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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耳边,一五一十把三哥走后发生的事详细描述一遍。“我用鸡汤给你做了椒麻鸡,两个馒头够吗?”钱谨裕递给妹子赞赏的眼神,妹子辛苦了,给勤奋的妹子补补身体。“够!”邱芳舔了舔干裂的嘴巴,捧着饭盒子,嗅了嗅,没打开盖子都能闻到麻香味。三哥果然没有唬她,她在三哥心中的地位仅比三嫂低一丢丢,侄子排在她后面。邱芳不馋三嫂,捧着饭缸走在走廊里吃饭。这丫头有时憨娇、有时机灵,钱谨裕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把另一个饭缸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戳了戳桃儿的脸。郑桃儿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下意识咧开嘴跟着笑,在丈夫的帮助下她坐起来,端起饭缸喝鸡汤、吃面皮。喝了鸡汤,郑桃儿还是没有奶水,孩子饿了,又麻烦对床大姐喂一下。两点半,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睡得安稳,钱谨裕揣着两百块钱在医院大门口等他们,等了半个小时,没见到郑、吕两家人的身影,他幽深的瞳孔暗藏冷意,到病房看又出什么幺蛾子。门被打开,钱谨裕出现在病房里,吕母连连说几句抱歉的话。钱谨裕是农村小伙,说认识市医院神经科主任,老头子抱着怀疑的态度让朋友帮忙打听李存志,市医院还真有这个人,是全国有名的神经科专家。老头子告诉大家好消息告诉,女儿说了长篇大论不赞同去市医院。“我有流产迹象,让我坐拖拉机一路颠簸到市里,孩子还能保住吗?”吕芳芳疼痛难忍掀起被子蒙头。“爸妈,每次吕芳芳被东西碰到,十万级疼痛,最后忙前忙后、受苦受累的还是你们,郑涛只会大呼小使唤你们,你们能指望他什么?吕姨、吕叔深明大义,你们态度强硬带她到市医院看病,会理解你们。人的精力有限,谁能受得了每个星期被折腾一通。”钱谨裕将两百块钱塞到郑涛的手里,转身跨出门停住脚步,“线,我已经帮你们牵了,无论你们去不去,互不欠人情。”郑涛攥紧钱,极力压制住暴打钱谨裕的冲动。“亲家,你看?”郑母征求亲家的意见,儿媳妇前一刻钟和儿子讨论到市里看好病,到处逛逛。亲家公后一刻钟说出李存志是有名的神经科专家,儿媳妇立刻否决去市医院看病,她怎么可能不多想。女儿什么性子,吕母比女婿都清楚,手背划破,死丫头鬼哭狼嚎半天,有病不治不像女儿的性格。吕母不敢往深处想,女儿虽然娇蛮了些,也不至于无理取闹。唉,钱谨裕说的话让她骑虎难下,不同意女儿去市医院,他门做了坏人。女儿小病他们下班后到亲家家坐一会儿,大病才到医院陪女儿,全折腾亲家。女婿把钱交给女儿,哄女儿开心。自从女儿反对去市医院,亲家公一直低着头。吕父盯着女儿圆润的脸陷入深思,女儿是他亲手教养长大,哭的时候顶多雷声大了点,不会做出无理取闹的事。而且女儿说的话也有理,动了胎气的孕妇来回折腾,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钱谨裕对岳父岳母恨铁不成钢,从李壮那里知道吕芳芳没去市医院。和郑涛两口子一刀两断,折腾不到他和桃儿,懒得再替他们谋划吕芳芳的事,自己不硬气,被吕芳芳拿捏的死死的,怨谁!大侄子出院,一帮子兄弟趁着周末来看望大侄子。其他兄弟到房间里看大侄子,他拉着钱谨裕到一旁说话。谨裕无偿给四叔送一个冬季的火锅底料,四叔勉为其难给吕芳芳走后门。李壮忍不住抱怨道:“找我四叔看病要排号,白白浪费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我又不吃亏。”今后不管面对吕家还是郑家,都可以理直气壮和他们说话,不用低人一等。他在吕家、郑家在亲友见证下两清,谁也不能用道德绑架他。“你别往心里去,断了也好,今后我们兄弟发财了,让他们眼馋。”李壮捶他的胸口,让兄弟放宽心。吃亏的是郑涛,他眼界太狭窄,跟谨裕处好关系,谨裕能不拉着他一起干大事么。跟谨裕干一个冬天,轻松搞到手一座小宅子的钱,谁还去在乎父母手里的死钱。“不聊他,”钱谨裕朝看过孩子到院子里的兄弟勾手指头,他们围到这里,才说道,“孩子满月酒,你们多请几个人给我撑撑场面。”顾军戒备地看着他:“你,,,你先说清楚,你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封云江不相信谨裕为了面子找人撑场,不符合他低调的做人风格,目光灼热的看着他。“这不是最近琢磨出椒麻鸡、石锅鱼的吃法,你们认识的人不差钱,都是黑市的老客户,经常能买到鸡、鱼。”钱谨裕朝他们点头,两种配料只能卖给他们,“我准备六桌饭菜,桃儿娘家人差不多能来两桌,还有四桌你们一人一桌包了,我到乡下买鸡,鱼交给他们四个。”李壮用爪子挠下巴,这家伙太贼了:“干可以跟着你干,总得让我们先尝尝味道吧!”钱谨裕点头应下,拉着他们商量一些小细节。到了中午,钱谨裕让邱芳去照顾孩子,拽四人到厨房里做饭,四人提前练习当伙夫、当端菜伙计的感觉。母鸡在炉子上炖了一上午,只需要在鸡汤里放入调料烧一下,手撕鸡放到汤里,豆皮、鸡血、一些配菜…野生鱼,鱼的品质没有任何问题,烧石锅鱼关键在于配料,配料里放入几味养身药材,砂锅坐在炉子上,放配料熬一锅乳白色鲜美的鱼汤,等同于吃火锅,砂锅鱼不是以辣取胜,而是以麻和鲜美取胜,可以边吃边放菜到砂锅里。万物复数的春季不缺少鲜美的鱼,流着哈喇子的几人有预感,春天是个致富的季节。炉子搬到堂屋,烧好的砂锅鱼坐在炉子上,配菜全部摆放到桌子上,椒麻鸡也摆在桌子上。他们经常吃重口味火锅,猛然吃以麻为主的菜,精神一震,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一夹子、一夹子菜往嘴里塞,最后吃的捧着肚子、打着饱嗝回家。几人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绞尽脑汁想该请谁参加满月酒,哪家不缺鸡、不缺鱼,不会掉头把他们卖了的人,必须好好想想。满月酒的事情商量好,钱谨裕看邱芳基本上可以独自照顾产妇和孩子,趁着雪化了,干燥的地面没有结冰,他骑自行车回乡下通知父母孩子出生的事,没回家,来大伯家,果然看到母亲帮爷奶晒被,父亲用木挫给奶做拐棍。他当着父母的面递给爷奶吃食,感谢爷奶深明大义,和院子里的人打好招呼,说出回村的目的。“乡下的亲戚到县里喝满月酒,不现实。”钱奶奶赞同孙子的话,好多近亲在其他大队,到县里喝满月酒,纯属折腾人。曾孙出生几天,天寒地冻抱到乡下办满月酒,瞎折腾。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