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平衡
夜晚，杜隆塔尔广袤的土地上，篝火星星点点，那是牛头人的营地。 奥格瑞玛的城头同样灯火通明，兽人们不敢懈怠，必须防备牛头人的夜袭。 海上王权号上，罗比想起白日的战斗，有些疑惑不解之处，向身边的凡妮莎请教 “二十万的兽人大军，为何没有萨满军团的参战。” 凡妮莎毕竟是兄弟会的领袖，对部落的历史更为了解，解释道“部落的萨满其实就是大地之环组织，他们只听萨尔一人的调度。” 一名萨满的培养，可不像普通的兽人士兵，长得够强壮就可以了。 萨满需要具备与元素沟通的天赋，需要学习各种施法技巧，需要名师的教导和多年的培养。 萨尔一死，伪装成萨尔的兽人显然还没来得及掌控大地之环。 这么一说，罗比有些明白为何兽人输的这么惨了。 在白天的时候，通过对不死牛头人兵团的观察，罗比意识到艾泽拉斯大陆不该有如此逆天的兵种，猜测这种不死牛头人一定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弱点。 “我们去抓一头牛头人过来研究。”罗比建议道。 牛头人的营地，一座座帐篷连绵起伏，漂浮着一股诱人的rou香。 熊熊燃烧的篝火上，大块的兽人rou烤得滋滋作响，这群不死的牛头人胃口极好，大口品尝着新鲜的烤rou。 风水轮流转，如今兽人得到了报应，沦为了牛头人的口粮，不时有哀嚎求饶的声音传来，被俘虏的兽人祈求饶命，但是这群暴躁的疯牛显然没有任何怜悯心。 白日里激烈的作战，死而复生的牛头人们都很疲惫，不少就在篝火边熟睡了。 在营地中央的酋长金帐内，凯恩血蹄洋洋得意，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大堆信件，全都是贫瘠之地的各个种族，送来表示臣服的效忠信。 野猪人，地精，巨魔，矮人，侏儒，甚至还有牛头人的死敌，半人马。 科卡尔半人马的首领赫兹鲁尔·血印，在信中极其谄媚的表示衷心。 他左口一个干爹，右口一个慈父，认凯恩为自己的老父亲，全力拥护牛头人在贫瘠之地的霸主地位，并表示非常愿意成为凯恩的坐骑。 凯恩看后浑身起鸡皮疙瘩，赫兹鲁尔·血印这头半人马比自己的年纪还大，竟然如此不要脸，不过有这样一头坐骑倒也不错，倍有面子。 卡尔加·刺肋，这个年老的野猪人祭祀更加过分了，她竟然要与凯恩喜结连理，在野猪人中，这是一种伟大的荣耀，对强者的敬畏，弄得凯恩尴尬不已。 想想那臃肿不堪的身躯，丑陋的面孔，凯恩差点要吐了。 有士兵送来大块的兽人rou，凯恩大口嚼着，感觉到心情特别好，畅快淋漓，多年的野心即将实现，挡在他的面前只有一座奥格瑞玛了。 罗比和凡妮莎联手，很顺利的捕捉到一头牛头人，而且是一名低级的军官。 牛头人军官被送到海上王权号上，罗比的眼中出现了点线面的组成，如此近的距离，终于可以看得特别真切。 血色线虫在改造着牛头人的身躯，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壮，但其中却隐藏着一股不详的血气，诡异而又神秘，充斥着牛头人的每一块肌rou。 罗比猜测，这些线虫在透支牛头人的生命力。 黑龙公主和冒充吉安娜的小女孩也凑过来，几人一起研究这种不死的牛头人。 当遭受冰霜攻击的时候，这些血色线虫会冻结，但不会死亡。 但在火焰的作用下，血色线虫很快就会失去生命力，再也无法恢复伤势。 火，就是不死牛头人的弱点。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整个奥格瑞玛被一股沮丧的气氛弥漫。 兽人们互相警惕的看着四周，他们的目光有些不同，偶尔一些窃窃私语，不一样的眼神，这种绝望的气氛笼罩下，也是各种流言满天飞的时刻。 沃金把自己关在酋长大帐内一天一夜，当他走出大帐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群坐立不安的兽人将领，他们同样熬了一天一夜，双目血红，等待着劝说沃金投降。 “大酋长沃金。” 一名穿着金色长袍，脖子上挂着手臂粗的金链子，又肥又壮的女兽人第一个站出来。 此女正是部落的首富，双足飞龙管理员朵拉斯，她腆着圆滚滚的肚皮，声音充满了傲慢和威严。 “你必须下定决心了，看吧，我们的子民已经无法承受下一次伤痛，他们已经为奥格瑞玛付出了太多。” “尊敬的朵拉斯大人。”沃金对这位首富丝毫不敢怠慢，他不得不用一些谎言来鼓舞士气，大声道 “我们还没有败，万灵告诉我们，只要我们坚持，就一定会迎来胜利，奥格瑞玛如今还有超过十万的勇士。我们有牢不可摧的城墙，我们不愁粮食，没有理由会失败，诸位，重新拾取往日的荣耀，胜利最终会属于我们。” 朵拉斯摇了摇硕大的头颅，略显嘲讽的说道 “沃金，聪明如你应该能看清楚局势，我们已经败了，历史已经选择了更为优秀的牛头人。还好这只是部落内部的纠纷，我们部落的死敌只有联盟，只要你让出大酋长之位，让部落处在慈父凯恩血蹄的伟大荣光之下，我们都将得到荣耀。” “慈父”沃金嘴角一瞥，险些笑出声来。 沃金清楚，这大概不是朵拉斯一个人的意思，她是众人的代表。 这头狡诈的女兽人已经用钱买通了一切，据说她在达拉然有一笔投资，即使城破了，那些法师们也会把她接到达拉然颐养天年，沃金还听说她与暗夜精灵暗中有些秘密勾搭。 “尊敬的朵拉斯大人，容我再仔细的想想，你们先回去吧，万灵保佑着我们。”沃金望着一群黑压压的兽人，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力，甚至还有危险。 回到自己的卧室，疲惫的沃金陷入了沉睡之中。 从纷乱的噩梦中惊醒，他的秘密眼线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小声的向他汇报，奥格瑞玛正在酝酿一场兵变。兽人的一些重要将领们在密谋推翻沃金的统治，将他的头颅送给凯恩谢罪，密谋的成员都是一些响当当的大人物。 局势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么？ 沃金无奈，他清楚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种族，一头巨魔如何领导庞大的兽人军团。 已经回天无力了，沃金开始思考如何逃命。 “兽人和牛头人的死伤都远远不够，我们必须维持双方的平衡。” 罗比向凡妮莎，黑龙公主，冒充吉安娜的小女孩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为了联盟，这场战争必须持续下去，需要更多的流血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