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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不错。互相付出,有来有往,比一味承受别人的好,更让她自在得多。她很开心能见到沈录的脆弱。-沈录醒来时,是凌晨三点。烧已经退了,浑身松快了许多。偏过头,看见伏在床边的女人,已经睡着了,头发垂下来,清丽的脸庞被遮住一半,熬了半宿,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却依然好看得惊人。他放轻动作下了床,将她抱起,放进了暖烘烘的被窝。动作温柔得像捧着绝世珍宝。他心知肚明她这样照顾自己,纯粹是投之以李,报之以桃。——她只道他是因为淋了喷泉才会如此,丝毫不知情他那两次冷水澡。沈录望着她,觉得这样也好。她不知道才好,知道了估计撒腿就得跑。走出客房,沈录看见茶几上的手机,姜灵的,因为淋了水,没法儿用了。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强行拉她淋水的举动,究竟有多憨批了。担心她要用手机,他想了想,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拔出卡,换上了她的。再次回到卧室将手机放好,他才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样,任凭睡意重新袭来。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做了梦,又像是醒着时的心事连她睡着也不肯离去。他凝视着她的睡颜,看出她睡得并不安稳。却一无所知,也无能为力。他轻叹一声,熄了灯,去了客房。-姜灵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很熟悉,是她往常用的。也没多想,迷迷糊糊拿起来接通,立马传来一串疑问。“灵灵,你在哪儿啊?我从前天晚上就开始打你电话,一直没通,没出什么事吧?”“没事,手机没电了。”带着孩子离开斗星寨的那天晚上,她的手机便自动关机了,后来浑浑噩噩、焦头烂额,又想着反正没人会找自己,也就懒得寻地方充电了。黎啾啾又道:“我听大叔说寨子里出了人命,居然有好多人是被拐卖来的,女人、小孩儿都有,可惨了!据说人贩子有三个,一群蒙面大侠逮了俩,还有一个跑脱了,现在还在找。连警察都出动了,阵仗闹得挺大,你又忽然消失,可急死我了!”这时,隐约又有一道声音传来:“嗯,都急哭了。”黎啾啾嘴硬:“阿加西,你别造谣啊,谁哭了?我这么坚强的人!”姜灵这时清醒些了,平躺着,将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里面传来的笑闹动静。对她做的事,黎啾啾一无所知,又将她当成jiejie,见她联系不上自然着急。想了想,姜灵温声道:“我已经安全回到景城了,忘了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她此前觉得与黎啾啾并没到这种互相告知行踪的关系,这时仍如此觉得,但又想,凭白让小姑娘担心一场,也挺罪过的。那头的黎啾啾道:“哎呀,道歉干嘛啦,只要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啦!”黎啾啾的声音跟她不一样,甜甜的,仿佛有用之不竭的热情与欢快。她听着也喜欢,“嗯”了一声。黎啾啾又道:“那你现在在哪里呀?我也在景城,去找你玩儿呀!”姜灵愣了愣,昨天她魂不守舍地坐在车里,也没关心这个小区是哪里。“你说个地方,我去找你。”黎啾啾一想,觉得也行,说了个商场的名字。挂断电话后,姜灵才想起手机坏掉的事。拿起来一看,果然不是自己的。一缕笑意在嘴角溢出来,看不出来嘛,二愣子的样子,却细心得连手机铃声都帮她换了一样的,生怕她被陌生的铃声吓醒似的。她起了床,先去隔壁房间,轻敲几下,没人应,免不了担心,打开门进去。走到床边,见被窝里的人平躺着,呼吸平缓,面色红润,睡得很熟,一张清朗如玉的俊脸仍是无忧无虑的样子。又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果然退烧了。放了心,自觉仁至义尽了,她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洗漱好后,换上已经烘干的衣服,又将穿过一夜的睡衣洗了。怕吵醒他,没用洗衣机。将衣服拧干晾在阳台上,手已经冻得有些红了,便往口袋里放。正准备换鞋离开,倏忽又顿住。冰凉的手指,摸到了口袋里面的手机,磨砂的手机壳,光滑的屏。巴掌大的东西,竟也传来一丁点不易察觉的暖意。她想起他行事的风格向来随心肆意,虽是出于好心才拉着她淋一场,但落在旁人眼里,却不知将她当作怎样的神经病?于是忍不住使坏,有了主意。再次回到沈录床边,她将一样东西塞进他枕头底下。沈录似乎被吵到,嘤咛一声,翻身抱住了枕头。姜灵将动作放得更轻,不像来送东西的,倒像是个偷东西的小贼。-沈录动了动,渐渐睁开眼。忘了拉窗帘,阳光落在雪白绵软的被子上,有一种暖融融的慵懒。他习惯性地去摸枕头底下,想看看时间,却没摸到手机,只摸到另一样东西……睡意顿时褪尽,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哼出一声,将头埋进了枕头里。作者有话要说: 录哥:猜我在枕头底下,摸到了什么——(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惩罚她的。)☆、云烟成雨03枕头下的东西,有着很熟悉的触感。沈录拿出来一看,果然是现金。他两指捻了捻,大约是两千块。“哈。”他有些哭笑不得。醒来身边不见人,只有一摞钱,这种感觉……有点刺激啊。到了客厅,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到十一点了。他这一觉,睡得真挺长的。原本他是醒了一下的,感觉耳边有隐约的“沙沙”声,但彼时正在做一个尤其美妙的梦,于是翻了个身抱住枕头,潜意识里逼自己不要醒来,又重新睡着了。现在想来,那阵轻浅的声音,应该就是姜灵往他枕头下放钱的动静。他心底有略微的颓唐,觉得即使不提别的,两人也算有了一份共同经历,她何必计较得这么清楚。他又不缺这点钱。啧,真客气。厨房里,前一晚煮过姜茶的热水壶已经被收到了角落,两只玻璃杯倒扣在壁橱里,垃圾袋也被拎走了,还没换上新的,可能是因为不知道放在哪里,又不想真正随意地翻找。即使他说了“家里随便找”。她却不当暧昧暗示,只当屋主随口客套。沈录意识到了什么,不死心,去敲主卧的门,自然久无人应。他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