吸引着无数的目光,树木掩映背后传出阵阵虎啸猿

    啼。

    过了有一个多时辰,袁洪等才云收雨歇,天地万物也归为平静,只有女人若

    隐若现的喘息声,沿着水面漾出,衬托出深山幽谷的天籁无声。

    只听高明的声音说道:「袁大哥实在了得,干得小妹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现

    在只觉得口干舌燥,身子像被火烤一样。」

    高觉嗯了一声接道:「我也和jiejie一样,感觉身子里全没了水分,这会竟有

    些说不出的难受。」

    常昊听她姐妹言语,出声讥笑道:「好不经用的两个浪蹄子,这才做的好大

    功夫,就把你一个个累的失了魂似的。日后指望你们和我一起伺候袁大哥,我看

    怕是要不几天,你们就真的油尽灯枯了。啊~meimei快看你的脸。」

    袁洪听到常昊这声惊呼,也赶紧从水中坐起,眼前的影像令他也惊恐不己。

    高明高觉原本美如青春少女,脸上皮肤水嫩柔滑,这此刻显得干涩暗淡,眼

    角额头渐渐生出皱纹,且越来越多,最后整个脸上都是如此。

    高明高觉只觉得周身不适,干燥的感觉遍布全身,像是风干脱水一样。

    姐妹二人难受的满地翻滚,想要张口喊叫,喉咙里却只发出沙哑嗓音。二人

    趴进水里,拼命喝水,却丝毫没有缓解难当的口渴,而且这渴不只在嘴里,而是

    全身上下每寸肌肤都感觉到渴。

    突然一个恐怖的念头,闪电般出现在高明高觉的脑海当中,难道是有人挖断

    了自己的灵根!高明赶紧瞪大眼睛往棋盘山方向望去,可是莫说是千里之外,就

    连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高觉也是一样,两只耳朵里只有一片嘈杂。

    二妖勉力爬到袁洪跟前,想向他求救,可是袁洪和常昊根本听不清她们在说

    些什么,更不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明高觉,片刻之间

    从花样年华、青春貌美变得瘦小枯干、老态龙钟。人类用一生经历的从年轻到衰

    老的过程,高氏姐妹却在短短的时间里面经历了。

    就在半个月之前,这一对姐妹花,还是奔跑在烂漫山野,享受着艳阳秋风的

    快乐精灵;而就在她们遇上金大升和杨显,并跟随他们下山之前,她们甚至连纣

    王、妲己、姜子牙这些名字都未曾听说过。而现在,她们只不过为了一时贪欢,

    错误的陷入了一场混乱,又错误的选择了一种坚持,就这样命运随之改变,生命

    因而终结。

    就在四个人刚刚享受鱼水之欢的地方,就在袁洪和常昊面前,高明高觉最终

    化成了两块枯木,随着温泉流水慢慢漂远。看着「它」们逐渐消失的身影,常昊

    心中又回想起刚才对袁洪说过的话。她的心中对自己问道,我们下山究竟是为了

    什么?

    她感觉到有些害怕,有些孤寂,有些冷。她把身子靠得袁洪近近的,想从他

    的身上得到一些温暖。她听到袁洪咬牙说道:「定又是姜尚老儿的把戏,看我如

    何让你全军覆没,将你碎尸万断。」

    ()

    天近黄昏,袁洪带着常昊回到营中,值日军牌正在营门上等候。

    他告诉袁洪,有一位道长求见,已经等候多时了。袁洪问起那人容貌,军牌

    只说那人头戴一字青巾,身穿八卦仙衣,足登双耳麻鞋,背后背一柄宝剑,腰里

    还悬着一个大葫芦。我问他名姓他也不说,非要等元帅您回来。

    袁洪听完,心中暗暗思忖,似乎不认识这样一个人。那军牌突然想起,补充

    道:「哦对了,那位道长来时骑着一头白底黑纹的吊睛猛虎,适才差点把营边几

    匹战马吓得惊了,我才请那道长把虎牵到了一旁。元帅您瞧,就在那边。」

    袁洪顺军牌手指望去,果然一只好大猛虎卧在寨栏边。袁洪心内计较,不管

    是谁,此人定有来头,且见面看他怎说。他让常昊留在帐外,自己独自进大帐见

    客。袁洪见那人背对帐门而立,正微自沉吟,于是干咳一声,朝自己帅位走去,

    嘴中对那人说道:「道长,袁某有礼了。」

    那道人像是才知道袁洪进帐一样,慢慢转过身来,对着袁洪点着微笑。

    袁洪看他似是中年岁数,胸前飘着三缕黑髯,手中执一把银丝拂尘,长的确

    有几分仙家风范。

    那道长朝袁洪打个稽道,自己往旁边扎上一坐,开言道:「元帅觉得此去东

    面百里,山谷中那股泉水,水温如何?」

    袁洪一听此话,顿时惊讶,这道人言语之中,分明暗指刚才的风流之事,看

    他神情,却好像亲眼所见一般,难道他一直在潭边偷窥?

    袁洪心中疑惑,向那人问:「还没请教道长何人,到此对袁某有何指教。」

    那道人不答反问:「刚才元帅出营共是四人,为何如今只回来两个?」

    一进此时,袁洪顿时火起:「我那两位贤妹中了敌人暗算,已撒手去了。」

    道人一听从坐中站起,望天打个稽首,长叹三声可惜,也不知他是替高明高

    袁可惜,还是替袁洪可惜,而袁洪看他神情,倒似是替自己可惜。

    道人沉吟片刻,忽然正色道:「敢问元帅,你所说施暗算之敌是谁?

    贫道还听说元帅原本兄妹七人,如今却只剩两位;而元帅统率大军来此,却

    屡屡受挫,上不能除叛逆报效王恩,下致使梅山英雄威名扫地;凡此种种,皆何

    人造成?」

    这道人所说正是袁洪心头几件恨事,这时被他一通反问,不由怒火更甚,嘴

    中咬牙切齿迸出三字:姜子牙。

    道人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元帅既问我名姓,我也不怕元帅知晓,岔道正

    是姜子牙的师弟申公豹。」

    袁洪一听面前之人自称是姜尚师弟,断喝一声:「好大胆,既然你是玉虚门

    下,便是我之仇人,竟敢只身来此,当面戏弄与我,你可是找死!」

    申公豹又是一阵笑,手中拂尘一甩,来到袁洪帅案之后坐下。「元帅息怒。

    贫道虽是姜尚师弟,但,自来看不惯他持仗师门,欺压同道,挥兵作乱,残杀生

    灵。贫道自秉公义,常为天下苍生着念,这才四处奔走,寻访英雄,共保天下。

    奈何皇天不佑善土,多少豪杰都败于姜尚之手。当今大王虽然拜我为国师,贫道

    却是受之惭愧。」

    袁洪自投榜之后,便带军出征,虽为官多日,但并未入朝,因此不曾知道申

    公豹为当朝国师。袁洪唤来中军问过,得知确有此事,于是两厢重新相见,袁洪

    又命排上宴席为国师洗尘,并叫来常昊作陪。

    申道豹道:「元帅莫急,贫道此来是助元帅成就大功,我还邀了三位道友,

    少时便至,到时一起饮宴不迟。」话音未落,营门来报,有三位道姑求见国师。

    申公豹一听接着道:「真是说到就到,元帅随我同去迎接如何?」

    申公豹、袁洪、常昊三人迎至辕门,见三位道姑身着道袍站在那里。

    申公道快步上前向袁洪介绍,原来三人都是截教掌门通天教主的高徒,分别

    唤作金灵、龟灵和武当三位圣母。

    袁洪把众人迎进帅帐,此时酒宴已经摆上,龟灵圣母好意提醒申公豹莫忘了

    饲虎,袁洪便立即派人杀马一匹,与国师坐骑送去。六人分宾主落座,觥筹交错

    之间,无非痛骂阐教、鄙视周武等语;耳红脑热之际,袁洪申公豹两双贼眼只在

    三位圣母和常昊身上游走,四个女人却都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

    酒席宴罢,天色己晚。袁洪吩咐预备各人安歇,申公豹让他专设一顶大帐,

    内铺厚草,以便安置自己坐骑,并特意嘱咐要安在自己和三位圣母的寝帐旁边。

    申公豹大道:「我那猫儿颇有不驯,但却有灵性,夜里有它守护,三位圣母

    才发睡得踏实啊。」

    袁洪听申公豹之言心想,我大营中防卫慎密,难道,国师还怕周军潜人来行

    刺,果有人来必是道行高深之辈,一个坐骑又能保护谁来。心中虽然奇怪,但脸

    上并无显露,当即命人按国师所说速去准备。只是他并没留意,三位圣母齐齐瞪

    了申公豹一眼,脸上却带着娇羞扭捏之态。

    少时中军来报,各处营帐均以准备妥当。袁洪只说自己还要安排军务,不便

    久陪,便请申公豹等早自安歇。众人走后,常昊陪袁洪处理了些军务,本想留下

    伺候袁洪歇息,但袁洪却说想独自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