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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心和周采勋这两个亲密的朋友,有时候也会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她,仿佛有一些事情,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但她身体是没有疾病的,她曾经偷偷去医院查过不止一遍。那唯一的问题,就可能是出在精神方面…也许她就是个神经病吧,一直在胡思乱想,无中生有。脑袋又开始胀痛起来,她察觉到眼睛湿湿的,便站起身来道歉:“对不起,爸爸mama,真的对不起,可以让我一个人出去冷静一下吗?”奔到门边穿好鞋子,几乎是夺路而逃。下楼之后,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之前和简随心他们去过的那个酒吧,里面的果酒甜甜的,非常好喝。当下拦了辆计程车,过去之后她才发现,人家还没到开门的时间。无精打采的坐在石阶上,她就默默等待天黑,心里一遍遍骂自己矫情。从家里出来,并不是因为生爸妈的气,而是她太愧疚了,没有脸再面对他们,只好暂时的逃避一下。正是下班的时候,附近的居民来来往往,只有她是静止不动的一点。渐渐的,正对着的巷口有夕阳照射过来。在那昏黄的光线尽头,熙攘的人流中,停下一辆半旧的路虎车子。方想想下巴撑在手背上,人有些呆呆的。就看见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逆光大步走了过来,他应该是刚刚参加完救援,额头上还有擦痕,面容坚毅而富有男子气概。一直到了近前,他才皱着眉弯腰打量了一下她。而后曲下膝盖半蹲在地上,修长的大手捉着她散掉的鞋带,仔细系好,最后一下稍稍用力,打了完美的蝴蝶结。“去我家坐一下吗?”仍旧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俞之飏抬起头来,并没有好奇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的缘由,而是淡淡的询问道。14、恋爱方想想从小就没怎么叫别人帮忙系过鞋带。一开始爸妈为了方便,会给她穿那种系扣的小皮鞋,后来大一点上了幼儿园,她是第一个学会系鞋带的小朋友。为了让孩子们尽快学会绑鞋带,老师会安排大家站在讲台上比赛。她总是抢先完成,然后得到一个小小的红花,贴在脑门上不舍得拿掉。刚刚鞋带散掉,不过是因为她出门的时候太慌张而已,一路上经过了那么多地方,竟也没能发现。如此微小的细节,却被俞之飏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会儿低头看着男人黑黑的发顶,她的内心就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蔓延。鼻子好像更酸了,禁不住就又想哭。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却愿意把柔情的一面展示给她。手臂落上一滴滴的水珠,俞之飏才察觉小姑娘又哭了。她眼睛本来就有些肿,这会儿肩膀一抖一抖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委委屈屈的抽噎。早就见惯了凶险的大场面,而在如此的场景下,他却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听着耳边细细小小的抽泣声,心都乱了。“别哭了,如果你不愿意去我那里,那我送你回家。”良久,他才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仰着头哄她。刚刚从火灾的救援现场出来,他的身上还是脏的,举起双手看了看,他就放弃了替她擦泪的打算,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拎起小姑娘上衣领口处的领结。方想想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是一个不常哭的人,明明今天这场和父母的争吵,只是她单方面发起的,明明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算是很亲近的关系。但有些东西,就是在悄悄发生着改变。不知不觉间,她好像对这人产生了一种依赖感。但即便是在哭,她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察觉到男人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她就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看了过去。就见俞之飏淡定的将那小领结扯到她脸颊跟前…给她擦了擦泪。“…”这是什么奇葩的做法?方想想又抽噎了一下,都无语了。“我手脏。”男人这才解释一句,顺势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家。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被他这一打岔…全没了。方想想抬手抹了把脸,觉得眼睛火辣辣的难受,应该是肿得挺厉害,无精打采的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这副尊容,她就叹了口气。虽然站起来了,但是在原地没动。察觉到小姑娘没有跟上来,俞之飏回头:“怎么了?”方想想用她那一双肿眼睛看他:“不想回家。”不想回家,情绪还没恢复过来,太羞愧了。确切说是没脸回去。“好。”俞之飏过了几秒才回答:“那就不回去。”估计是因为看她刚刚哭过的原因,态度居然十分顺从。两个人一前一后上车,方想想再一转头,才看到后座上居然有个人。“…嗨,想想meimei。”江明有些尴尬的摇摇手,打了个招呼。本来这次救援结束后,江明是过来跟俞之飏取一份文件的,结果却坐在车里免费的看了场戏?他也是个机灵的,当下就明白过来,自己之前总是被俞队瞪的原因了…眼看见江明一副坐立不安,好像坐垫儿烫屁股似的。方想想还挺奇怪:“你怎么了?”江明非常识相:“那什么,俞队,文件改天再取吧,我有事先走了。”直接拉开车门就走了。车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方想想不自在到鼓了下腮帮子,眼睛有点儿难受,她用手碰了一下,嘴里轻轻‘嘶’了一声。车子开出去之后,俞之飏又在路边的小卖部前停了停。都是邻居,想必相互都是熟识的,打开车窗后,他的手肘搭在窗沿处说了几句,过一会儿那老大爷就提着个大塑料袋递进来。方想想偷摸瞅了几眼,是一些巧克力糖果薯片儿之类的小零食,还有几瓶子冰镇矿泉水,哄小孩子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为啥买这,她乖巧的坐着没说话。等一会儿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口,车开进去后,她就自动下来,四平八稳的坐在树下的摇椅上了。院子中央是一口挺古老的压水井。俞之飏脱了外套,将那摇把转动几下,过一会儿就有清澈的水涌上来,流到底下的塑料盆子中。等到接满一盆水之后,他才把那盆子端到石台上,低头用香皂洗干净手,顺便把脸和胳膊都冲了冲。脏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