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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在街头暗巷里打滚,遇到大事还算有几分镇定。刘婉儿分析道:“爹,您先别急。我事先已经将那个男人迷晕了,他根本不知道是谁。而且像他们这种世家公子面皮都薄,更不会主动将这种事说出去。要真是说出去了,那才是丢脸呢!”不得不说,刘婉儿在男人堆里打滚了多年,对男子的心思了解得颇深。刘爹爹思索了一下,觉得刘婉儿讲得不错,他刚刚是一下子着急才自乱了阵脚。“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若那个男人将此事告诉了锦瑟,锦瑟早就来找爹爹您做主了!现在锦瑟还无动于衷,明显是还不知道此事啊。”刘婉儿见刘爹爹神色有所松动,更加了一把劲。刘爹爹瞪了她一眼:“就算这样,以后也不许干这些混账事了,早晚惹到不该惹的人!”刘婉儿见刘爹爹神色缓和,舔了舔嘴唇,眼中添了几分狠色:“不过爹啊,咱们这样提心吊胆的终究不是办法,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那锦瑟也……”“你想得美!”刘爹爹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赶紧滚回你的屋子里去,这几天都不许出来闲逛。后面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了。”刘婉儿有些遗憾,但她也只是嘴上过过瘾而已,自知惹了祸,赶紧溜了。待女儿走了,刘爹爹杵着跟拐杖,还是决定去看看锦瑟。不为别的,只是想探探锦瑟的口风。徐瑾穿一袭紫色藕花襦裙,一件碧色银丝绣兰花暗纹衫子罩在外面,半躺在云梦间的榻上,她从窗口往楼下张望,已经知道了碧春楼关门的事。本想出去偷听下消息,但是小侍云儿一直跟在身边,于是只有作罢。她走到窗边,将窗口更撑开了一点,眼尖的她发现附近竟有好多乔装打扮的女人,眼神时不时往她的窗口边瞟过。徐瑾暗暗心惊,刘爹爹才将她的画像送出去,就这样快……但到底是谁的势力,她却不知,只能惴惴不安坐在房中。云儿瞧着她眉间带愁,精神不佳,不由问道:“公子可是乏了?云儿侍候您梳洗吧。”徐瑾摇头,朝他轻笑:“没事,我坐会儿就好。”这时门开了,只见刘爹爹拄着拐杖走进来。云儿还是头一次看到刘爹爹这么狼狈的模样,但他身份低微,问了还怕惹爹爹生气,只能乖乖地站在徐瑾身旁。“爹爹,您这是怎么了?”徐瑾关切道。“都是被楼里的那些贱人气的。”刘爹爹没好气地说。徐瑾轻摇折扇,遮住半边脸,她怕自己漏了笑意。徐瑾又问道:“爹爹为何将碧春楼关门了?”刘爹爹敷衍地道:“这不是你要出台了吗?还是要给你准备准备。”徐瑾将信将疑,她联想到楼下那些守在碧春楼附近的女人,直觉出了什么事情。刘爹爹看到锦瑟怀疑的目光,只能勉强地赔笑,看着锦瑟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还有那双狐媚惑人的眼,顿时联想起女儿的话来,同时对锦瑟带了几分恨意。一时间他恶向胆边生,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锦瑟绑了。这样想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靠近锦瑟。“锦瑟啊,这么多天来,你在碧春楼过得可好?”徐瑾脸上笑意盈盈,神态自若地答:“有爹爹照料,自是不错的。”但她暗暗却地警惕,退到窗边。刘爹爹不经意地往外瞟了一眼,却巧看见十多个气势凌厉的女人朝他这窗口边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敢肯定,要是他真对锦瑟做了什么,今晚就得脑袋搬家!刘爹爹脸色白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打消了刚才的蠢念头,退到了一米开外。“呵呵,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徐瑾手心中冒出冷汗,虽然不明所以,但刚才她确实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试探着道:“我今日闲得慌,想去看看表哥。”刘爹爹勉强笑笑,心却提了起来,但他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是人之常情,应该的。”徐瑾稳稳朝刘爹爹施了一礼,带着云儿出去了。出了房门,徐瑾一身冷汗,她快步朝王韵清的房间走去。云儿不明所以,在后面跟不上,只有小跑了起来。到了门口,徐瑾转过身来,将头上极为名贵的玉钗取下,朝云儿笑道:“我与表哥有些体己话要说,你整日伺候我也累了,这是你应得的。”云儿惊诧地看着锦瑟将成色极好的玉钗递到他的手里,从来没有哪个公子这样大方。“可……”云儿想到刘爹爹的吩咐,咬唇犹豫着,他摩挲着那玉的质感,水润冰凉,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徐瑾挑眉,一双美眸眼波流转:“可是什么?云儿,你也要为自己打算啊,难道以后就不想嫁人了?我既然给了你,就好好拿着吧。”锦瑟倾城之色,云儿一时间竟看花了眼,愣在在原地,待他反应过来,锦瑟已经进了厢房里面。云儿只好握紧了手中的玉钗,走到了旁边的拐角处。既然他拿着锦瑟的东西,至少应该帮他望望风。却不想,心中有鬼的刘爹爹后脚就跟着过来了。拄着拐杖的刘爹爹窝在墙角,一眼就看到了拐角处的云儿拿着锦瑟头上的名贵玉钗。云儿也看见了刘爹爹,一时间僵在了原地。刘爹爹冷笑一声,伸手就将玉钗夺了过来,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云儿脸上火辣辣的,委屈得都要哭了,可是他知道刘爹爹不喜欢看男人哭,只好忍住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出声。刘爹爹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旁边的厢房,当初他就留了个心眼,在两间厢房中间留了个缝眼,方便必要的时候偷听。透过细小的缝眼,刘爹爹睁着一双眼睛朝里面窥视。他一眼就看见了,一身紫色藕花裙妩媚妖娆的锦瑟,走到了他那表哥的床前,两人窃窃私语起来。这样还得不够真切,刘爹爹于是将旁边的砖头也撬开了,光线一下子就透了进来,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父君,您近日怎么了?病得越来越厉害。”徐瑾握住王韵清的手担忧地道,他的额头guntang,脸色苍白,似乎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王韵清嘴唇干裂,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只是受了风寒。小瑾,你别总惦记着我了,自己去找出路才是正事。”他近日身子总是不适,加上那日受到强|暴的双重打击,整个人就消瘦了下去。徐瑾听不得他自暴自弃的话,安慰道:“我怎么会丢下你?我已经让刘爹爹将我的画像传了出去,说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其实已经有消息了,她看到了碧春楼已经被包围了,只是不知哪一边的人。王韵清轻抚她满头珠翠,叹道:“你若是一个人,其实早早就可以逃的。何必再等我……”而他也太过贪心了,总是想多陪在她身边,贪恋她的一丝温柔。“你不必瞒着我了,我知道碧春楼已经停业了。咱们肯定是被人发现了,要是情势不对,你就趁着机会,快快走吧。”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徐瑾只觉得心酸,好像又回到了那日在牡丹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让她快逃,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