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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指?”冯万不解。 “今日酒宴上的三人,你觉得谁更像一些?”莫小川突然问道。 “他们?”冯万诧异,想了想,道:“我觉得三人都不怎么像,如果非要制出一个人的话,应该是高山了,此人为人圆滑,八面玲珑,和每一方的关系都相处很好,他这样的人,最合适做内应。” 莫小川摇了摇头,道:“不是他。” “不是他,那会是谁?难道是吴世鹏?”冯万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道:“按理说不可能啊,吴世鹏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做内应的人啊。” 莫小川笑了笑,道:“也不是他!” “康书?”冯万倒吸了一口凉气,愣了一下,道:“将军不会是和属下开玩笑吧?” 莫小川坐下身来,将腿放到了桌面上,道:“此时是非潮期,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康书看似软弱,他却是三人之中做的最好的,一个一直被人瞧不起的人,却在禁军之中做了十年的都尉,而且,这次范子智带头闹事,他看似是一个帮凶,可换做是你做这主将之位,会为难他吗?” 冯万略一思索,摇了摇头,道:“不会,这人胆小怕事,只要一些强硬手段,便会俯首帖耳,这种人,是这个时候,正需要的,便是去动吴世鹏,也不能动他!” 莫小川点头,道:“这就是了。与其说他是最软弱的人,还不如说他是一个最安全的人■内应的人,可以不会八面玲珑,也可以不会治军,但是不能不安全。安全,才是一个内应最好的品质。” 冯万呆呆地看了着莫小川,隔了片刻,他重重地点头,道:“属下懂了!那我们该怎么做?” 莫小川轻轻摆手,道:“什么也不用做,他对我还有用,你只需派人盯紧了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在你的眼中便好。” “属下明白!”冯万点头。 “今日我只留下你一人,与你说此事,你理解我的意思吧?”莫小川又问道。 “属下知道,此时绝对不会让太多人知道。”冯万说罢,又补了一句:“即便是黄平和章立。” 莫小川微微点头:“不让他们知道,并不是不信任他,你适合做的事,有些人并不见的适合,让不适合的人知道了不适合的事,结果便可能失去控制÷立有勇有谋,却无智,只算得一个将才。黄平无智无谋,但为人谨慎,办事细心,军中一干杂事他管起来游刃有余,只有你看事情还算长远,也比他们多智,所有,这件事由你办,最为合适。不要让我失望……” “将军放心!”冯万重重地行了一礼。 莫小川轻轻摆了摆手背,道:“好了,你去吧!” “是!”冯万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帐中此刻只剩下了他一人,他抬起头,看着帐顶,不觉中,盈盈的身影闪现在了脑海之中,想着她那可爱的笑脸和两个酒窝,不禁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便又收了起来,因为小瑶临别时那双泪眼,也同时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莫小川轻叹了一声,甩了甩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百六十七章朝堂议事 ~日期:~11月05日~ 西梁皇宫,盈盈的寝宫。 盈盈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盘起的头发,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脸蛋,嫣然一笑,仔细地拆开了信封。莫小川已经三天没有给他来信了,今日收到信,她异常的高兴。 摊开信纸,熟悉的字落入了眼中,莫小川现在虽然已经努力在练字了,但是,那一手字,也只能刚刚达到不堪入目的标准,只能勉强算的上秀气,却绝对算不得好看。 不过,盈盈看在眼中,却如获至宝的样子,很是欢喜。 逐字逐句地看着信的内容,她的笑容缓缓地收了起来,有些紧张,捏了捏小手,待看完之后,又为之一松,轻声叹了口气,道:“好险!” “公主,什么事好险啊?”小宫女轻声问道。 盈盈展颜一笑,轻轻摆手,道:“没你的事!” 小宫女似乎猜到了什么,掩口一笑,去忙别得事了。 盈盈缓缓地收起了信,吩咐小宫女拿来纸笔,想了良久,却不知该怎么动笔,出了一会儿神,低下头来,却发现纸上不知何时竟写下了“想你”二字。 盈盈面色泛红,想将之拿去,想了想,又留了下来,继续落笔…… …… …… 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莫小川也并未刻意去掩盖事实,因此,只隔了一夜,在盈盈给他回信的同时,朝堂之上,弹劾莫小川的奏折便上了十几本。 说他玩弄职权,擅杀下属,这还是轻的。 更有甚者,说他草菅人命,想把禁军十营变成他的私军,有不臣之心。 这帽子扣得便比较大了,若是定实,动辄抄家灭族。 莫小川在朝中没有什么人脉,也没有人替他说话,尽管弹劾他的,大多是礼部的官员,其实大家也知道,这位礼部侍郎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把所有的人脉都动用上了。 不过,事不关己,也没有人替莫小川说话。 最终,章博昌看不下去了,出列道:“陛下,说莫小川擅杀下属,这一点或许有,却亦不能定,需查实再做定论,说他有不臣之心,这简直便是小人作派,试问一个刚被皇上恩典升职为将的人,又何来不臣之心?谋反?笑话,上任三天,十营便成了他的私军了?那岂不是说我们这些兵部的人都是无用之人,禁军统领是个摆设吗?” “章博昌,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本官诬陷于他吗?”礼部侍郎怒气冲冲地对着章博昌质问。 “诬陷不诬陷,还不好定论,但含有私心,却是明摆着的事!”章博昌淡淡地回了一句,又对莫智渊说道:“皇上,莫小川的确是个人才,不可擅断,况且此事诸多不实之处,还望皇上明查。” “臣附议!” 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百官却为之皆然变色,齐齐望向了那个出声之人,这人正是相国柳承启,就连莫智渊也是有些意外,他微笑着望向柳承启,道:“柳爱卿有何看法,不妨直言。” 柳承启依旧用他那平淡的声音说道:“军中换将,多有不服者,何况莫小川本无服众之威望,却有服众之能力。有些老兵难免聚众闹事,据臣所知,在莫小川上任当天整个十营军纪混乱,那范子智便是带头违抗军令,当日更是要带人将莫小川拿下,这才被莫小川以军法处置,臣以为,若是以军法行事,被判抄家灭族之罪,恐寒了将士们的心,动摇军心,便是动摇国本。此事需谨慎行事,且不可单听一面之词。” 柳承启的出面,让所有人都大为震惊,柳派的官员不知所以,纷纷出面附议,一时间,弹劾莫小川的官员尽皆变色,礼部侍郎更是慌了神,别说他的儿子有错在先,便是莫小川真的不问青红皂白擅杀了范子智,有柳承启保驾护航,他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也动不了人。 但话虽如此,礼部侍郎还是心有不甘,索性跪倒在地,痛苦出声,道:“陛下,臣的儿子死的冤啊,即便他有错,却也罪不当诛,莫小川竟当场将人击杀,连个全尸都未留下,请皇上为臣做主……” “好了好了!”莫智渊摆了摆手,道:“范爱卿啊,你先起来,朝堂之上,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臣恳请皇上为臣做主,还臣儿一个公道!”礼部侍郎一张老脸也不打算要了,鼻涕眼泪把胡子都黏在了一起,跪在那里“梆梆梆”地一个劲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