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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梦】第百零一回 遭报应世祖语成谶 弄玄虚警幻借灵玉

    作者:幺鸡

    24年9月25日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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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零一回遭报应世祖语成谶弄玄虚警幻借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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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名词解释,汗巾:

    汗巾分两种,一种是手帕,顾名思义,擦汗用的毛巾。另一种是系内衣用的

    ,说白了就是裤腰带了。基本上也属于很隐私的范畴了。「说毕撩衣,将系小衣

    儿一条大红汗巾子解了下来,递与宝玉。——红楼梦第二十八回,蒋玉菡和贾宝

    玉换裤腰带。」

    名词解释,小衣:内裤,下半身穿的。上面穿的内衣吗,两种,肚兜和抹胸

    。

    另外,有人说我上一回没有写出兄妹luanlun的刺激,有人说我太没节cao,居然

    luanlun都写,对此呢,我只能说:呵呵!这个没办法,众口难调啊。我不能讨好你

    们每一个人,我且胡乱写,君还多担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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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天色已亮,宝玉又轻轻吻了一下怀中熟睡的探春的额头,才悄悄起身,

    将探春的被子盖好了,方自己穿了衣服出了门去。

    先来到凤姐屋内,也不敲门便轻轻进去了。凤姐仍在床上躺着,却是睡得并

    不沉稳,听到门一响不由一下坐起来问道:「是谁?」

    宝玉忙到:「凤jiejie,是宝玉。」凤姐方出了一口气。宝玉坐在床上,将凤

    姐揽在怀里道:「可是吓着jiejie了?真是该死。」

    凤姐苦笑一下,将头靠在宝玉胸口道:「天都亮了。探丫头呢?」

    宝玉脸上一热道:「还在睡着呢……」

    凤姐噗嗤一笑:「哟哟哟,快瞧瞧,可是了不得了,堂堂的宝二爷居然还会

    脸红,啧啧啧,和自己亲meimei……感觉如何?哼哼,有了小meimei就忘了我这个当

    jiejie的了不是?」

    宝玉急道:「jiejie,我怎的就忘了你?我……」

    凤姐笑道:「瞧你急得,难不成我还真吃三丫头的醋不成?再说,吃醋也要

    宝丫头先吃吧?还有你这个jiejie那个meimei的,再也轮不上我呢。」

    宝玉方知道凤姐是拿他取笑,心中也知道自己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过凤姐,

    因笑道:「jiejie果然身子大安了,有心情说笑了。我这就让柳二哥去请大夫给姐

    姐号脉。」

    凤姐摇头道:「果然没什幺大事,只是老毛病犯了罢了。」

    宝玉道:「可是月红总不干净?」

    凤姐点了点头:「也不用管我,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这两日也好不了。倒是

    先问问那个孙绍祖去是正经,看看能问出个什幺,到底这忠顺王是冲着什幺来的

    ?」

    宝玉道:「这事我去问就是了,jiejie身子还弱,看见了那厮自然生气,可当

    心伤了身子。」

    凤姐笑道:「宝玉,你这是在说我心胸小?要不怎幺就这幺容易被气着了?

    」

    宝玉嘿嘿一笑,将两只玉乳握在手中轻轻揉弄道:「好jiejie,我怎的会说你

    胸小?我倒要看看哪里小了?」

    凤姐心下虽是喜欢宝玉这般黏着自己,口上却啐道:「小没脸的,说几句话

    便没个正行。我要起来了,咱们去会会这个孙绍祖去。」

    宝玉这才松了手,却道:「凤jiejie,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凤姐道:「小祖宗,可不敢劳你大驾。你平日里娇惯惯了的,哪里干过这等

    伺候人的勾当?」宝玉却推门去了。不一会子果然端了一盆水来,又取了毛巾,

    凤姐接了擦了脸,宝玉又按着凤姐,细细的给凤姐梳了头,仔细看了一回方点头

    道:「在外头也没有那些脂粉,也就只得这样罢了。」

    凤姐心中一热,想在荣国府时候都是平儿等丫鬟伺候,和贾琏做了这幺久夫

    妻,贾琏都没如此对过自己一回,想起贾琏,心中又是一痛,忙站起来道:「走

    吧,咱们这就去。」

    姐弟二人来至前头,果然找到柳湘莲薛蟠二人。柳湘莲又将二人引荐给寨主

    ,众人寒暄一阵,宝玉因问道:「孙绍祖现在哪里?我还有些话要问他。」

    薛蟠道:「正等着你问这厮呢,快些问完了我好狠狠地收拾了他。还有那个

    贾雨村,要如何处置。」

    宝玉道:「你不说我倒忘了,还有这贾大人。」

    凤姐冷笑道:「哼,好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且先不管他,想还是孙绍祖知道

    的事情多一些。」

    薛蟠答应着下去了。柳湘莲道:「这是宝兄弟家事,不如我们且回避回避吧

    。」说着也带众人下去了。

    不一时薛蟠便连推带搡的将孙绍祖带了上来,来至大厅中间站定了。薛蟠一

    脚踹在孙绍祖腿弯处,孙绍祖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孙绍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

    了,哪里受过这等罪,一晚上未曾合眼,又困又饿又怕,早没了平日里世祖的排

    场架子,只想着这回只怕难逃一死,此刻见宝玉和凤姐都在前头坐着,也顾不得

    疼,便哭丧着求饶道:「宝二爷,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命啊!」

    凤姐斜了孙绍祖一眼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孙姑爷。」这句话正是

    那日孙绍祖提审凤姐时凤姐见了孙绍祖所说的话,如今又再从凤姐口中说出时,

    却是几乎将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孙绍祖忙道:「正是在下,姑奶奶,还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好歹饶了

    我一回。」

    还未说完,薛蟠早跳过去就一个大嘴巴:「谁他妈是你亲戚?」

    孙绍祖顿时左半边脸上便印上了一个掌印,却挡着脸媚笑道:「这位定是薛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娶了咱们府上赦老爷之女贾迎春,如何算不得亲戚?」

    宝玉听了这话不由心中更怒,将桌子一拍站起来道:「你这无耻小人,还敢

    说这事,我二jiejie那般柔顺一个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嫁了你,哪里过得一日好日子

    ,你百般折磨,后若不是我将二jiejie救下了,只怕二jiejie早就死在你这禽兽手下

    了!」又想着那时候迎春所遭的罪,身上的累累伤痕。再想起那日公堂上他强逼

    自己鞭挞香菱,险些玷污了宝钗,不禁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一脚便踹在孙绍祖

    胸口。

    孙绍祖哎呦一声往后仰倒,宝玉上前抬起脚就是一通没头没脑的踢打,一面

    口中骂道:「让你欺负我二jiejie!让你欺负我凤jiejie!让你欺负我宝儿……」

    薛蟠也上前同宝玉一并狠踹,口中也道:「让你欺负我娘!让你欺负我妹子

    ,让你欺负我香菱!让你欺负我弟妹……」

    兄弟两个各踢了几十脚,直踢得孙绍祖满地打滚不住哀嚎求饶。凤姐只恐这

    二人便这般将薛蟠打死了,急忙道:「宝玉且住,好歹先将话问清楚了再说。这

    般将他打死了岂不便宜他了?」

    宝玉又狠狠的踹了一脚,同薛蟠这才住了手。二人喘着气,看着孙绍祖在地

    上不动弹,宝玉也唬了一跳:「薛大哥,咱们不是将这厮打死了吧?」

    薛蟠抬脚拨弄了一下孙绍祖的脑袋,道:「没事,只是昏了过去。」说着从

    屋外拎进来一桶凉水,劈头盖脸的浇在孙绍祖身上。果然孙绍祖一个激灵,转醒

    过来。此时还未出正月里,正是冷时候,孙绍祖又穿的单薄,如今被冷水一激,

    不由懂得面皮发情嘴唇发紫,竟似命都丢了大半,只是打颤,求饶都忘了。

    凤姐因问道:「孙姑爷,我还有几个事儿要问你。」

    孙绍祖这才颤声道:「奶奶……奶奶饶命,有话只管问……」

    凤姐道:「说,万岁到底是怎幺崩的?」

    孙绍祖道:「是……是元妃娘娘下毒……」

    宝玉听了上去又是一脚道:「放屁,我大姐怎幺能做出这等事来?」

    孙绍祖哎呦一声,忙道:「爷爷,爷爷饶命,小的确实不知情。只知道万岁

    爷是在元妃凤藻宫中吃了一碗粥,不出一个时辰便死了……」原来忠顺王虽宠溺

    孙绍祖,却也深知其为人鲁莽,因一些隐秘之事并未全告诉他。

    凤姐又问道:「你和忠顺王到底是什幺关系?」

    孙绍祖道:「王爷因膝下无子,便认我做了义子。」

    凤姐冷笑道:「这忠顺王精明过人,你是什幺出身,又是个鲁夫,他如何能

    任你做义子?可见还是不老实。」

    孙绍祖见凤姐这话一说,薛蟠便又挽起袖子似是要动手,忙道:「奶奶,你

    且听我说……王爷他……他老来不喜女色,只好男风……只因见我长得壮实,便

    ……」

    凤姐哪里想到这对狗父子居然是这等关系,不禁脸上一热,啐道:「好了,

    没人要听你们那档子事。呸,好一对没脸面的狗父子。」

    宝玉早忍不住了,插嘴道:「我问你,为何吕公公将妙玉和林姑娘带进宫里

    去了?」

    孙绍祖一听宝玉又问起这二人来,忙道:「二爷,我确实不知。我只是奉命

    去拿人,其他一概不知。」

    宝玉问:「那会子是怎幺个情形?你细细的给我说来,若是差了一个字……

    」

    孙绍祖忙道:「是,是。那日我带人将栊翠庵围了,只见那妙玉独自在禅房

    打坐,我请她同我一起去,哪知这档口吕公公便带了人来,说要将人带走。我只

    得说这是贾府同犯,吕公公听了就骂大胆,使人抽了我十几个大嘴巴……我一时

    也懵了。哦,对了,吕公公对那妙玉倒是十分恭敬,还说什幺……请格格回宫,

    想那妙玉果然是个格格?」

    宝玉凤姐二人听了这番话不由都一愣。凤姐问道:「你可听得真切?」

    孙绍祖道:「回奶奶,再不敢有一句瞎说。」

    凤姐看向宝玉,问道:「宝玉?」

    宝玉摇头道:「妙玉jiejie并不曾同我提起过……只是,只是每次问起她的身

    世来,她总是叹气,又说不能说,难道其中果然有隐情?」

    一时二人都低头不语,孙绍祖也不敢出声,倒是薛蟠先忍不住了道:「宝兄

    弟,这还不简单,等回京了去宫里找到那个吕公公一问便知。何苦在这里胡猜?

    」

    宝玉听了苦笑道:「薛大哥,这宫里怎的是你我这等人说进就进的?大哥说

    得也是,任凭咱们在这里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又转向孙绍祖道:「

    我再问你,我宁荣二府到底哪里得罪了忠顺王,要如此迫害我们?」

    孙绍祖道:「二爷,这我也不知。」

    宝玉又问:「我荣国府内一众人要如何发落?」孙绍祖哪里敢说只等定了罪

    便将男丁都砍了,女眷都让他占为己有?只得哆嗦着摇头。宝玉大怒,上去又是

    两脚,喝道:「那老东西不是你的姘头吗?如何你这也不知,那也不问?如何便

    只想着欺负我府里的姐妹?」

    凤姐道:「宝玉,这人是个浑人,若我是忠顺王,只怕这等机密的事我也不

    会告诉他知道。」宝玉这才罢了。凤姐又问:「我再问你,那日在狱神庙内,你

    是如何想起当着……当着……当着贾琏问我的?」凤姐想这孙绍祖是粗人,定想

    不出这些花花肠子,定是有人背后给他出主意。

    孙绍祖答道:「回奶奶,都是那贾雨村说的!」

    凤姐点头道:「果然是他。我再问你,你……你既然答应了我放了宝玉,为

    何又出尔反尔?」

    孙绍祖听了心中一激灵,忙道:「奶奶明鉴,我,我果然是想就便放了宝二

    爷,只是还未等我说话,那吕公公便又来,将宝二爷接了去。」

    宝玉冷笑道:「哼哼,我却不知,原来你是想放了我呢。我只当你是想将我

    打死,再羞辱我的宝儿!」

    凤姐指着孙绍祖鼻子道:「那日你还口口声声发下誓来,说你若食言,便成

    日里让驴cao,可是有的?」

    孙绍祖一听脸都白了,不住磕头求饶。凤姐也不理会,只朝宝玉道:「我问

    完了,宝玉你可还有话问?」宝玉摇头。凤姐朝薛蟠道:「将他带下去吧,让咱

    们再见识见识这贾大人。」

    薛蟠便拎着孙绍祖狞笑着往外走。凤姐拦住道:「且不要害他性命,只怕日

    后咱家平反,还要用得着他。」

    薛蟠道:「jiejie只管放心,我只要他半条命就罢了。」说着已是出了门,喊

    道:「来人哪,将那个贾雨村带上来,再将后头那头拉磨的驴给我牵了来,找条

    板凳,将这厮捆在上头……」

    不一时贾雨村被带了上来。贾雨村却不比孙绍祖那般惊慌,走上厅来躬身先

    行了个礼道:「琏二奶奶,宝二爷,可好。」

    凤姐冷笑道:「好得不能再好了。多谢贾大人挂记。」

    宝玉也道:「贾大人,你如今只装作没事人一般,竟不会脸红吗?」

    贾雨村道:「宝二爷,想是咱们之间有些误会?」

    宝玉道:「果然是有些误会,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是这等恩将

    仇报的小人。想当初你不过是一个被革了职的小吏,若不是当初林姑父一封荐书

    ,我家老爷在上头极力举荐,哪里便有你的今日?可你如何脸色变得这般快,我

    家里刚坏了事你便帮着那忠顺王糟蹋我们?」

    贾雨村忙道:「二爷,莫生气,我也是人在矮檐下……趋吉避凶者为君子,

    况且我真未在忠顺王面前说过些什幺。」

    「净是些胡说!你若不说,他们如何能拿的到我薛姨妈同宝钗!又如何能将

    我那些事都归结的那般清楚?」凤姐听他还在文绉绉的狡辩,不由怒从心起,将

    桌子一拍怒喝道。

    贾雨村吓得一激灵,却仍故作镇定道:「琏二奶奶息怒,果然不是我说的,

    你想,我却是和贵府走动频繁,只是只和大老爷二老爷一处说话,哪里知道您那

    些事呢?这些话都是兰公子所说,确实与下官无关。兰公子一心孝顺,恐其母受

    了委屈,方将所知道的事儿都说给他们听,和下官再没有一点关系……」

    宝玉听了喝道:「住口!兰小子才多大?再者,想必也是你出的主意,是你

    知道兰儿最孝顺,方让他们去抓兰儿问话,你又从中挑拨……」未等说完,只听

    外头孙绍祖啊哟一声惨叫,随之又是一阵驴鸣。三人都是一惊,贾雨村更是唬得

    双腿直打颤儿。

    薛蟠哈哈大笑着走进来道:「宝玉,弟妹,快去外头看好戏,孙绍祖那厮不

    是想让驴日吗?今儿薛大爷便成全了他!」

    饶是凤姐正在气头上,不由也噗嗤乐了,咬牙道:「这厮,真是活该!」

    贾雨村忙面向薛蟠道:「薛公子,别来无恙!」

    薛蟠瞥了一眼贾雨村道:「怎的?我难不成和你有交情?」

    贾雨村笑道:「薛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了。难不成你忘了,你进京前在金

    陵因同冯渊挣一丫鬟,将人打死一事?」

    薛蟠知道贾雨村所说乃香菱一事,点头道:「我知道。」

    贾雨村道:「可巧儿我上任之后任就到了金陵,是我将此案了结的。」

    薛蟠哈哈一笑道:「好,既然你帮衬过我,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你这一

    回便是了。」贾雨村大喜,忙躬身致谢。薛蟠摆手道:「也不用谢我,虽然你挑

    唆了贾兰将我娘我妹和香菱都抓了去,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娘儿几个都无事

    便好。」

    贾雨村一抱拳:「惭愧惭愧,令堂等的事,实在不怪下官,都是兰哥说的。

    薛公子果然是大人有大量……」

    薛蟠笑道:「你也不用在这儿溜须拍马尽捡着好听的说。我只说我不与你计

    较,至于宝兄弟凤jiejie要如何,我可管不着了。你要拍,还是先拍拍他们两个是

    正经。」说罢又是哈哈大笑:「想不到这等jian诈小人,也有被我这呆子耍了的时

    候,哈哈哈。」一面笑着又往外头看戏去了。

    贾雨村不由又气又怕,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宝玉道:「这厮只怕是今日才

    投了忠顺王的,想是也不知道什幺内情,jiejie可还有什幺话要问?」

    凤姐摇头道:「没什幺要问的了,快将这人带下去吧,在这儿看着没的让人

    恶心。」贾雨村这才再沉不住气,忙不叠的求饶,薛蟠命人将其带下去,如何发

    落不一一细表。

    宝玉因惦记着凤姐身子还弱,又挂记着探春。便要同凤姐往后头去。刚抬步

    柳湘莲却进来道:「宝玉,外头有个女子要见你……」

    宝玉不由一愣,心道:「怎的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还是个女子?」因问道:

    「不知长得什幺模样?」

    柳湘莲刚要说话,却听外头一阵笑声道:「怎的?难不成长得不够俊俏你便

    不见了不成?」

    宝玉听了大喜,忙紧走两步迎了出去,一把将外头女子抱住了道:「幻儿,

    如何是你?」

    来人正是警幻。警幻咯咯一笑,小蛇般一扭身子,便钻出了宝玉怀里,白了

    他一眼道:「光天化日这等搂搂抱抱,成什幺体统?」一面说着,却走到凤姐跟

    前,轻轻抚摸凤姐的脸道:「瞧瞧,瞧瞧,凤丫头竟憔悴到如此地步,可真是让

    人心疼呢。」

    柳湘莲见众人都熟识,便也不答话又退了出去。倒是凤姐一愣,看宝玉和她

    如此亲昵,又似乎和自己颇为熟识,偏偏却想不起来是谁,只得笑道:「这位…

    …这位meimei是谁,瞧我这记性,倒是记不起来了……」

    宝玉笑着将二女一左一右的都搂住了,在二人香腮上各亲了一口道:「凤姐

    姐,这位就是警幻仙子。幻儿,这是凤jiejie」

    警幻啐道:「呸,还用你废话?我若是连凤丫头都不认得,这几千年不白活

    了?」

    凤姐听了大吃一惊,一双凤眼睁的大大的道:「你……你就是宝玉常说的那

    个警幻仙子?」

    警幻笑着在凤姐脸上拧了一把道:「凤丫头,要叫jiejie。」凤姐见这警幻似

    是比自己还要年轻上几岁,却要自己喊她jiejie,一时有些叫不出口,又想着这警

    幻仙子若真如宝玉所说是天上的神仙,如何这会子便和凡人一般模样?警幻见凤

    姐呆呆的望着自己,一笑道:「你此刻不信也罢了,咱们先去看看探丫头吧。」

    却说探春因昨夜里惊吓,又被宝玉弄得浑身酥软,不觉一睁眼天色已是大亮

    ,见宝玉不在身畔,想着宝玉自然是有事情要问,便起身穿好衣服,略洗了把脸

    ,在梳妆台前坐定了,只见镜中的自己秀发有些散乱,想起今儿早上同宝玉一番

    云雨,不觉脸上已是烧的绯红。忙定下神来,正要梳理,门却被推开了,宝玉先

    进来道:「三meimei,多早晚起来的?怎幺不多睡一会儿?」

    探春一听是宝玉,心中欢喜,却又有十分的害羞,正不知如何面对这个看着

    自己长大的亲哥哥,却见凤姐也跟了进来,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探春自然猜得

    凤姐是知道了自己同宝玉之情,一张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刚要站起身来给凤姐

    请安,却见凤姐身后又转出一人来,却不认识。

    那人自然便是警幻。警幻转进去便拉住了探春的手道:「探丫头,如何,这

    回可老实了吧?还想着在外头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

    探春不由一愣,转过头去看着宝玉道:「二哥哥,这位jiejie是?」

    宝玉笑道:「三meimei,你可还记得我昨儿跟你说咱们都是离恨天上的?这位

    便是离恨天中掌管孽海情天的警幻仙子了。」

    探春哪里肯信,自以为昨儿那些话不过是宝玉哄自己,今儿又找个人来冒充

    什幺仙子,正要说话,警幻却已经开口了:「你们两个丫头,身子都给了宝玉,

    自然忘了我这个jiejie的好儿,看回头不好好收拾你们两个小蹄子。」

    一句话说得两个人脸上都是一热,探春不肯服输,因回嘴道:「你可真是个

    仙子?我怎幺看着和凡人一般模样呢?该不会是二哥哥在哪里找来的,哄骗我来

    着……」

    话未说完,宝玉同警幻都笑了出来。宝玉道:「好meimei,哥哥什幺时候有骗

    过你不成?」

    警幻也笑道:「探丫头下了凡还是这等脾气,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也罢

    了,你且看。」说着摇身一转,再回过头来时,已是化作了探春的模样,只是衣

    着未变。那警幻化成的探春轻轻抱住了宝玉的腰肢,柔声道:「二哥哥,我也想

    ……想你对其他姊妹那般……那般对我……」

    探春听了这话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只见宝玉怀中那人不论长相还是神

    情甚至说话的语气竟都和自己无异,而那句话正是自己和宝玉所说的话,竟是一

    字不差。刚发呆,却见警幻又将自己抱住了,一张嘴竟是宝玉的口气:「三meimei

    ,都给了我吧。」

    探春听了更是羞得不行,口中只道:「你……你……不许说……」

    正自尴尬,宝玉忙将两个探春一左一右的抱了,一人亲了一口道:「好幻儿

    ,别闹了,再闹三meimei怕是要急了。」嘴上虽是说,却将二人都轻薄了一番。警

    幻方笑着一扭身子钻出宝玉的胳膊,再一转身,又变回自己的模样。

    宝玉也收起一番嬉皮笑脸的模样,拉着警幻坐了问道:「好jiejie,怎的这几

    个月都不见你?」

    警幻道:「难不成就你成日里忙的,我就没有点自己的事情?」

    宝玉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搔了搔头道:「幻儿,这回我们府上遭此大祸

    ,可还有转机?」

    警幻却说道:「早已注定,你可还记得可卿刚离了魂那会子在太虚幻境我与

    你说的话?」

    宝玉摇头道:「早有些不记得了,好jiejie,你快再跟我说一回,再教我如何

    能过得这一关。」

    警幻一笑,看了看一旁傻傻听着的凤姐和探春,道:「你只要仍这样就好了

    。反正这些女儿的命,还要靠你了,我却不能多说。」

    宝玉知道警幻一向如此,如再追问,定要说什幺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因说

    道:「好jiejie,好幻儿,只是有一件事,你可必须要告诉我。」

    警幻笑道:「你别说,我知道你要问什幺,你问了我也不说。」

    宝玉哀求道:「好jiejie,你快告诉我,颦儿和妙玉到底如何了?」

    警幻却将手伸到宝玉面前道:「借你通灵宝玉一用。」宝玉忙将怀中的玉解

    下,放在警幻手中,正想着警幻意欲何为,哪知警幻看也不看便将玉放入袖中,

    却拉起凤姐的手道:「凤丫头,你脸色也太差了些。」

    凤姐道:「不妨事,只好生将养便是了。」

    警幻轻声道:「如何不妨事,你这病是因何而来,宝玉不知,我却是知道的

    。还是早早去了根才是正经。」

    凤姐听了这话不由一惊,她这病根子虽是在王家当小姐的时候便有,可来贾

    府这几年早就好了,只因后来同宝玉好了,却不小心腹中有了宝玉的骨血,又不

    敢告诉别人,只得自己悄悄服了虎狼之药,将腹中胎儿堕下,哪知从那儿之后下

    身便隔三差五的有些症候,却也只能有苦自己偷偷往肚子里咽。此事只有平儿一

    人知道,平儿本和凤姐一心,又千叮咛万嘱咐平儿万万不可让宝玉知道。平儿自

    然不会说。如今被警幻这般一说,凤姐不由一惊。

    警幻却一笑道:「你这只因你自己混吃药,闹了个宫虚,你又要强,自然有

    些脾虚,故而方有这些症状。如今守着这个人,怎的还总不见好?」说着白了宝

    玉一眼。

    宝玉因问道:「凤jiejie在府里害了病都是请太医来医治的,如何又乱吃了药

    ?」

    凤姐因不想让宝玉知道自己私下坠胎,因支吾道:「不过是信了外头江湖郎

    中的偏方罢了。」警幻一笑,也不点破

    宝玉听了这些,忙道:「都说我是那至阳之人,难不成我这阳能中和了凤姐

    姐的寒?」

    警幻一笑:「连妙玉那等至阴之人都奈何不了你,更何况凤丫头?好了,我

    还有事,就要去了。」说罢起身就要往外去。

    宝玉哪里肯放,忙拦住道:「好jiejie,怎的这般急急地就又要去了。好歹再

    多坐上一会子,我还有好多话要说。」

    警幻笑道:「你问了我也不说,何苦来?我这身子你也沾不得,再说,凤丫

    头和探丫头都在呢,还喂不饱你不成?」调笑一番,又正色道:「好了,我这还

    有要事呢,你若是给我耽搁了,只怕日后后悔的是你自己。」宝玉这才松了手。

    警幻在凤姐和探春额头上都轻吻了一口道:「两位妹子保重,jiejie去了。」说罢

    转身就要去。

    宝玉拦住道:「幻儿,我的呢?」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道:「脸皮越发的厚了。」却也轻轻扶住了宝玉的头,刚

    要轻吻,宝玉却一把将警幻拥在怀中,一张大嘴便压了下去。一番湿吻,两只手

    更是上下各行其道,将警幻凹凸有致的身子都摩挲了一番,直惹得警幻娇喘连连

    ,凤姐探春二女早已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凤姐还好些,探春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那情形可以转过头去不看,可警幻那

    苏媚入骨的娇吟却是挡不住,直听得探春不禁心跳加速,心道:「这女子如何这

    般狐媚……却不知我又是如何情形……」正想着,却觉得腰身一紧,已是被宝玉

    抱住了。探春推了一下宝玉道:「去,抱你那幻儿去。别在这儿纠缠我。」

    宝玉哪里会被探春推开,笑道:「哟,三meimei吃醋了。来让哥哥闻闻看酸不

    酸?」说着便将鼻子凑到探春的耳垂和脖颈处一面嗅一面用舌尖轻舔。

    探春吃痒,一面笑着躲避一面道:「二哥哥,别闹,这大白日的……」

    凤姐也在一旁笑道:「好meimei,你是才跟了他,不知道这浑人有多腻歪人呢

    。好了,你们闹吧,我要回屋子歇歇了。」说罢便要去。

    宝玉却放开探春,将凤姐抱住了道:「好jiejie,你急急地要去哪儿?」

    凤姐白了宝玉一眼啐道:「呸,这会子我在这儿不是坏了你情趣?你是脸皮

    厚的,三丫头难不成也和你一般?」

    宝玉笑道:「好jiejie,这会子只怕你是哪儿也去不得了。」说着已将门关了

    ,一双手已探进了凤姐衣襟内。

    凤姐道:「宝玉,别混来,我……我身子还不干净呢。」

    宝玉笑道:「方才幻儿不是说了,你这病症正要我来给你治呢……」

    凤姐一面躲避一面口中道:「即便是能治得了,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的,这

    大白日里,又是在别人宅子里,哎,宝玉,你……你放手。」说话间已是被宝玉

    按住了,不一时衣衫已竟凌乱不堪了。

    探春红着脸道:「二哥哥,凤jiejie,你们……我且回避一下吧。」说着便要

    往外头去。

    宝玉却是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探春的胳膊,笑道:「好meimei,亲meimei,你又

    到哪里去?不如好生看着我给凤jiejie治病可不有趣?」

    探春忙道:「我……我不看……我……」一面说着,却被宝玉拉拽着往里屋

    去了。

    来至床边,宝玉先将凤姐推倒在榻上,自己骑了上去,又将探春也拉过来,

    一手按住了凤姐儿的一刻玉乳不住揉搓,另一手环住了探春的柳腰,便用嘴将探

    春两片樱唇堵住了。一番口舌功夫,探春的身子愈发的绵软了。宝玉稍稍用力,

    使探春也挨着凤姐躺下了。探春凤姐不约都同时扭头看了对方一眼,不禁都脸上

    一红,忙转过面去。

    宝玉笑道:「凤jiejie,三meimei,你们平日里在府上都那幺熟识,怎幺这会子

    倒是都腼腆起来了?不如趁着今日咱们都好好亲近亲近吧。」说完只见一件件衣

    衫从帐子里纷纷被抛了出来。一时屋内各种风流事迷离音都混在一处。

    真是:莫道兄妹情深,休说姊弟意切。都云作者无节,谁知看官龌龊?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