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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生日会以后,江御打算休息一两个月,给自己放个假。除了原本签约不得不去做的一些工作,比如拍广告或者星辉的宣传,其他时间他都空了下来。他和时茵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偶尔见见,在一起吃个饭,周末呆在一块儿看看电影约约会。只是,他们要比普通人更辛苦一些。为了躲避镜头和不必要的麻烦,很多时候,约会的地方都在家里。六月中旬,江御回了趟老家。原本说好在家里待三天就回S市,但他一待就待了半个月。恰好时茵这边又来了个急单走不开,每天忙到昏天黑地,直到六月结束,才得以喘了口气。工作告一段落,时茵决定给自己和工作室的小伙伴们都放一个月的假。她买好最早的一班飞机,踏着清晨的薄雾,来到了江御的老家A市。来的这天,天空飘起细雨。江南水乡的古镇,雨里看更有韵味。河岸杨柳依依,乌篷船在河道里摇曳,时茵坐在船里,望着两岸的风景,心都跟着柔软起来。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她给江御打电话。男人的声音有些喑哑,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茵茵,我今天回去。”时茵一脸错愕,急切道:“你启程了吗?”江御“嗯”了声,“在机场。”时茵沉默了,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船家吆喝一声,“姑娘,可以下船了。”不知不觉中,目的地已经到了。她不知道具体位置,只晓得个大概。时茵晃晃悠悠下了船,站在岸边,对着手机那边的江御摊牌:“我来找你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要不我折回去,你在机场等等我?”江御笑了声,声音倦懒,“没事,我回去。”时茵轻轻颔首:“好。”等到两人见上面,已经到了中午。江御领着时茵回家,他家里没人,他下厨做了顿简单的午饭,两个人将就着吃了。“你家人呢?”时茵好奇地问。江御垂眸,淡淡道:“送走了。”时茵愣住,抬眼看他,声音不自觉变了调,“啊?”江御握住她的手,静静地拥住她,“他们回这儿小住一阵,过几天就又要满世界跑了。我爸妈呀,闲不住。”时茵靠在他肩膀,细细瞧他。半个多月没见,他头发剪短了些,下巴有了细细短短的胡茬。男人的喉结滚了滚,垂眸看她时眼底闪过一抹温柔。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可现在时茵又不想说了。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任由他抱着。谁也没说话,似乎这样的气氛里,本就无需言语。窗外,雨还在下,细小的水珠自窗棂滚落,一遍一遍,乐此不疲。-晚上,时茵在卧室里整理行李箱。江御走过来,看见里头一半都是礼物,忍不住笑道:“这么隆重?”时茵抬眼,嗔了声,“你就该跟我说一声,你今天回……”话音刚落,她忽然想起什么,后知后觉道:“你说的那个机场,该不会是S市的机场吧?”她坐的是早班飞机,七点多就到了,A市小,机场离这里并不是特别远,不至于等他等到中午。江御挑眉,轻轻抿起唇,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才知道啊,茵茵。”时茵倏然愣住,小脸一红。她把行李箱合上,慢慢站起来,靠着墙边,小声道:“江御,你就这么喜欢我呀?”“都不像你了。”传闻中的江御,清冷孤傲,犹如天山雪。可实际上她接触的他,完全跟这四个字沾不上边。江御笑了笑,也没有辩驳。他走到窗边看屋外,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里冒出来。他转过来问时茵,“要不要去外面走走?”时茵摇头,明确地拒绝了,“下午已经走了两圈了,这儿就像是个迷宫,我很没有安全感,我怕我不小心跟你走散。”江御说:“我牵着你,不会散。”时茵还是不同意,“哥哥,我不想动。”江御点头,没再强求。-温柔的月光下,张狂坐在田埂上,默默地看着自己身侧的透明小箱子。二十多只萤火虫在里面飞来飞去,这是他忙活了一个小时的成果。他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给同事发消息。同事回答他:“江御在家里待着,没出来。”张狂愣了下,“怎么回事?”同事说:“不知道。”张狂:“这哥们这速度,什么时候能追到人?”同事:“……”过了一会儿,同事说:“张哥,你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张狂啐了口唾沫,“骂谁呢。”同事呵呵笑道:“狗仔做到你这份上也是厉害。咱俩把手里的料卖给江御的对家,不是来钱更快吗?何必在这儿给人做红娘,吃力不讨好。”张狂冷哼:“你懂什么,要合作也要找到人好伐?这点料对江御来说也不算什么黑料,谈个恋爱咋地了,早爆晚爆都是爆,咱们得搞点与众不同的东西。”“再说,你事先没调查过吗?江御身家几十亿欸,放长线才能勾大鱼。”同事:“哥,你醒醒!你只是个狗仔啊!”张狂吸了吸鼻子,“算了,你别盯了,带点吃的过来,饿死老子了。”同事沉默了一会儿,拒绝了,“不行啊,张哥,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张狂愣了下,“嗯?”同事激动道:“靠靠靠,壁咚!!!接吻了接吻了!!!”张狂一口气闷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等到同事那一句“哎呀,拉上窗帘了,看不到了”说完,他忍不住踢了下脚下的泥,低低地骂了一声。冷静了片刻,又道:“干得漂亮!”-屋内,帷帐内人影绰绰。江御坐在床上,时茵枕着他的腿,抓着他的手细细观察。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剪得齐整干净。手掌有薄薄的一层茧,不知道是不是练乐器练出来的。指腹轻轻滑过那道茧,时茵感觉到身后的人轻轻颤栗了下。尔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了点愉悦的味道:“痒。”热气喷洒在耳畔,弄得她也一阵酥痒。时茵往旁边躲了躲,她顺势坐起来,挪到床的最角落。“哥哥,你给我讲讲吧。”江御掀了掀眼皮,慵懒地看过来,“嗯?”时茵说:“讲讲你和我相遇的故事。”江御愣了下,眼神一点点暗下去。过了半晌,他问:“你真的想听?”时茵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