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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霍家妾室也未有所出,霍家皆是清一色的男嗣。霍夫人看着楚棠笑道:“姐儿生的精致,再过两年可得有人惦记着了。”她这纯碎是讨笑的话,无非是赞楚棠颜色好看。楚老太太在‘慈爱’的笑意中缄默。吴氏亦是。楚棠却是像没听懂一样,回了霍夫人一句:“棠儿一辈子就想陪着祖母,谁惦记也不成。”楚老太太手里的奇楠佛珠串突然就不转动了,忽的笑了起来:“真真是个傻孩子”,霍夫人也跟着笑道:“这丫头,哪有姑娘家一辈子待在闺中的。”戏幕终,又是一番闲聊,霍家设了酒馈,下午霍夫人邀着楚老太太赏园子。霍家王姨娘像是有意接近楚莲。直到黄昏近,楚棠才得借机单独与楚莲走近,也顾不得旁的,直言问:“大堂姐,我瞧着霍三公子送荔枝那会特意瞅了你几眼,可是看上你了?”楚莲白皙的脸皮嗖的一下红了,忙用食指抵在了唇边:“五meimei,你莫要羞我了。”她扭捏着手中丝帕,立在那里,就如同一个百般难堪的新妇。她这样的性子,如何能在霍家立足?霍家嫡出的两位公子娶的都是高门的闺女,将来妯娌之间肯定是捧高踩低,要是夫君有心向着她,那还勉强可过得安稳日子,可霍重明……单是想想霍重华,就应该知道霍重明是什么人了!楚莲也知事情不能一直藏着掖着,加之与楚棠从小就走的近,搅着手中的帕子,怯怯羞羞道:“五meimei,不瞒你说,大夫人昨个儿晚上的确同我提了一次,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按理说楚莲应该喊吴氏为‘母亲’,但她寄养在二房多年,就是‘母亲’二字也不敢提,生怕惹得吴氏不悦。楚棠内心焦闷,一看楚莲就是自幼寄人篱下养出来的自卑,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忧心霍重明能不能看上她。楚棠道:“大堂姐,你也才及笄不久,姻缘大事可不能草率了,有一事思来想去还是要同你说,我可是听说了霍家庶子的品行都不怎么样的。”此言一出,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谁说霍家庶子的品行不良的?”霍重华玩味的道,清瘦高大的身形横穿小径轻飘而过,目不斜视的看着远处的浮云,单手捧着一叠书册在怀里,唇角扬起一丝古怪的笑意。第34章倾力相助落日西沉,初夏的晚霞染红了千万丈的浮云,他飘飘然而去,就连背影也是桀骜飘逸的,从背后看着他,像是目睹了一道霞光自天际倾泻而下,将他团团笼罩,他便是这样,渐行渐远,之后转身拐上了甬道,直到不复可见。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回头,亦或是正眼看过旁人一眼,仿佛在他眼中,世事皆尘俗,不值得他回眸一顾。他说那话的时候,也是看着远方的,让人不确定他到底是在对谁说话。楚棠却是心知肚明的。这厢,楚莲吓的不轻,见霍重华已经走远,惊慌道:“五meimei,这可如何是好?你方才的话,都叫那人听见了,万一传出去可怎么办啊。”过了几息,楚莲反应了过来,又是惊呼:“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内宅之地,小斯也是难以入内的。可再看那人穿着,又不像是公子哥,但那种傲物的气度又让楚莲拿捏不准了。相对于楚莲的满脸惊恐,楚棠却是有气无力,道:“大堂姐放心好了,那人不会传出的。”他自己本身就是谜团层层的,怎会管旁人的闲事。而且她说的也都是大实话,霍家庶子千真万确品行不良啊。楚莲换乱中拉着楚棠的手:“五meimei,你说那人是谁?你怎知他不会传出去?”未出阁的女儿家在背后非议,说出去的确不好听,更何况说的还是霍家人,真要是被霍夫人知道了,她将来如何在霍家自处?楚棠面色赧然,她总不能告诉楚莲,她与霍重华之间的那点‘牵扯’,只能寻了由头宽慰她:“他方才也没指名道姓,更不知你我是谁,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楚莲暂且放下忐忑,又想起了楚棠所说的话,蹙了眉:“meimei当真听说霍家庶子……品行不良?”她压低了声音。楚棠以为她动容了,道:“自然,我总不能诓骗你,大堂姐若嫁良人,我也是高兴的。”楚莲却在阴郁中,撤出了一丝苦笑:“不怕meimei笑话,像我这样的人,能有幸嫁入霍家,不管怎样,我也是欢喜的。”楚莲是闰二月出生,与楚居盛命里相克,她又是个通房生下来的孩子,楚家当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庶女,而耽误了家主的仕途。能养她到今日,再给她寻了大户的婆家已经算是厚待了。甚至于楚莲她自己都以为是她命理不良,才直至今天的局面。将一切归结于命,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是枉然,这该是多大的悲剧。楚棠一时间不知如何疏导她,一个人如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指望谁去高看呢?看来,从楚莲这里下手是不行了,她总不能直接告诉她,将来霍重明会死的凄楚,她便就成了寡妇,再也无枝叶可依了。“时候不在了,一会儿祖母见不着咱们又该着急。”楚莲步步小心,拉着楚棠的小手,往花园子方向走。楚棠满腹莫名的情绪,一半是因着楚莲的唯唯诺诺,另一半也是为了她自己,她现在尚且还小,倘若真到了那一日,她是否有勇气去抗衡?还是像楚莲一样,随意任人摆布,然后就此就将了一生?从霍府南门出来,拐过一道巷子,正对着楚府的大门,不过是几十步之遥的距离。*府内的晚膳已经备好,楚棠陪着楚老太太用饭,今日楚莲竟也被叫着留了下来。还让乔嬷嬷用大红纸笺备下了楚莲的生辰八字。她虽克‘父’,却无克夫之预。为此,楚老太太也不必担心霍家那边会提出什么异议。楚棠心中暗忖:看来,两家是已经商定好了。不然祖母怎会突然对楚莲转变了态度。这都没过纳采问名,婚事却这么快就定下来了,庶出的女儿就是不同,就连婚事也是无比草率。入夜,楚棠趟在榻上辗转难眠,内心堵闷,到了翌日一早,去了影壁送楚湛去林家族学,他这一走又得十天半个月才能见着,她不由得多叮嘱了几句:“学问的事急不得,你现在还小,但凡不能理会的多向先生请教,他日积攒多了,便就可解了。”楚湛默默的点头,突然觉得自己的jiejie有些不一样了,他虽贵为嫡子,却是自幼孤零,沈氏走的时候,他尚未记事,父亲更是与他疏离,以往jiejie的话也不多,如今倒是开始照拂他了,楚湛面上虽不显,但走路都感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