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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虽然个子和眼睛一样小,可长得很是清秀。现在嘴唇上有道裂开的创口,不断渗出鲜血,星星点点流至白嫩的下巴。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哭鼻子,对着老师眨巴的眼眶微微泛红。他不便说话,邓芮茗让班长告知缘由。“高泽天在班里玩剪刀,谢皇上跟他说不能玩,两个人就吵起来。然后高泽天推了谢皇上一把,谢皇上就摔倒,嘴巴磕在桌脚上了。”胖子当即反驳:“我不是故意推他的,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她抓到他闪躲的眼神,厉声指责:“不小心的话会把他撞到地上吗?我说过多少遍,美术课结束就把剪刀收起来,不准在班里玩。现在好了,出事了吧!要是谢皇上破相,我看你怎么办!”如此恐吓,即使他被吓唬得闭上了嘴,仍然倔强地瞥着谢皇上满眼瞧不起。他是班里最高最壮的男生,也是欺负谢皇上次数最多的家伙。因为成绩还算不错,所以家长也任由他胡闹。邓芮茗警告了他几次,都被他mama挡了回来,认为孩子成绩好老师就不该多管,导致他尤为恃宠而骄。她瞪了高泽天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让班长维持秩序,接着带谢皇上去医务室检查,却被告知需要到医院处理。“我现在打电话叫你外婆来。”一回到办公室,她就翻找起联系簿。谢皇上的家庭情况有些特殊。父母离婚,抚养权在母亲手里。可是他mama派遣于外地,因此平时都由外公外婆照顾。电话还未拨通,小家伙连连摆手,口齿不清道:“外公外婆今天有事。”邓芮茗心累极了,“那你们家还有别的大人吗?”“嗯……”他因痛噘嘴,嘴唇嘟起像条胖头鱼,“我舅舅应该有空。”最后,还是她先行带孩子去看医生。前往医院的途中,她先将此事告知了谢皇上的舅舅谢闻。后者听说外甥出事,焦急万分。特地从别区赶来,并拜托她先照顾。谢闻这个人,之前偶尔有过一两次电话联系,但没见过面。对他的唯一印象,大概只有“声音还挺不错”这个点。就连对话时流露出的紧张,透过电波都显得音色纯粹。好的声音通常是给一个人加分的标准之一,特别是未见其人只闻其声的情况下。通过刚才的交流,邓芮茗已然在心里给他挂上了良好礼貌的标签。尤其在给肇事者高泽天的mama打过电话以后,她更坚定了谢闻是好人的想法。同样作为当事人的家长,高泽天mama对于班主任的陈述表达了强烈不满,并完全向着自家儿子。电流声配合她尖细又咄咄逼人的声音,听得邓芮茗头疼不已。“我儿子很乖,不可能故意去伤害别的同学。我说邓老师啊,你难道不应该多‘关照’下谢皇上这个学生吗?每次他有事,你就找上我们家高泽天,哪有那么巧的事啊,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吧!再说了,就算是我们家高泽天弄他了,问题也出在他身上啊。全班四十个孩子,为什么不弄别人就弄他?肯定是他做错了什么,所以我们高泽天才会教训他咯!好了,我上班很忙的,就这样,不说了!”从头至尾,都是她叽里呱啦胡说一通。语毕,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邓芮茗连半个字都没机会说。直到缝针完毕,邓芮茗陪谢皇上坐在走廊里等家长来接时,还握着手机感慨班主任工作难做。如今某些家长很难缠,不讲道理的同时还反过来指责老师看管不当,更有甚者会向校方告状。高泽天mama就是很好的例子,曾有老师在她身上吃过亏。邓芮茗刚上岗,不想惹麻烦,只得对其敬而远之。但是对方家长如此不配合,谢闻那里都不知该怎样交代,又不能挑起家长间的纷争。她向来胆小怕事,意志不坚,当下只得深深哀叹。罢了,医药费什么的就自己吃进吧。不过趁着等候,她还不忘好言叮嘱暂时破相的兔崽子:“我跟你说,你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多管闲事了。你提醒高泽天是出于好心,但他性子急你也是清楚的。你个子这么小,被他揍了几次还嫌不够么,这次都出血了!管纪律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不是想当然。”谢皇上委屈地垂着脑袋,一言不发。邓芮茗想跟他谈这个问题很久了,当下就这方面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顺便言语间不经意表露出对高泽天的不悦。说话间隙一个抬头,恰巧瞥见电梯间出来的某个人影。嗯?好像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将眼睛眯得像谢皇上的那么小,一番打量过后,顿时黑了脸。妈的,这步伐矫健、身姿绰约的模样,可不就是那晚sao|破天的娘炮?!可真够巧的,怎么哪里都能碰到他。她的五官不由嫌弃地皱在一块,向他投去狐疑的目光。像是心灵感应,后者兴许接收到她的鄙夷之光,也茫然地寻觅望来。邓芮茗急忙移开视线,眼珠骨碌转了两圈,思考该怎么装作无事发生。可是急促的脚步声却并未走远,反而愈来愈近。微微侧头,只见娘炮皱着眉,一脸惊诧地直冲而来。不好,刚才太嚣张,被他找上门来了!她吓坏了,立即站起身防备。哪知娘炮刚走近,谢皇上就“嗷嗷嗷”得叫唤起来。嗯???娘炮上下看了她几眼,接着蹲下|身子捧起孩子的脸使劲瞅,心疼不已,“怎么会搞成这样?谁干的,很痛吗?”谢皇上的眼泪早已憋回去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抬头看向受到巨大惊吓的邓老师。“你……就是他舅舅?”她努力挤出音节,无论如何都没法把娘炮和谢闻联系起来。好好的台湾腔娘炮,怎么就变成男神音了呢?谢闻盯着她,也纠结不已。好不容易从喉间憋出一个“嗯”,接着嗓音颤抖得问了句“你是邓老师?”,话语中满是狐疑和不信。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应后,他又觉得腿软了起来。他何尝不是同她一样崩溃。犹记那夜月朗星稀,他健身完毕打电话,碰巧工作事多心烦,开小差的同时进错了更衣室。好死不死里边有个女人在穿裤子,定睛一看卧槽还是个大JJ女孩。心灵脆弱的他当场就被吓得诗兴大发,在心里作了一首词——“今日误入更衣楼,目如钩,变|态女子解衣不知羞。剪不断,理还乱,是忧愁,大|rou|萝莉彩印在裤|头。”虽然不至于认为这人真的是个大吊萝莉,但生怕她反过来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得了的行为,糊涂之际竟作出扮娘炮解围的蠢事。和某位娘娘腔朋友相识多年,他自问耳濡目染下对娘炮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