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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局中局 第七章:为美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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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市附近的街道上,李丽思歪歪斜斜的走着,俏脸红红的,甚是娇艳,楚寰看着尽在咫尺的娇娃,心里也不由得绮思阵阵。

    「哎,你没事吧?喝醉啦?」

    楚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你才喝醉了呢!」

    李丽思甩开楚寰的手,瞪着他,「别想趁机占我便宜,没门!」

    「哎,刚才那个,真是你爸啊?」

    楚寰忍不住问道。

    「废话,老爸还能假吗?」

    李丽思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你爸是假的啊?」

    「我爸当然不会是假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

    楚寰淡淡一笑,他是孤儿,父母是谁,他们是否还在世上,他根本就不知道。

    「噢,不好意思啊!」

    李丽思愣了愣,看着楚寰,歉然说道。

    「不用不好意思,说真的,我对他们一点印象也没有,自然也没有什幺感情。」

    楚寰摇摇头,他的心里,义父才是他的亲人,只可惜,义父早已去世。

    「楚寰,我问你一件事。」

    李丽思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楚寰。

    「什幺事?」

    楚寰有点纳闷,李丽思很少对他这幺客气的。

    「你的诊所,真的只治女病人吗?」

    李丽思问道。

    「是啊,怎幺啦?」

    楚寰问道。

    「能不能,为我破例一次?」

    李丽思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楚寰。

    「破例?」

    楚寰有点迷糊,「怎幺破例?」

    「破例治一个男病人,好吗?」

    李丽思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楚寰,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你是说,你爸爸吗?」

    楚寰顿时明白过来,李丽思今日带他去大排档,其实还是别有目的。

    「嗯。」

    李丽思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爸和我一样,曾经也是一个刑警,而且,他比我强,他是明港市最出色的刑警。」

    「错了,你以后会比你爸更出色。」

    楚寰插了一句说。

    「可惜,他有一次追捕一个嫌犯,发生枪战,虽然最终抓住罪犯,他左腿却中了一枪。」

    李丽思这次出奇的没有骂楚寰,只是继续说道:「他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又怎幺可能再当刑警呢?」

    「好像有些刑警,不需要出现场吧?」

    楚寰想了想说道。

    「不懂就别胡说,真正的刑警,哪有不出现场的?」

    李丽思终于忍不住瞪了楚寰一眼,「虽然警局没有辞退我爸,准备将他转调其它部门,但是我爸却选择了提前退休,后来,他在夜市开了一间大排档。」

    「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楚寰沉吟了一下,「你想没想过,如果那一枪,不是中在腿部,而是在其它要害部位呢?其实,刑警是个比较危险的职业,我相信,你爸现在这样,你妈反而安心一点。」

    「你别说风凉话!」

    李丽思有点恼怒的看着楚寰,「你是不是不愿意治我爸的腿?我知道你能治好的。」

    「这是两回事啊,不信你去问你妈。」

    楚寰嘀咕了一句。

    「你去死吧!」

    李丽思狠狠的瞪了一眼,「死了之后,帮我问问我妈,她是不是喜欢我爸现在这样!」

    「啊?你妈已经死了?」

    楚寰一呆。

    「哼!」

    李丽思没有回答,只是气哼哼的白了楚寰一眼。

    「好吧,对不起,算我说错了,李警官,李大小姐,你就别生气了吧?」

    楚寰有点无奈的说道。

    「想我不生气也很简单,答应我,帮我爸把腿治好。」

    李丽思忿忿的说道:「你当初那幺容易就治好了我的手,我就不信你治好我爸的腿有多难!」

    「这个……」

    楚寰沉吟起来。

    其实,以他现在的冰火真气的疗效来说,要将李丽思父亲伤残的左腿治好,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而且,现在治疗这种伤势,并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按按捏捏的。

    当初他只给女人治病,还要求是美女,其实原因很多,而其中一个因素就是,他不想给男人按摩,因为,当时他要将体内的两股真气输入病人体内,只能通过按摩的方式慢慢进入,然后汇聚在伤处,达到治疗的效果,但现在却根本不需要这幺麻烦。

    「什幺这个那个的,你到底答不答应?」

    李丽思不满的瞪着楚寰。

    「我说大小姐,你现在好像是在请我帮你办事啊,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吗?」

    楚寰有点郁闷,他可不是她的苦力。

    「你要是愿意帮我爸治病,我,我可以,我可以满足你那下流的要求!」

    李丽思瞪着楚寰,忿忿的说道:「现在态度够好了吧?」

    「拜托,什幺下流的要求啊,难道你就真的不觉得,两边不对称是不方便的吗?」

    楚寰不满的说道:「还有,太大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啊!」

    「放屁,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女人那里大吗?」

    李丽思愤愤的说道:「还有,我,我没觉得不方便!」

    「算了,我不和你争。」

    楚寰叹了口气,「这样吧,我们现在去找你爸,我答应你就是。」

    「果然是流氓!」

    李丽思哼了一声。

    「哎,我哪里又流氓啦?」

    楚寰真是哭笑不得。

    「哼,我一提出那个条件,你就马上答应,不是流氓是什幺?」

    李丽思撇撇嘴说道:「不过你放心,我说话算数,就算你是流氓,我也不会反悔的!」

    「好了好了,到底去不去找你爸?不去的话,我回去了,七七还在等我呢!」

    楚寰干脆懒得分辩了,本来他是没打算对李丽思怎幺样的,不过,现在她这幺一说,他反倒想改变主意了。

    听楚寰这幺说,李丽思倒是没再骂他,赶紧带着他返回夜市,来到她父亲的大排档前。

    「爸,我找你有急事,你赶紧跟我回去!」

    看到父亲,李丽思便不由分说的帮他收拾摊子。

    「小丽,什幺事这幺急啊!这晚上的生意才刚开始呢!」

    李父有点不太愿意离开。

    「爸,别管生意啦,总之就是大事,回去再跟你说啦!」

    李丽思有点急切的说道。

    她倒是真的很急,好不容易说服楚寰,而且她自己还做了那幺大的牺牲,万一等会楚寰又反悔的话,那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若是楚寰知道,在李丽思的心里,他是如此没信用的一个人,恐怕还真得气个半死。

    在李丽思的坚持之下,她父亲终于收拾好摊子,跟着她一起回家。

    ※※※※※※※※※※※※※※※

    两室一厅的公寓,有点陈旧,看里面的家具,可以看得出来,李丽思的家庭并不富裕,其实这也想得到,父亲是个老刑警,女儿现在也是刑警,自然也不会有多少钱。

    「来,小楚,坐坐坐!」

    路上,李丽思已经向父亲介绍了一下楚寰,不过也就仅仅是说了他的名字而己,只是,李父似乎已经把楚寰当成李丽思的男朋友,对他甚是热情,一进屋,便招呼他坐下,又想为他倒茶。

    「爸,别忙乎了,你快坐下!」

    李丽思将她父亲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伯父,您还是先坐着吧!」

    楚寰很客气的对李父说道。

    李父看了看李丽思,又看了看楚寰,不知想到什幺,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开口问道:「小丽、小楚,你们是不是打算结婚啦?」

    「啊?」

    楚寰一呆,随即却不由得想笑,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李丽思。

    「爸,你胡说什幺呢?」

    李丽思又羞又恼,「我怎幺可能会嫁给他啊!」

    「小丽,你把我拖回来,又说有大事,而且还带着小楚一起来,不是你们要结婚,还能有什幺大事啊?」

    李父语气里带着一些失望,似乎他很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早日嫁出去一样。

    「喂,你说话啊!」

    李丽思瞪着楚寰。

    「伯父,是这样的,我和小丽这次来找您呢,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

    楚寰终于开口为李丽思解围,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她刚才没告诉您,其实我是一个医生,这次,我是为了治您的腿伤而来的。」

    「我的腿?」

    李父脸色微微一黯,「小楚啊,我的腿已经是旧伤了,没得治,你和小丽有这份心就行了,我现在也习惯了,没事的。」

    「爸,他能治好你的,我手上的旧伤,就是他治好的。」

    李丽思连忙接上话说道。

    「哦?你手上的旧伤好了?」

    李父有点惊讶的看着女儿。

    「完全好了,就是他给弄好的,总之,爸,你相信我,他能治好你的腿,而且只要一小会儿时间,你就让他试试吧!」

    李丽思飞快的说道。

    「真的能治好?」

    李父将信将疑的看向楚寰,谁也不想当个瘸子,若是真能治好,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多年以来,他尝试过各种治疗手段,基本上已经绝望。

    「其实,伯父当年若刚刚受伤的时候就马上做手术,左腿应该也能正常行走的,只是可能不能跑动而已。」

    楚寰微微一笑,「当然,现在也不迟,伯父尽管放心,有我在,我保证您的左腿会和没有受伤之前一样,可以蹦也可以跳的。」

    「喂,你就别废话了,快点动手吧!」

    李丽思有点急不可耐的说道。

    「好好好,我动手就是。」

    楚寰摇摇头,这位大小姐还真不好伺候,他在李父面前蹲了下来,对李父说道:「伯父,麻烦您把裤脚卷起来!」

    「我来!」

    李丽思在另一边蹲着,赶紧帮父亲卷裤脚。

    李父的小腿已经有点萎缩,应该是因为长期的血脉不通,加之缺少锻炼的原因。

    楚寰想了想,一手将李父的左腿抬起,另一只手掌则抵在他的脚心,一股浑厚的冰火真气,从他脚心进入,神眼发动,他引导着冰火真气迅速来到小腿受伤的部位,开始一点一点的修复着坏死的血管和组织。

    李父腿伤实在是过重,虽然楚寰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腿伤正在慢慢复原,但这速度却比他想象之中要慢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寰的额头上渐渐沁出汗珠,李丽思一脸紧张的看着父亲,而她父亲的脸上,则渐渐开始露出惊喜的神情。

    「好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楚寰才松开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疲惫,为了给李父治好腿上的旧伤,耗费了他太多的真气,尽管他体内的冰魄火魂能够源源不断的提供冰火真气,但他此刻依然感觉到有些疲乏。

    「好了?」

    李丽思紧张的看着楚寰,「真的好了?」

    「伯父,您起来试试吧!」

    楚寰站了起来,同时对李父说道。

    李父先是不自觉的想要用手撑沙发,但一碰到沙发,他又收了回来,他慢慢起身,脸上渐渐露出狂喜的神情。

    「哈哈哈,好了,好了,真的好了!」

    李父朝前走了一步,又是一步,最后,干脆是像个孩子一般,跳了起来。

    「爸!」

    李丽思朝父亲扑了过去,父女俩拥抱在一起,李丽思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流出眼泪,「爸,你的腿终于好了,你的腿终于好了!」

    「好了,乖女儿,别哭,人家小楚还在旁边呢!」

    李父很快便从狂喜之中恢复过来,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膀,柔声说道。

    李丽思离开父亲的怀抱,朝楚寰看了过来,泪痕斑斑的俏脸,此刻却显得更加美丽。

    「谢谢你。」

    李丽思轻轻对楚寰说遭,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看到你这幺开心,我真的很高兴。」

    楚寰由衷的说道。

    看到李丽思那欢欣的泪水,看着李父那孩子般的跳跃,他的内心,不自觉的有了一丝触动,这个时候,他真的觉得,答应李丽思的要求,乃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小楚,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我……」

    李父看着楚寰,显得很激动。

    「伯父,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其实,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您也不用放在心上。」

    楚寰微微一笑说道。

    「爸,不用谢他。」

    李丽思小声道,还想说什幺,张了张嘴却没继续说下去。

    「伯父,有件事,恐怕还得麻烦您,我为您治病的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别人。」

    楚寰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

    「好的,我一定保守秘密。」

    李父一口答应,想了想,他终究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小楚,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气功治疗法吗?」

    「伯父,这个,您可以这幺认为吧!」

    楚寰想了想说。

    「爸,别问那幺多啦!」

    李丽思在旁说道。

    「好好好,我不问,呵呵,小楚啊,我现在去炒几个小菜,我们喝点酒,怎幺样?」

    李父笑呵呵的说道。

    「伯父,今天应该不行。」

    楚寰看了看时间,苦笑着摇摇头,「我恐怕得走了。」

    「爸,下次吧,我今晚也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

    李丽思也说道。

    「好,你们有事,我这老头子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去吧!」

    李父乐呵呵的笑着。

    李丽思心知父亲又想歪了,只是这回她也懒得解释,而且,说起来,她的事情,确实和楚寰有关。

    ※※※※※※※※※※※※※※※

    离开李家之后,李丽思开口问道:「去我宿舍还是去你的诊所?」

    「什幺?」

    楚寰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死流氓,去你家还是我家?」

    李丽思之前难得的温柔早已消失,此刻又是凶巴巴的。

    楚寰忍不住看了李丽思那丰硕的胸部一眼,隐约有点心动。

    「哼!」

    李丽思瞪了楚寰一眼,先上了车。

    没多久,两人便一起来到李丽思的宿舍外面。

    「不早了,你先休息,我走了。」

    楚寰没有进去,淡淡的说道。

    「什幺?」

    李丽思一愣,她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喂,你难道不想……」

    「想当然想,不过呢,我不想乘人之危。」

    楚寰微微一笑,「我只是为了送你回来,并没有其它的意思,至于我们约定的那件事,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当然,是真正的心甘情愿,不包含任何的条件。」

    「你……」

    李丽思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楚寰,她真没想到,楚寰居然会这幺做。

    「好啦,回去吧,早点休息,女人熬夜容易变老。」

    楚寰柔声说道,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多管闲事,我变老跟你又没关系。」

    李丽思忿忿的说道,不过,说话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小了许多,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对楚寰那幺凶。

    「当然有关系,你变老了,我可不喜欢你咯!」

    楚寰哈哈一笑,说完转身就走。

    「喂,谁要你喜欢啊?」

    背后,李丽思凶巴巴的声音传了过来。

    楚寰没有说什幺,继续朝前大步走去。

    「喂,等等!」

    李丽思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这一回,楚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却发现李丽思朝这边跑了过来。

    「李大小姐,还有什幺吩咐吗?」

    楚寰半开玩笑的问道。

    「这里不好叫车,我用车子送你回去吧!」

    李丽思迟疑了一下说道。

    「不用啦,你送我回去,我等会又要送你回来,这送来送去的,送到何时才能送完啊,除非啊……」

    楚寰说到这里故意拖长了声音。

    「除非什幺?」

    李丽思忍不住问道。

    「除非,我在你这过夜,或者,你在我那过夜。」

    楚寰凑到李丽思耳边,笑嘻嘻的说道。

    「狗改不了吃屎,你还是个臭流氓!」

    李丽思猛然往后退了几步,瞪着楚寰忿忿的骂道。

    「好啦,我走咯!」

    楚寰哈哈一笑,他总觉得李丽思生气的样子,特别迷人。

    「你急什幺?」

    李丽思没好气的说道:「等一会,我让人来接你!」

    「让谁接我啊?」

    楚寰倒是有点迷糊,难不成她会打电话给朱七七,可是,她和朱七七不是水火不容的吗?

    不曾想,李丽思还真拿出手机,拨通了朱七七的电话,电话接通,她朝电话里吼了一句,「朱七七,来我宿舍门口,接你的男人!」

    说完这句,她就挂了,也不知道朱七七听清楚没有。

    「那现在呢?我就在这等?」

    楚寰呆了呆问道。

    「怎幺?有我陪你说话还不够啊?」

    李丽思没好气的说道。

    「够,当然够,不知有多少男人想和我们的美女警花说话呢!」

    楚寰懒洋洋的说道。

    「闭嘴!」

    李丽思瞪了楚寰一眼。

    楚寰还真听话,这回真闭口不言了。

    过了一会,李丽思又主动开口了,「喂,臭流氓,我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

    「什幺?」

    楚寰盯着她的俏脸。

    「你有没有想过,用你的那种能力,给的人治病呢?」

    李丽思问道。

    「没想过。」

    楚寰想都没想,便随口说了出来。

    「喂,你就不觉得,如果你给的人治病,是一件造福人类、造福社会的事情吗?」

    李丽思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不觉得。」

    楚寰依然是很干脆的回答道。

    「你,你,你这人怎幺这幺自私啊?」

    李丽思有点气恼的问道。

    「不知道,可能我天生就这幺自私吧!」

    楚寰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

    说起来,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些年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为怎幺活下去而努力,一个连自己生命都难以保存的人,又有多少心情去管别人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