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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肢轻扭,从大树后面出来,迈着轻快的小步子朝皇后走去。朱鸾走到皇后跟前,嘴角挂着甜丝丝的笑意:“母后怎会在里头?”张皇后微微笑道:“你父皇最近精神不大好,母后给你父皇送些补身子的药,刚好遇上长公主入宫,本宫便在里头多待了一会儿,你又为何来了?”皇后平日里可是几个月都见不到皇上一面,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来给皇上请安呢,朱鸾先是疑惑,随后又冒出些可怕的念头,莫非母后……张皇后见朱鸾神色:“鸾儿,从前母后不争不抢,凡事退避,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一切,却让太子孤立无援,让你遭人欺凌,母后现在也想明白了,在这样的位置上,即便不争不抢,也没有人会宽恕你,既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既然旁人能奉承讨好你父皇,母后为何不能?”朱鸾听罢,一阵震撼,上辈子皇后可未曾跟她说过这番话,兴许是这辈子是被什么事情触动了吧。朱鸾嘴角一弯,笑道:“不管母后做何决定,儿臣都会永远站在母后这边。”张皇后抬手摸了摸朱鸾乌黑的发顶,眼底透着慈爱之色:“好。”母女二人并肩往前走。朱鸾笑眯眯的挽住张皇后的手臂道:“既然母后适才都看到了,母后不如跟儿臣说一说,父皇是如何处置安乐姑母的?”张皇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安乐姑母将定国公府送给她的冰玉床转赠给了皇上,并说定国公原本想直接送入宫中,可皇上不见他,只得让长公主代为转送,至于威逼陆谨不成便下杀手一事,长公主声称自己是一时糊涂,有太后替她求情,加上当年卫国公世子舍命救主的恩情,皇上毕竟是个孝子,又顾念昔日的恩情,将长公主斥责了一顿,贬为安乐公主,这便了事了。”大梁律里有一条,谋杀朝廷命官,行凶但未伤人者,杖一百,徒三年,而父皇居然只贬低了安乐姑母的封号,其他的分毫无损,这也太便宜她了!而太后明知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却纵女行凶,真是让人气愤!朱鸾沉着小脸,双手紧握,压制着内心的怒火。皇后瞥了她一眼,眼中现出一抹担忧:“你莫不是在替陆谨不平?”皇后也认为此事处理的有失公允,但她认为,朱鸾可以为任何人鸣不平,但偏偏不能为陆谨。这个陆谨曾经可拒绝过朱鸾的真心,一个辜负她的男人,有什么可同情的?朱鸾抬眸瞥了皇后一样,在皇后锐利目光的逼视之下,她保持镇定道:“母后何出此言,儿臣都是为了太子哥哥呢。”皇后见她脸上并无半分心虚之色,便信了她说的话:“如此甚好。”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2521:32:42~2020-04-2622:33: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dy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金刀车马辚辚从登紫街上驶过,马车内,长公主的脸沉如寒冰,苏湘容瞧着长公主这副神色,内心惴惴,小心翼翼道:“母亲,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母亲还是放宽心吧,等这事情过了,皇舅舅的怒气也消了,就不会再怪母亲了。”长公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静,她眸光淡淡瞥来,语气嘲讽道:“湘容,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了,你皇舅舅这回是真的动怒了,否则怎么会贬了母亲的封号,以后你要嫁给豫王,若是还和现在一般天真,到了宫里头可有苦头吃。”苏湘容低着头道:“母亲说的是,女儿知错了。”长公主盯着苏湘容,旋即露出一抹冷笑道:“错的不是你,错的是本宫,是本宫低估了陆谨。”长公主的脑海里闪过朱鸾那张绝色妩媚的小脸蛋儿,她怎么也想不到,朱鸾竟然有这般心机。她也低估了朱鸾。苏湘容抬起头来,见长公主眼底未曾消除的恨意,她心里一凉,她是长公主的女儿,她也最懂长公主的心思,知道长公主露出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母亲,那陆谨城府极深,身后的势力也深不可测,母亲凡是还得三思而后行啊。”长公主冷哼道:“你放心,本宫不会莽撞行事。”她受到如此奇耻大辱,都拜陆谨所赐,她不会轻易放过陆谨。从前听说朱鸾爱慕陆谨,陆谨不为所动,还当陆谨对她真没意思,可她想错了,朱鸾那般美色,是个男人都想采撷,那样一具魅惑至极的身子,哪个男人不想搂在怀里,便是这个传闻中性子清冷,不近女色的陆大人,也不能免俗。她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等太子大婚之后,皇后也该忙着替嘉懿选驸马了吧。”苏湘容点点头,跟着,神色一变:“母后是想……”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次日,定国公夫人再次找上门来,却被仲玉拦在门外,仲玉冷着脸道:“我劝夫人还是回去吧,令子之事,公主爱莫能助。”从前仲玉都是唤“长公主”,现如今这个称号变成了“公主”,定国公夫人听罢如遭雷击,昨天长公主被崇安帝贬斥的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她还不敢相信,今日亲口听终于说了,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了。长公主都自身难保了,定国公夫人不敢强求,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开。走到外面,她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既然长公主不肯帮忙,那她只能铤而走险了。刑部。陆谨在官署内批阅公文,桑弧送来探子的消息:“公子,听闻定国公夫人去了一趟公主府。”陆谨笔下一顿,凤眸微抬:“安乐公主没有答应她?”桑弧笑了笑道:“公子真是料事如神。”陆谨脸上却没有笑意,这定国公夫人救子心切,长公主拒绝了她,她定然会想其他办法,他思忖片刻后:“这几天派人看好刑部大牢,有什么可疑之人,立即来报。”桑弧点头。果不其然,到了傍晚时分,定国公府的老太君以来探看孙儿为由,带两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仆从进入了大牢里。刑部大牢昏暗的光线里,两个仆从的面容瞧的不太清晰,依稀可见是白面无须的小郎君,和苏明哲的个子差不多。邓檀见没什么可疑之处就放几人进去了。一刻钟到了之后,老太君带着“仆从”从里头出来。上了马车后,那“仆从”摘下头顶的帽子,露出一张消瘦的脸来,苏明哲双膝一弯跪在老太君的面前,哭着喊了声:“祖母!”老太君老泪纵横,抬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