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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失笑,摇了摇头。他放下吉他,从高脚凳上下来,走到时茵面前,张开双臂轻轻将她拥住。“或许你早就不记得了,跟生命的长河比起来,那日的相遇确实不算什么。”江御低声道,“可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快乐。”当年的他,刚满20岁,还是个叛逆的小年轻。他才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16岁的未成年给迷倒了。时茵绞尽脑汁去想,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模糊了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她好像记不起来了,到底江御说的那个下午到底是什么时候。他身上有淡淡的迷迭香气,一点点将她的理智吞噬。时茵抬起手,默默回抱住他。剧本也罢,骗局也罢,美梦也罢。时茵统统不想管了,她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停在他抱住她的这一刻,停在他们彼此温存的这一秒。她不想醒来。-雨彻底停了。江御开车送时茵回家。到了目的地,终于要说再见,时茵有点舍不得,在车上磨蹭了半天也不下去。江御以为是光线暗,她找不到安全带的按钮,于是他开了灯,贴心地帮她解了安全带。时茵坐在位置上,左右张望后,好奇地问他:“上次你接我去你家,路上真的遇到狗仔了吗?”江御清咳一声,目视着前方,淡淡地开口:“假的。”假的?!!!原本只是想找话题而已,时茵没想到就挖到了真相。也就是说,那天晚上,他是故意找借口抱她的。“我能采访一下你当时的心理活动吗?”说着,时茵将手握成空拳,放到离江御唇边几寸的地方。江御侧过脸,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半晌过后,他一字一顿道:“因为,你太可爱了。”听到这个回答的瞬间,时茵觉得她要当场去世了。内心被尖叫狂轰滥炸,她差点要喘不上气。很快,呼吸的节奏乱掉。时茵努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然而这波未平呢,江御又扔来炸弹。“那天晚上,在厨房的时候,你为什么要亲我?”时茵双手捂住脸,害羞地低下了头。因为离得近,她的脑袋恰好搁在他肩膀。她深吸了一口气,照着他的回答如法炮制:“因为,你太可爱了。”啪地一声,车里的灯被灭了,光线昏暗。时茵靠着他肩膀,呆愣着问:“怎么了?”江御沉默了会,开口时声音微哑:“就这么待会儿。”他把车窗摇下来,又把座椅调低了点,仰着头看外面。“月亮出来了。”他说。时茵寻了半天,看到了从乌云里露出一角的月。朦胧的光将周遭晕染得恰到好处,天然成画。灵感在一瞬间乍现,时茵霍地坐正了。她推开车门,急切地跑下车。跑了一会儿又回头,折返一段跟江御告别。“哥哥,我灵感来了,我要回去记下来!”“再见!”江御坐在车里,学着她的样子,笑得同样灿烂。“再见。”待人走后,江御又待了一会儿,驱车往前开。开了一小段路后他停下来,汽车的尾灯照亮旁边的草丛,映亮了一个身影。江御从车上下来,一脸平静地看着那人。草丛里的男人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衣服上的水珠,抱着相机站起来。他死死护着相机,看向江御时一脸坚毅,看上去誓死要与相机共存亡。气氛微妙了一瞬,男人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打破寂静:“欸,江御,你跟那姑娘什么关系?”作为狗仔,他的设备很齐全,他身上开着三个录音机和一个针孔摄像头,以防万一。原本想录到江御矢口否认、遮遮掩掩的画面,却不料当事人不仅大大方方回答,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还有点小骄傲。江御说:“我女朋友,怎么样,可爱吧。”狗仔男尴尬了一秒,扯了扯嘴角,道:“可、可爱。”光线那么暗,又是偷拍,他也没看多真切。大概能知道是个美人。“相亲认识的,刚确定关系。”江御笑了笑,说,“但你要是把她吓跑了,咱俩没完。”尽管他说这话时语气云淡风轻,表情也温淡,没什么攻击性,然而狗仔男莫名感到一阵压迫感,而且那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显。他轻哼了一声,抱着相机跑远了。直到江御开着车消失在这条街,他这才停下来。对讲机里同事问他:“狂哥,怎么样?拍到什么了没有?”张狂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角,“可以算有,但也可以说没有。”同事无语道:“咋地还哲学起来了?到底有没有?”张狂点了烟,烟雾在他眼前缭绕。他勾唇,苦笑道:“现在没用,留着以后用。”同事:“你被威胁了?谁啊?”张狂啧了声,看着空荡的街道,淡淡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同事:“说人话。”张狂冷笑:“少惹单身老男人。”同事:“……”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朝圣”灌溉营养液☆、八卦时茵是那种一旦专注什么事情,就可以做到完全心无旁骛的人。突如其来的灵感让她意外地兴奋,从那晚回家后,在家里一连宅了五天,直到画到自己满意为止。期间,她抽空给网友晴天画了约稿。等她反应过来时,五一假期已经结束了。补眠一场后,时茵醒来吃了顿饭。在客厅里活动时,刚从外面回家的时远看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提醒她看看手机。直到这时,时茵这才惊觉——她好像跟爱豆谈恋爱来着,一连五天都不联系他,好像不太好?时茵赶紧找了手机登微信,这期间江御给她发过一条消息,邀请她去某个公园去看花。她没回复,他也没再后续留言。时茵从房里出来,把时远堵在书房外问话。时茵问:“他联系过你?”时远瞥了meimei一眼,看到她眼里的期待之色,轻轻“嗯”了声。时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还是关心我的嘛。”时远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出息!”说完他想走,又被时茵追上来。时茵笑着问:“他有没有说想我之类的话呀?”时远:“……”时茵:“你就回答有还是没有,很难么?”时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我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