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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我与大王子只见必有一争,而你,在渊国储君之位上也必定要与其他皇子一争,其中大皇子与四皇子,是避不掉的。”粟公子坐直身子,看着北倾川:“如今,大王子已派人与你们大皇子联络上,不知许诺了多少好处。但有一点我敢肯定,若大皇子真帮了大王子,等大王子登上我达挞国的王位,不出两年时间,他必定挥军南下,与渊国必有一战。”“那又如何?你达挞国一向对我们渊国边境虎视眈眈,不论换成是谁成了未来的达挞王,都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有所贪念。”北倾川不为所动,“这一点,你不够说服我。”“六皇子不必这么快拒绝我。”粟公子说着拍了下手,立即就有下属呈上一个木盒子。粟公子将木盒子递到了北倾川的面前,对他说道:“这是给六皇子的见面礼,希望六皇子看过之后,再做出答复。”北倾川打开木盒,里面放着的一些文书和信件。北倾川打开一样样看,越看脸色越差。“这些东西你从何而来?!”北倾川顿时只感心惊。这些东西,有一些可以直接拿来做江南司长薛宝华贪污的证据。这等重要的证物,居然能被一个外国的王子拿到手。可想而知,这二王子在渊国铺了多少暗探!粟公子微微一笑:“六皇子可还满意?若满意,我在渊国的这些人,便都可为你所用。不瞒你说,就连那大皇子身边,也有我的人。只不过未能成为大皇子心腹名单上的人。”“这份见面礼是我的诚意。”粟公子缓缓说道,“而我的诚意远不止这些。我之所以想与六皇子联手,不过也是不希望我达挞国内因我与大王子的纷争而民不聊生。大王子为了自己的权势,便可全然不顾百姓,甚至还想要借大皇子之手,让渊国对我达挞动兵。”说到这里,粟公子眼中满是厌恶:“其实我也不需六皇子你帮我多少,只需你牵制住大皇子,而后不论我达挞国内乱如何,都能按住渊国不发兵即可。若我事成,做了达挞王,我愿与六皇子做一个约定。我在位时期,可保二十年内,达挞国绝不向渊国动兵,保你渊国边境安宁,百姓安居乐业。”若说先前粟公子说得那些北倾川都无动于衷,对他毫无吸引力,那这一点却是像一把锤子打在了北倾川心上。边境再无兵荒马乱的日子,这真是每一位将士都渴望的,更是每一位渊国边境百姓渴望的。年少时,北倾川曾见到过战乱之后的州城,百姓们苦不堪言,面上没有一丝笑容,走在路上也如同行尸走rou。那种震撼,他终生难忘。再者,若他能荣登大宝,又怎会不想自己治理之下的渊国,百姓们能够安稳过日子呢?北倾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如何信你?”粟公子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这么问,只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来。“这就是我给你的定心丸。”北倾川垂眸一见,心中顿感震撼。他抬起头,看向粟公子:“二王子,你……私拿达挞王玉玺立约,若是被人知道,你这条命可就不保了。”“六皇子既知道在下是豁出命来同你做这个交易,便应信我。”粟公子说着,将这写满了字的纸往北倾川跟前又推了推。北倾川曾在父皇那儿见过达挞国呈上来的祝词,盖章处便是达挞王的玉玺所盖。达挞王的玉玺做工极难,印章图案十分巧思,难以作假。北倾川知道,粟公子给的这个承诺,是真的。这是比任何东西都巨大的诱惑力。粟公子也不急,整个人往后一靠,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是悠闲。但只有熟悉的他的人才知道,粟公子此时此刻也很是紧张不安。他豁出去了,却不知道北倾川敢不敢豁出去。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赌错人。过了半晌,才听到北倾川重新张口:“我可以答应你这个交易,但我还有一个条件。”粟公子一听,连忙道:“什么条件?”“我要你在渊国境内安插的所有暗探的名字和目前所处之处。”北倾川开口道,“我只给你一日时间,明日我到了余州城后,若没见到名单,今日便当不曾见过。”粟公子咬了咬后槽牙,这渊国六皇子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他先前表示能将暗卫给他调摆都不行,非得揪出名单来!若是给了,他在渊国的线可就要全断了。但凡他能想到第二个更何时的合作人选,也不会在这里思考这个问题。这回轮到北倾川不急不躁了,他就安心等着,等粟公子自己考虑清楚。过了一会儿,只听粟公子咬牙切齿道:“好,成交!”北倾川这才露出一丝笑意:“很好。那么现在,带我去见沈歆瑶。”此刻,湖中岛的道观内。米儿和侍婢几乎要将道观内翻个底朝天,她们每一间房都看过了,可都没见着沈歆瑶的影子。沈歆瑶和阿晚躲在柜子里,不由庆幸这米儿只知道进屋找人,却从来没想过她们会躲在这种储物箱里。沈歆瑶猜测,这米儿若是达挞人,肯定也是身份不低的,所以才想不到她们会往这里头躲。毕竟千金小姐们,谁能愿意躲进这种箱子呢?蹲得久了,双腿早就开始发麻。狭小的空间也令两人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起来。可即便如此,她们二人却也是不敢贸然出去的。谁也不知道,这米儿会不会留有什么后手。毕竟能从外头上锁,这铁定是外头还有人哪。阿晚压低声音:“小姐,你说安少爷能知道咱们在这里面吗?会来救我们吗?”阿晚就连说话,也因为呼吸不畅,有些带喘了。沈歆瑶用手捏了捏阿晚的手,示意她再坚持一会儿。但她心里清楚,若是久久不来人,她们也不能再继续躲下去了,只能拼上一把。“表弟不见我人影,定会来寻的。我们的船还靠在湖中岛岸边不曾离开,表弟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们还在岛上。其他地方寻不到,便只剩下一个道观了。”沈歆瑶安抚着阿晚:“更何况,我的披风扔到了墙外,他们只要用心找,一定能发现的。”这时她们隔着箱子又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公主,这间房咱们找过了。”侍婢一时忙着提醒,竟忘了改口称呼。好在此时没有旁人在,侍婢连忙又改回来:“小姐,这里真的找过了。”虽然侍婢改口够快,但躲在箱子里的沈歆瑶还是将那句“公主”听进了耳朵里。沈歆瑶皱着眉只觉得心惊,这米儿是公主,又是哪国的公主呢?她不由想起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