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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妃,柳侧妃刚刚一早来给您请安了,我见您还睡着,就让她先回去了,这会儿可要去请她过来?”安媚儿愣了下,而后别有深意地笑道:“难得,待我洗漱完你就叫人去请她过来吧。”昨日她可是等了一天,都没把人等来请安,她还以为那柳月芙当她这王妃是摆设呢。“对了,王妃,柳侧妃还给您奉上了见面礼。”小秋又道。“哦?”安媚儿有些好奇,便兴致勃勃道:“拿过来看看。”小秋走出去,不一刻捧着一镂金匣子进来,递给安媚儿,安媚儿打开一看,却是一幅刺绣,绣工十分精致。看清绣的是什么东西后,安媚儿沉思了片刻,不觉格格笑了起来,“小秋,你看看,这绣的是什么?”小秋细细看了下,老实道:“是凤凰吧,看起来还挺栩栩如生的,凤凰代表着尊贵,看来柳侧妃是想表示她尊敬您呢。”安媚儿见她一副呆呆憨憨的模样,不由伸手过去弹了她个脑崩儿,笑道:“傻丫头,她这是嘲笑你王妃我麻雀变凤凰呢。”安媚儿毕竟是见过柳月芙几面的,对她也稍有了解,因此她送这礼物的含义安媚儿猜得竟是丝毫不差。不过安媚儿也不生气,毕竟她可是抢了她的正妃之位,而且她还使计策让她的洞房花烛夜泡汤了,她心里有怨愤也正常。安媚儿不气,小秋倒是气得不行,“这柳侧妃怎敢如此放肆啊。”“毕竟人家是皇后的亲戚嘛,有点气焰也正常。”安媚儿笑盈盈道:“她既然奉上了见面礼,我也不能不还礼。”小秋闻言吃惊,又愤愤不平道:“王妃,她都这样对您了,您怎么还要给她还礼。”安媚儿又平心静气地说道:“小秋啊,跟着我,你要学得和我一样,落落大方,千万不要与人斤斤计较,别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它一口,明白么?”“哦,谨记王妃教诲。”小秋心中尤不平,却不敢反驳,“王妃,我先服侍您梳洗吧。”安媚儿点点头。服侍安媚儿梳洗完毕,又用了早膳,小秋便叫底下的丫鬟去请了柳月芙来。过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柳月芙才姗姗来迟。小秋将柳月芙迎入室内,只见她穿金戴银,打扮得花枝招展,狐媚抖瑟,若不是安媚儿不信鬼神,她真想拿一面照妖镜来,看看她的原型是不是只狐狸。柳月芙淡淡瞥了眼正坐在榻上的安媚儿一眼,随后很敷衍地行了一礼。安媚儿像是没察觉到她的轻视似的,热情地邀请她入座,又吩咐小秋看茶,这才问道:“meimei可用过早膳了?”“用过了。”柳月芙佯装抱歉道:“妾身昨日本想过来给jiejie请安的,奈何身子忽然抱恙,起不得床,所以才推到了今日,还请jiejie莫怪。”“身子要紧,少请一两次的安也无妨。”安媚儿笑道,想了想,又关心道:“meimei生病怎么不让人通知我一声,请过大夫了么?”柳月芙摇摇头,装模作样地扶了扶头,道:“多谢jiejie关心,这也不是什么突发的病,都怪妾身自小身体弱,站久了坐久了,太阳晒久了风吹多了,都容易引起胸闷头痛浑身无力,昨天就因为清晨受了些风,就倒下了。”安媚儿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下,这得的是富贵病吧?合着她还是个瓷娃娃,还得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既然身体弱,以后请安就免了吧。”安媚儿一副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样,道。柳月芙脸上的笑容这才真切了那么几分,回答得是一点都没矫情,“那么,多谢jiejie了。”安媚儿不露声色地笑道:“说到生病这事,jiejie还得给meimei陪个不是呢,前天都怪我身子突然不适,以至于打扰了meimei和殿下的洞房花烛夜,我当真是过意不去啊。”柳月芙脸上倏忽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就被她掩了去,道:“jiejie身子不适,殿下担心jiejie也是应该的,jiejie不必过意不去。对了,不知jiejie可喜欢我送你的礼物?”柳月芙似不愿谈及此事,连忙岔开了话题。“自是喜欢。”安媚儿温婉一笑,称赞道:“这凤凰是meimei亲手秀的吧,我看这绣工精细得很,我看着都自愧不如。”闻言,柳月芙与她身旁的丫鬟暗暗对视一眼,里面有着大概只有她们两人能懂的神色。安媚儿端起茶盏,悠悠啜了口茶,才看向柳月芙,“meimei给我送了这般可人意的礼,我这做jiejie的,总得表示点什么,小秋,把我准备的礼物拿过来。”小秋闻言捧着手中的紫檀木盒子走过去,恭恭敬敬地递给柳月芙,柳月芙眉眼间掠过一丝不屑之色,下一秒却又笑着接过,而后向安媚儿答谢。安媚儿笑道:“meimei可打开看看。”柳月芙只好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东西,有些疑惑不解,怎么是条黄瓜?安媚儿柔婉地笑了笑,道:“meimei,这黄瓜可不是集市上卖的普通黄瓜。我向来不爱奢华,崇尚节俭,便叫人在府中开辟了个菜园子,这黄瓜都是我让底下的丫鬟亲手种下,再由我亲自照料,浇多少的水,施多少的肥,都十分的讲究,所以它才长得这般粗大,里面包含着我满满的心意,正所谓礼轻情意重,望meimei不要嫌弃。”柳月芙听着隐约感到头大,她拿这黄瓜来作甚?莫不是她想提醒她什么?思及此,柳月芙内心感到不安,努力维持笑容道:“不知jiejie送meimei这黄瓜可是有什么寓意?”安媚儿眼波往她身上一溜,语气故作高深:“寓意么,说有也有,说无也无,meimei回去后,不妨夜深人静之时,自己琢磨琢磨。”安媚儿此话一出,再搭配着她那高深莫测的神色,柳月芙只觉得惶惶恐恐,如坐针毡,没一会儿,就慌忙告退离去了。回到房中,柳月芙即命自己的贴身丫鬟喜儿把门关上,自己往椅子上一坐,仍旧皱眉琢磨着安媚儿方才话中的含义,思来想去,仍旧无解,不由问向一旁倒茶的喜儿:“喜儿,你说那贱人送这黄瓜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想说她要对付我,就像切瓜切菜一样简单?”喜儿把茶递给她,想了想笑道:“夫人不必太担心,奴婢看王妃不过是个粗鄙之人,她连夫人送给她刺绣的含义都不晓得,还称赞夫人的手艺好呢,您听听她今日说的那些话,说什么崇尚节俭,还开辟菜园子种菜,这不是乡野村姑做的事?那样的人,奴婢觉得,根本连夫人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喜儿的话让柳月芙顿时舒心起来,笑道:“到底是出身低贱的人,哪怕爬到高枝上去,依旧摆脱不了浑身的穷酸气,也不知道殿下喜欢她哪点?”想到此,柳月芙心中不由又妒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