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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一张陌生女孩的脸孔,有些狐疑地与她对视。“祝……”刚张口就被打断,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和大力的推搡,陌生女孩儿无法控制身体,猛地向前一冲,谢汀被撞得肩膀一痛,连脚踝也被人用力踩了一脚,火辣辣的难受。祝辞不见了,而人群即将失控。心情焦躁起来,胸腔里升腾起难以言喻的不安,谢汀开始无比后悔今晚独自行动。即使这是与他第一次见面,即使他们掐的乌鸡眼一般,但在这个巨大的推着人随波逐流跌撞向前的动乱场合,她下意识还是想要寻找熟悉的人来获得安全感。她艰难地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最上面的对话框,一个刚刚添加不久的好友,备注是:泪痣毒舌男。语音通话,拨打不出去。没有网络。谢汀心里盘旋起难以遏制的焦虑,她努力稳住踉跄的身体,听见有女孩子惊慌的带着哭腔的大喊:“别挤了!别挤了!有人摔倒了!”情况好像更糟糕了,心脏骤然提起,谢汀掌心濡湿,心如擂鼓,她攥起拳头,紧紧抿住嘴唇,尽全力顺着人流往前。不过片刻,门口大亮的光线扎入眸中,有保安站在两侧,喇叭声飞扬,用尽全力调整秩序。谢汀一瞬间眼眶有些发烫。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眸光一直盯在大门处,在即将迈出门槛时,身前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继而“啪”地一声,女孩子尖利的声音:“不要脸!”人群瞬间又躁动起来,谢汀脑中隆隆作响,尖利的女声就萦绕在她身前:“他摸我!这个保安摸我!我要报警!”在她懵懵懂懂还未反应过来时,那女孩儿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姐妹,你就在我后面,你一定看到了吧,这个保安他摸我!”谢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只顾着越过人头往前看了,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她努力想要挣脱开来,可是盛怒中的女孩把她手臂掐的死死的,怒气冲冲地等着她的回答。“我……”她怕被认出来,微微低着头,“我没有注意……”女孩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满是失望,似乎笃定她一定看见,只是不愿意为她作证:“你骗人,我们离得那么近,他摸我时候说不定手还碰到你了呢!”谢汀:“……”忽然被倒打一耙,谢汀心里的火也腾地冲了上来,她张口想要辩解,后面的人却等不及了,一阵阵向前涌着,谢汀猝不及防,头上的帽子撞在了谁的身上,一下子飞起来,口罩也被挤地半挂在脸上,灯光下,她一张漂亮脸孔暴露无遗。谢汀猛地闭上了眼,脑袋垂下去,心里满是绝望。……如果被认出来,如果被拍到……明天微博上的盛况恐怕不是她能承受得起。更何况,她不想被人和季朗风摆在一起品头论足。下一秒,清凉冷冽的声音压着淡淡的火气传入耳膜,男人毫不绅士地拨开人群,逆流而来。他喊她的名字:“贺雪。”谢汀心头猛地一颤。“别抬头。”祝辞说,“手拿过来。”谢汀拼命低着头,她心里慌乱地难以辨别方向,只胡乱地伸出一只手。几乎瞬间就被人握住了。那人掌心微凉,和他的人一样,懒散里带着寡淡的凉薄,看人时好似总是带着几分刻薄的嘲讽。嘴巴贱的要命,可伸出手的时候,也令人无比心安。他力气好大,几乎把她从人群中薅了出来,拽着她分开人潮往前走,扯的她手臂生疼。真的是……毫不温柔。终于从泥淖中脱身,直到春夜里丝丝凉气扑进怀里,谢汀这时才发现,她紧张的满头满脸都是汗。她还是不敢抬头,瓮声瓮气地同他道谢:“谢谢你,祝辞。”祝辞随手甩了个口罩给她:“戴上。”祝辞现在就是让她叫爷爷,她都绝对不打一个磕儿的。口罩盖上脸,安全感回笼,谢汀偷偷抹了把头上的汗,再次真诚道谢:“真的很谢……”一辆保姆车呼啸着飞驰而来,继而猛地一个刹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被人大力拉开,季朗风妆还未卸,冷沉着一张脸,上来就探手去捏谢汀的手腕:“汀汀,你来看演唱会怎么不和我说!”祝辞双手抱臂,单腿微屈,抵在一边刚抽新芽的树上,没什么反应。谢汀在季朗风探手过来的一瞬间就黑了脸,她侧身往后一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那边差点出事故,我工作人员看到你了。”季朗风的焦急不似作伪,他好像没有看到谢汀的躲闪,锲而不舍地再次去拉她,“你怎么样?没事吧?”谢汀再退一步,季朗风纠纠缠缠的手令她无比烦躁,余光里瞥见站在一边好整以暇看戏的祝辞,她脑子一热,扭头站到了他身边。“我当然没事,我男朋友陪我来的,他会保护我。”谢汀说这话时多少有些心虚,不敢看祝辞的脸,只伸手捏住了他的手掌,指甲尖嵌在他掌心,用力掐了一下,示意他配合。祝辞面无表情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诧异。他眸子微动,与仰头努力望着他的谢汀对视。片刻寂静。谢汀湿漉漉的眸子在月光映照下像是只可怜的小鹿,苦苦哀求着主人降临给她一丝丝垂怜。呵。这会儿怎么不梗着脖子跟他斗了?祝辞淡淡一笑,抬眸看向愣在一边的季朗风。“季朗风是吗?”他的声音毫无波澜,“我……”第6章旖旎“季朗风是吗?”他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微妙的停顿,应辞许咬字里好似带着丝丝笑意,听在季朗风的耳朵里,却说不出的讽刺。他耳鼓里的心脏跳动声越来越重,在应辞许即将再次张口时,忽然一阵心悸,他害怕听见那个答案:“别说了!”应辞许眸中迅疾闪过一丝轻蔑,快的人难以捕捉。年轻气盛的季朗风,这一霎那只觉得自己的脸面被人狠狠甩在地上,被滚滚车轮碾压数万次,再也难以捡起。他有些艰难地把目光转向谢汀,短短片刻声音里竟然带上了几分嘶哑:“汀汀,你是不是故意气我?”他也不过二十岁年纪,青涩还未完全脱去,这样面含哀求,低微地向她求证,谢汀张了张口,喉咙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