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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片,这里有你的照片耶!”第100章坚强的理由(3)*应棉朵的声音很惊喜,很激动,跟每次好久不见应如是忽然看见她时一个样。而一桌子的人,在听见小人儿说的话后,皆是莞尔一笑、没太在意,毕竟小孩子的天马行空是很平常的事。除了山诣青和山年华。前者的表情有点儿微妙,有点忽然被人发现秘密的慌乱,可再认真看,又像是秘密终于被人发现的…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而后者脸上的神情,不似其他人的不太在意、没作回事,而是神色怀疑的盯着应如是看了好久。在茶几底下放着的那几本相册,是山年华今天刚从卧室柜子里拿出来的。想的是一会儿他们吃完晚饭,没事坐在客厅聊天的时候可以翻来看,打发时间用。那几本相册,大部分都是老柳同志给拍的,他很喜欢拍,不但喜欢拍,还很喜欢整理。山诣青读小学时的整一册,中学时的搞一册。柳锦瑟亦是。只是两个孩子都对拍照不太热衷,所以基本都是抓拍。后来大学时候两个人回家少拍的少了,就合成了一册。余下两三本是他们一家在一起时拍的,有两人的,也有三人的。可就在那几本合照的相册里,有两张照片却不是他们四个人,而是…想到这个,山年华看着应如是,眼里全是难以置信,因为这想法太过匪夷所思,又因为心底控制不住的一点点滋长而生的期待,心脏怦怦跳着。……应如是没察觉山年华盯着自己在看,听着应棉朵的话,心道这家里怎么会有她的照片呢,她又没有在这里拍过照。应该是小姑娘看错了。可虽这么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以她对她家小人儿的了解,认错她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但应如是在平常生活里对应棉朵的教育,是从来不会直接否认她,所以即便怀疑、觉得不可能,还是回头看她配合笑着应了一声,“真的吗?”应棉朵一脸兴奋的撑着圆溜溜的大眼看她,点着茶几上相册的小指头都透着无比的兴奋,甚至急的说起来英文,认真强调:“MostDefinitely!mummy!It’su!”(非常确定!妈咪!这就是你!)这时候,蹲在小姑娘身旁的葫芦兄也万分配合,冲着应如是的方向“汪汪”叫了两声,就像是在附和应棉朵:真的是这样!应如是听见,本想开口说那等妈咪吃完饭再过去看,结果话头还没出,就听坐在她斜对面的苏小绾笑着看山年华好奇问了句,“你家还有亲戚和小如长很像的吗?”两家认识这么多年,苏小绾从未听山年华主动提及过她的家里人,只知道她和柳弦柱都出生在寻城,而她因为父母工作搬去香港,在那结婚生下了山诣青,又在山诣青三岁时离婚一个人回了寻城,后来才跟柳弦柱在一起的。在苏小绾看来,只凭外貌,看山年华和应如是并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所以难免会好奇一些。山年华听见苏小绾的问话了,但她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分不出心思去回应她的话。一双眼只是盯着应如是在看。七岁到二十七岁。二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的事情。足以让她头发的鬓角变白,足以让她脸上的皱纹增多,也足以让一个可怜瘦小的小女孩长成如今这样一个成熟自信的女孩子。只是——可能吗?真的吗?怎么可能呢。这太不可思议了。可是——之前没敢往这方面想的时候没察觉,现在忽然有了一点点苗头和期待,她再看应如是,隐隐约约是从她的眉眼间看到当年那个小女孩的影子的。因为山年华半天都没回苏小绾的话,除了山诣青,众人这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坐在她左侧的柳弦柱轻拍了拍她肩膀,也疑惑,“怎么了?为什么看着小如发呆?”山年华连他的话也顾不上回,忽然从椅子上起身往客厅走。留下桌上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而山年华到客厅后,却是跪在小嘴里仍旧咕哝着“这一定是我妈咪,我家里也有这张照片,还有我的外公和外婆喔”的小人儿身边,看向小姑娘小指头正在点着的那张照片。那是一张三人一狗的合照,背景是在一片公园的草地上。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亚洲小姑娘盘腿坐在草地上摸着趴在自己跟前的大金毛,笑得一脸灿烂。而那对金发碧眼的外国夫妇则坐在她两侧,女人搂着她的肩,男人搂着女人的肩。一家三口,看起来亲昵又和谐。其实,如果应棉朵再往后翻一页的话,还会看到这一家的另外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都要比这一张的小,是因为那是小女孩刚到美国没多久,给她寄过来的,因为等信寄到差不多也到过新年的时候了,所以在那张照片的背面,她歪歪扭扭的用笔写了“新年快乐”四个字,落款是Yvonne——被收养到美国之前,她没有名字。后来她怕字迹因为时间慢慢被磨掉,还特意给照片加了张塑封……山年华把那两张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看着照片里笑容灿烂的一家三口,眼睛慢慢就红了。她记得那次在香樟书苑,小如跟他们说过,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如果…如果她真是照片上这孩子的话,那不就意味着……老天爷。这真的是太残忍了。这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女孩子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奶奶——”应棉朵看着山年华红了眼,慌了,站起身子半蹲在她跟前,用小手抹着她脸上落下来的泪,“奶奶为什么哭?”说完又焦急的对着餐厅的方向蹦了两下,对着应如是他们抓握着小手,“妈咪妈咪,奶奶哭了,奶奶哭了!”小姑娘这一喊,本来就打算起身跟过来的一众人,柳弦柱反应最快。他快走了两步先到了仍旧半跪在茶几地毯上的山年华身边,蹲下身抱着看她,从茶几的抽纸盒里抽了两张纸给她擦眼泪,“怎么了这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虽然还没有去找应如是证实,可山年华却已经完全笃定,应如是就是当年那个被虐待到差点半身瘫痪的小女孩了。柳弦柱问她,她想回,可此时完全说不出话。她知道她这样已经吓到自己可爱的小孙女了,可还是控制不住。她只能把照片贴在自己胸口上,靠着柳弦柱掉眼泪。林家夫妇互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