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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筷子,赌气地说:“不吃了。”“啊?才吃这么点儿就够了吗?”傅司远并没有回答,脸色臭得跟便秘一样,没理会程挽的挽留,径直拉开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面对傅司远突如其来的变脸,程挽一时也摸不着头脑,片刻后,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恍然大悟,当下就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到最后,程挽的眼角也渗出了眼泪,她用手擦了擦,对着傅司远消失的方向轻声道:“傻瓜。”☆、雨中国庆假期结束,华阳中学的众学子纷纷回到学校上课,数周之后,期中考试如期而至。因为高一还没有进行文理分科,所以考试科目还是包括目前所学的九大科目,并以此进行为期三天的测试。从开学到现在,老师所教授的内容不算太多,因此,这次考试的范围较为狭窄。但也正因如此,这次考试的题目出得更细而且更加刁钻,尤其是理科,简直是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听说很多考生从考场出来之后眼眶都是红的,更有甚者,在考场时做着做着题目就忍不住哭了出来。这次的考试,可谓是狠狠地给了华阳中学这群尖子生一个下马威。全部考试科目结束之后,老师们便开始加班加点地批改试卷,在众多老师的通力合作之下,所有试卷均在三天之内批改完毕,甚至连年级排名都一并统计出来,效率可谓是快得惊人。华阳中学作为A市最好的高中,并非浪得虚名。它除了拥有优秀的教学资源之外,浓厚的学习氛围以及严格的校园管理也是众多学子向往的重要因素。盛名之下,华阳中学每年都吸引了一大批优秀的生源,而鉴于学生的素质水平较高,华阳中学的学习进度要比一般学校快得多,压力自然也就比其他学校要大得多。每次考试结束之后没多久,学生们甚至还没从考试失利的悲痛或胜利的喜悦中缓过来,老师们就已经径直翻开了新的篇章,并严肃地告诫学生准备好迎接下一场即将到来的考试,不要过分沉浸在过去。节奏快得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因此,这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尖子班的学生都是憋足了劲去学习,丝毫不敢松懈,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掉队。程挽看着手中的排名表,若有所思。高一还没有文理分科,只设了四个重点班。而年级里排名前五十的人当中,四个重点班就霸占了将近40个名额。在这次考试中,傅司远不负众望,依旧牢牢占据榜首,以总分超出第二名15分的成绩稳居第一的宝座。而从第二名开始,前三十名的分数都咬得很紧,毗邻的两人之间有时仅是一分之差,最大的差距并不会超过三分。在这次考试中,程挽排名第九,于她而言,这样的成绩比预期的要偏低,但联想到这次考试非人的难度,尤其是在她所不擅长的理科方面,简直是难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于是,她也就懒得过分去纠结了。这么一想,程挽反倒就释怀了。但值得注意的是,排在程挽前面的则是2班的沈南初,仅以一分之差险胜程挽。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当初自己做题的时候能够再仔细些的话,结果也许就不一样了。程挽忿忿地看着分数,神色懊恼。因为分数接近,程挽忍不住对这个“沈南初”多了几分注意,并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关于这个人的记忆。犹记得当初自己与沈南初是在同一间考室,关于她外貌方面的记忆已有些模糊,只依稀记得那个女孩子气质不错,但性子清冷,看上去不易靠近,而她的身边还跟着自己在军训时期认识的那朵白莲花于倩。再粗略地看了下后面的排名,随意地翻了翻排名表,程挽就没了兴致,于是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程挽伸了伸懒腰,下意识地望向窗外,却见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阴沉沉的一片,似乎随时都要下雨的样子。她不由在心里暗道糟糕,顾不得将桌上的书籍摆放整齐,便加快了脚步,快步踏出了教室。饶是如此,等她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空还是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势并不算太大,但也不小,淅淅沥沥的细雨从天而降,落到屋檐上,树木间或是大地上的某个角落。雨水轻柔地拍打着世间万物,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细小的雨点汇聚成珠,沿着屋檐垂落到地面,溅起一朵朵透明的水花。远远望去,树木、房屋仿佛都被轻烟笼罩着,周围一片迷茫。天地间如同挂上了无比宽大的珠帘,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真切,如同置身睡梦之中。然而程挽此刻已无暇欣赏眼前的景象,满心只想着自己该怎么应付目前的这个难题。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虽然雨势并不算大,可若是冒冒然地冲出去,恐怕还没到家就被雨淋成了落汤鸡!更糟糕点的话,还可能会因此而感冒!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冒冒然地冲出去,冒雨前行的话,本仙女的发型还要不要了?!形象还要不要了?!要是被认识的人看到了,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形象不就要毁于一旦了吗……就在程挽左右为难之际,雨幕中一个挺拔清冷的身影正撑着伞,缓缓向着她的方向走来。雨势似乎变大了些,在雨水的冲刷下,行走在雨中的学生们,哪怕撑着伞都或多或少有几分狼狈,那人却不然,依旧不疾不徐地漫步在雨中,好像再大的雨也无法扰乱他的脚步。刹那间,周围的人似乎都成了背景板,模糊了面目,唯有那人独自撑着伞,如同是从清淡雅致的水墨画中缓缓走出,即便到了纷扰喧哗的尘世,依旧安然徐行。望着那人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莫名地,程挽突然就紧张起来,俏脸不知何时染上了浅浅的红晕,只觉心跳都漏掉了半拍。“过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从他的薄唇里吐出,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莫名地,程挽就像着了魔一样,双脚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等走了几步之后,程挽才想起要提问:“咦,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不会是专程绕回来接我的吧?”闻言,傅司远只漫不经心地应了句:“顺路而已。”程挽撇了撇嘴,显然不相信这个回答。一想到傅司远专门过来接自己,程挽不免有些得意,心头顿时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喜悦,当下就有些得意忘形。“顺路?瞎扯吧你!我明明看见你走出去了,现在绕了这么一大圈折回来,还是冒着雨喔!你还敢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