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经典小说 - 女扮男装后被死敌暗恋在线阅读 - 女扮男装后被死敌暗恋 第207节

女扮男装后被死敌暗恋 第207节

    虽然枕头是软的,也不痛,但首席才刚刚把这软枕头拿开,便看到万俟仙王随手从床边的框架上掰了一块下来,似乎也准备用来掷他。

    好家伙,这可是极硬的材质,要是再灌注些灵气,他人都能给掷出一个洞来。

    首席吓得倒吸了口凉气,一个窜身就从床上钻了下去,提起鞋子便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我先走了,玉哥,下次再来拜访你,祝你沉睡安康。”

    然后他就窜出了寝殿,那块床沿直接砸在了寝殿门口,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伏天临直到走出了寝殿好几步远才缓缓松了口气,慢下脚步,把提在手上的鞋穿上,又理了理衣服头发,他昂首挺胸,便是一个俊俏少年郎再次出现。

    也不回头,伏天临负手而行,面容上皆是从容淡定。

    系统在脑海中问他:“宿主,这万俟仙王真喜欢你啊?”

    “谁知道呢?喜欢就喜欢呗,本首席天人之姿,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人爱慕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系统张了张嘴,被他强烈的自信弄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几息之后才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伏天临反而诧异:“他喜欢我,你问我怎么办?又不是我喜欢他。”

    系统竟无言以对。

    伏天临则丝毫不紧张,与系统不同,他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带着‘魔族太子’的姿态走到长廊口,四处看了一圈,没看到人影,他在脑海中恨声道:“可恶,阿琰竟然跑了,我就知道他是个滑头的,这浓眉大眼往日里老实忠厚竟都是装的。”

    系统:“……”

    它发现他还是小觑宿主了。

    作者有话说:

    伏天临:别问哥,哥只是个传说。

    系统:?

    万俟仙王的劫

    作者:可见是一把刀,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不是)。

    第163章 痛苦的最底层

    旁人若遇上这事, 指不定要怎么惊慌,再不济也要纠结盘旋一阵子,但对于伏天临而言却没有丝毫改变。

    一是因为万俟仙王到底身份不同, 二是因为他也没如何天翻地覆, 不像当初江听玄那样,仙王大人这提议更像是因缘际会, 随口一说, 反正伏天临看不出他对自己有多深的感情。

    上古强者、霸主人物, 爱恨来去如风, 就和他一样,也没什么要纠结的,索性两个人说清楚, 玉哥知道他的想法, 以后就不会再提起这事了,没得非要搞一出爱恨情仇的纠葛感情戏码。

    基于此,首席便很坦然。

    万俟仙王何等人物,怎会痴于情爱之事?己以度人,系统这问题就是杞人忧天。

    因此伏天临很快便将这事抛在脑后, 万俟琰躲着他, 他也找不到, 索性就不找了。

    越过长廊,走出王宫,魔都街道上依然行人稀少。

    伏天临也不在乎。

    他这次来仙墓的三个主要目的都完成了, 一是讨御仙王的罚, 二是完成对昙的天道誓言, 三是请御仙王帮师兄清除旋神镜的影响, 如今既已达成, 他也没什么心思留在这儿等明日再拜访御仙王。

    一路走出魔族,首席一边想着宗门的事。

    从前羽翼未丰,如今不说大势已成,至少也是一方人物了,无论是不是扯虎皮,总之高低能出手一次。

    只不过比起璇玑宗,他更在意天玄宗。

    天玄宗因着不太强势,向来与诸天门交好,虽然和天极宗的关系也不错,但谁知道他会不会也背地里暗刺?仙门之间可没有纯粹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

    还有那日私探魔族身着青竹绣纹的修者又不知是谁,或是散修?

    种种事情压在心头,伏天临没心思多逛,匆匆离了仙墓,便马不停地又往回赶。

    这趟仙墓之行来回大约花了半个月。

    路上风平浪静,回到宗门后,伏天临原准备先去找师兄,把那旋神镜的影响消除了再说,却在飞龙秘庭的入口处正巧遇见了掌教。

    掌教脸色淡漠,也从宗门外走来,看见他之后眸光更是暗了不少,伏天临还没来得及溜走便被他提溜住。

    “伏天临!”

    掌教直呼其名,语气恶劣:“那鲲鹏你自己去喂,简直是个吞天兽,繁琐得很,本座再也不帮你喂了。”

    原本只是挖湖、运水,掌教已经够烦的了,结果发现那鲲鹏食量也大,每一两日都要进食,一次要吃许多鱼类,还得是深海鱼类,饿了便在后山长鸣,那声音不算巨大,但十分悠长。

    伏天临不在宗门,他又不好饿着这鲲鹏,除了运水每日还要出海捕鱼,宗门本就事务繁多,他却还要花一多半的时候帮他伺候这祖宗,半个月下来,掌教想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伏天临眸光无辜,似乎有些惊奇道:“什么?那鲲鹏还要喂?”

    “……”

    天极掌教狠狠咬着牙,“你说呢?”

    首席讪讪一笑:“您多担待,我真不知道它还要喂,且我最近忙得很,待会儿还要去找师兄商议些事,实在没时间,您再帮我喂几天,我以后一定好好报答您,就这么说定了。”

    他快速说了一通,脚步飞快,顷刻就要离开,掌教在身后有些气急败坏道:“老子才是宗门掌教,你有什么好商议的,你们商议个屁。”

    掌教轻易不会说脏话,能让他出口成脏,可见这段时间实在是折腾。

    然而伏天临全当没看见,一溜烟就跑走了,直接去了江听玄的听风阁,连门都没敲,他窜进去飞快将院门关上,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有掌教帮他喂鲲鹏,他傻了才自己喂呢,以他的修为还真不一定撑得起这头庞然大物的饮食,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薅掌教的羊毛了,总有一天掌教会习惯的,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儿女债,总是要慢慢还的。

    于是伏天首席心安理得的甩开了掌教。

    直到身后传来江听玄的声音。

    “师弟?”

    伏天临回头一看,对上师兄温和的眼眸。

    他绽开愉快笑容:“师兄,你出关了。”

    “嗯,师弟此次出去一路可还安稳?”

    江听玄示意他在庭中石桌边坐下,顺道拿出了茶具等等器皿。

    伏天临也不推辞,坐下之后才道:“挺顺利的,就是方才遇见了掌教,掌教说鲲鹏吃得多。”

    神子闻言微微一笑,才同他说:“父亲不过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心里很喜欢这只神兽,每日都要去看几次。”

    “是吗?”

    伏天临有些惊奇。

    没想到掌教竟然还有这闲情逸致,难怪愿意帮他喂鲲鹏,他离开之前可没嘱咐掌教做这事,只说了挖湖,再者鲲鹏这样的神兽半月不吃东西也死不了。

    如今听到江听玄这么说,他便更心安理得地点头:“如此甚好,我也不用cao心照料了,这只鲲鹏还是幼生体,确实挺麻烦的。”

    掌教要是知道是自己亲儿子背地里这么说,指不定想掐死他们两。

    然而这话他注定是听不到了。

    伏天临此次来找江听玄,主要是为了商议和璇玑宗、天玄宗有关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他先拿出了那张洗神符。

    首席到底没听系统的,没那么缺德,拿这事去和掌教说道。

    他把那张刻着金色字体的长方形薄片玉符拿在手里,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师兄,我这次去仙族,同御仙王求了张符来。”

    不等江听玄主动询问,首席已笑着解释:“你到底之前遇见了那面镜子,或许有些不知不觉的影响也未可知,我看还是小心谨慎些更好,不管有用没用,这张洗神符都能清除些不好的影响,你只需贴在眉心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玉符递给了江听玄。

    神子并未抗拒,只接了这玉符到手里一看,依然温温和和道:“多谢师弟挂念着我。”

    他也未即刻使用。

    伏天临眸光微动,倒不催促他。

    倘若师兄真受了旋神镜的影响,对这玉符有所抗拒也是正常的,他想看看那旋神镜的影响到底有多深,是否可以影响到江听玄待其他人的感情。

    于是首席收回视线,不再看那张符,反而端了杯茶来,喝了一口,悠然道:“师兄此次出关,我瞧着像是又有些精益,既如此,我想着有些事也该解决一二了。”

    “师弟说得是,师弟想如何做?”

    江听玄言语柔和,面容也如往常般亲近,那张符就被他搁在了石桌上,仿佛他并不在意。

    伏天临见此则道:“我想先去找掌教,请掌教封我为少宗主,如此也好有个名头。”

    这话他同江听玄来说其实不合适,两人再怎么亲近也越不过去一点,神子才是掌教的亲子,虽说少宗主不代表就一定能继承掌教之位,但无论如何这也是一宗少主,比神子之位还高,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一些长老下令。

    而这原本十成十是江听玄的位置。

    好在神子对此并不介意,他不仅没拒绝,还点了点头,依然从容道:“也好。”

    他不在乎这些虚名。

    于修为上他不会故意相让,这是对伏天临的侮辱,但旁的细枝末节的身份之类,实在可有可无,以两人如今的关系,这些都不用计较。

    师弟喜欢,他就赞成。

    伏天临果然喜笑颜开,笑容极亲热:“多谢师兄,那师兄用了这符,我们现在就去找掌教吧。”

    这句话看似重点在后半句,实则在前半句。

    江听玄拿起那枚符,亦是亲切道:“好,师弟放心,掌教不是那等愚钝之人,或许会有些气恼,但他会答应你的。”

    他没提起那张洗神符,也没有使用。

    伏天临眸光微凝。

    有问题。

    若只是单纯地影响了他的取向,在理智的状态下,江听玄也许会有些许的抗拒,但他如此劝说,以他们两的关系,神子定然会说服自己,使用这张符来消除可能造成的影响。

    可他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避开,分明就是不想用的样子。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影响了他的取向而已。

    还是说……那面镜子其实根本没有离开,他就隐匿在师兄身上?

    伏天临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可转念一想,这想法竟也不是没可能。

    若不是那镜子还在,就单凭一段时间的影响,江听玄这样的意志和道心,不至于过了这么久还如此深刻,这分明是说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