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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走出来。应棉朵和他视线一对上,给他咯咯笑着飞了个吻,“医生叔叔一定一定要记得葫芦喔!”山诣青:“……”可以了,你现在说的叔叔满脑子也是葫芦了。应如是忍俊不禁看两人,让小姑娘给山诣青说晚安,又看他道,“等我一下,我哄她睡觉。”山诣青点点头,自己坐到沙发上刷手机消息,只是没多会儿,拿着手机靠在抱枕上把自己给刷睡着了。应如是准备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靠在沙发里睡着的山诣青,两腿交叠舒展的伸在沙发前。自然放在身侧的手上悬悬摊放着一只手机。人看起来真的很累。应如是轻轻巧巧走到沙发旁,他都没察觉,睡得沉沉的。担心他这么睡着,一会儿醒来出去着凉,应如是拿放在沙发角落里的薄毯抻开想给他搭在身上,哪知腰刚弯下,就听他手上的手机一阵嗡鸣。山诣青被这动静惊醒,睁开眼,一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医院的办公室里在术前小憩…直到看见正弯着腰准备给他盖毯子的应如是。这才轻出口气,重新阂上眼睛,左手丝毫不差的握住她手腕,把人拉到身旁坐着,右手丢了手里的手机在沙发里,去搂她的腰。山诣青把脑袋靠在她颈窝里,假寐没说话,是因为意识还在跟困意做斗争。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眯一小会儿,结果居然睡的如此沉。应如是微微侧头用脸侧贴了贴他头顶,曲手摸摸他的脸,“累了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提醒,“明天你不是还有手术要做吗?”山诣青抬手握住她的手到嘴边亲了下,睁开眼看到睡着前放在茶几上喝剩下的半杯茶水,拿过来仰头喝了。茶水凉透了,有些涩口。杯子放到桌上,人就朝着应如是俯身过来。吃饭前的那个吻,因为小姑娘在,他蜻蜓点水,意思就过。山诣青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是这样,谈个恋爱,看到她就想抱,和她贴近就想亲。像着魔了一样。……两人唇舌无意义的搅了会儿,山诣青抬起头,眼微微垂着看她。他用指腹蹭了蹭她因为自己的吮咬更显艳红的唇,看了她半晌,才开口慢慢说,“我父母,想见见你和朵朵。”应如是猝不及防听见这个,怔了怔,愣愣反问,“什么时候?”没听见她一口拒绝,山诣青暗暗松口气,嘴角抿了个笑,用掌心擦过她额角的发,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口才继续道,“看你和朵朵,想见的话你给我说,我来安排。”他的父母。应如是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现在的父亲,也就是他的继父,似乎对他并不是很好。应如是想起来这个,捧住他的脸,仰头亲了亲他。只是——她想到今天自己刚接到团队里下周要回纽约的消息,有些为难的看他。山诣青看出来,后知后觉是不是自己高兴太早,“不愿意?”应如是摇摇头,想了想,给他道,“我好像没有具体和你说过两个月前为什么会带着朵朵回国的事?”山诣青:“……”你虽然没说过,但是我却知道。可我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和你说。“不知道你有没有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在古枣店吃早餐我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跟你说过,我是七岁那年被收养到美国的?”山诣青配合的点点头。“在去美国之前,我一直住在寻城下县的一家孤儿院里,”应如是看着山诣青顿了顿,才继续道,“因为当时有媒体接连爆出来很多起幼儿园和孤儿院的虐.童事件,所以就有人给政府写了封信,建议可以安排各个医院抽调一些人手,给孤儿院和幼儿园的小朋友做全身检查,以保证那些受到虐待却不敢说没有地方说,从而只能自己默默忍受的孩子,可以尽早的得到救治。”“所以,”应如是看着他,抿抿唇,“在那之后,我被送到寻城第一医院住过一段时间。”山诣青闻言,漆黑的瞳孔骤然缩了下,搂在她腰上的手无意识的收紧。刚想启唇说话,下一瞬,下巴就被应如是轻捏了捏制止。只听应如是看着他轻描淡写道,“其实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我本来没想跟你说这些的,只是想到既然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那有些事该坦白的时候还是要说。”“但是再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想说,”她故作狡黠的对他笑笑,“因为我觉得过去就过去了,凡事都是要往前看的嘛。”山诣青盯着她看半晌,把头埋在她颈窝里蹭蹭,又侧头在她颈侧亲了亲。像保护又像安抚似的,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再动。应如是弯唇笑了笑,声音还是一样的云淡风轻,“想给你说的是,在寻城第一医院的那段时间也是我在国内待的最后一段时间,那时候在医院里,我认识了一个对我后来的生活影响很大的一个人,是因为她,我才会确定今后的我应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就是当时我的主治大夫。”山诣青没搭话,只是用鼻尖轻轻在她耳畔和耳下蹭了蹭,像回应,又像安抚。应如是被他蹭的有些痒,笑着歪了歪头,摸摸他的脑袋,才又继续说,“她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阿姨,我一直称她是‘医生阿姨’,”她自己说完,后知后觉的笑着自言自语,“原来这个也能遗传吗?”她叫她的主治大夫“医生阿姨”,而她家小姑娘叫她的主治大夫“医生叔叔”。“我这次回国,其实就是为了来找她的,”说到这里,应如是叹口气,“只是时间过去太久,我再到医院去的时候,医院里的人说那时候的几位医生都已经退休了,他们试着帮我联系了一下,只找到两个人,但联系聊过之后发现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个,而这么多年,他们彼此大都也不联系了,所以线索断掉,我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主要是…”她对自己也无奈了,“名字长相年龄我都不知道。”“……”果然是。山诣青这时候从应如是的颈窝里抬起头,贴着她嘴角问,“名字长相年龄…都不清楚?”应如是点头,嘴唇擦过他的,然后毫不意外看到他眼里盛了笑,贴着她下唇吮了两下,才轻笑道,“原来你不识人这毛病是从小就有的问题。”“……”应如是咬了一口他,不太有力的给自己辩解道,“至少我记得那个阿姨笑起来很好看,而且很温柔,就是那种她一笑,你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很温暖的那种。”山诣青听着这段她形容“医生阿姨”的话,头顶像是挂起来一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