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回家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回家
114 索性吕伊皓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她一口气把巧克力吃了一大半，然后躺在了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就那么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不过，她最终还是在中间的时候又醒了一次。 她流鼻血了。 房间里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一手压着鼻尖，一手去摸灯的开关，结果灯却自己开了。 侧着身子，长发落在枕头上的青年正看着她。 吕伊皓含含糊糊地说：“巧克力吃多了……” 察觉到萧御戜弯了弯嘴角，吕伊皓不打算和刚被放出来的小可怜计较这点事情。 “你仰着头，我来帮你。” 萧御戜掀开被子，身上已经穿着一寸皮肤都露不出来的高龄毛衣和长裤了，他跨过脚下毛毯的时候，吕伊皓听见他抽了一张纸巾。 遂即，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一只手轻轻抬起，眨眼间，倾泻而下的长发将灯光切成一道道细碎的长条，搭落在青年半垂着的睫毛上，衬托得他宛若慈悲俯视人间的天神。 ——太有视觉冲击力了。 “手不要放松，怎么越流越多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吕伊皓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她唰地夺下青年手里的抽纸，胡乱塞进她的鼻子里，砰地一声倒在了床上，大声宣告道：“好了，我困了，晚安。”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只不过眼皮下转动的眼睛却暴露了她。 一会之后，依旧在竖着耳朵的吕伊皓听见青年低声说道：“晚安。” 黑暗再次笼罩起了整个房间，吕伊皓偷偷重新调整了鼻子里抽纸。 第二天，两人再次踏上旅途的时候，吕伊皓抓着萧御戜问了很多问题。 有些他回答了，也有一些他只是苦笑着摇头。 等窗外的风景变得再次熟悉起来，吕伊皓才弄明白了穆壑带走她的原因。 他的meimei和她有着一样的病。只不过，她遇到的是陆家，而穆壑的meimei则死在了他的雇主手上。 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山中小屋，曾经是他和meimei的住所。为了meimei，他摘除了自己的腺体，结果导致了声带受损。 而这些事穆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萧御戜知道的全部，都是在与他共事的那次秘密任务中，从和穆壑一同来的佣兵嘴里听到的。 萧御戜盯着眼前的路，说：“他一直在找那个雇主的下落，所以一直在当佣兵。” 吕伊皓知道，陆家看中的就是穆壑的身世，必然是陆汩时和穆壑交易了什么，才能让一个身价不菲的佣兵甘愿来别墅里当守林员。 吕伊皓苦着一张脸，大大叹了口气：“都是我害了他么？” “不要这么想，这都是每个人的选择。” 青年的这句安慰起不到什么作用，吕伊皓看着逐渐繁华起来的街景，也不想再聊什么了。 两人的车最终驶进一栋大厦的停车场。 吕伊皓认识这里，虽然她从没来过，但她知道这是陆家医药总公司的大楼。 她一直沉默得跟在萧御戜身侧，两人身上厚实的登山衣穿着完全和楼里精致打扮的上班族不同，带着众人的侧目，他们坐电梯直接来到了顶层。 顶层十分空旷，秘书小姐在电梯打开的瞬间就在朝他们微笑。 “请来这边。” 吕伊皓的眼睛从秘书身后的那扇紧闭着的门扫过，转身和萧御戜一切朝着右边的会客室走去。 “路上辛苦了，我能给两位提供一些补充体力的饮品，想喝点什么么？” 和要了一杯热可可的吕伊皓不同，萧御戜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吕伊皓也不是不紧张，相反她紧张到了极点。 会客室里的空间不大不小，但布局陈列却处处透露着陆汩时书房的风格，她盯着泛着金属光泽的精密DNA模型，想着见到了陆汩时要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 ——“男人，你的逃跑小情人回来了？” 好笑又不能笑的环境让她最后露出在脸上的表情很怪异，以至于萧御戜看到她这样都忍不住说了一句：“别太担心了。” 吕伊皓调整了下表情，点点头。 等热可可到了之后，秘书躬身在萧御戜耳边说了些什么，青年起身和她走向门外，会客室里就只剩下了吕伊皓一个人。 握着厚实杯子的吕伊皓这次是真的紧张了，她左右看了好几回，喝了大半的热可可，感觉脖子上的金属抑制圈一直在压迫着她的喉咙。 当她忍不住再次去扯那个环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扣扣两声。 “严律师来了。” 吕伊皓将手搁回在了膝盖上。 跟着秘书进来的严律师，是个看起来很亲切的中年女人，和她的名字不一样，她和吕伊皓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严厉。 但接下来的内容，却让吕伊皓不得不认真起来。 从女人递给她的文件，还有她逐字逐句的解释中，吕伊皓明白了一件事。 她被“赶”出了家门。 她的一切费用都将从由陆汩时个人承担，包括她之后接受治疗的医费，以及特效药的开发费用。但，作为条件，她需要接受陆汩时委任医生的定期观测，包括但不限于身体检查、腺体液采集以及等等她曾经在陆家已经很熟悉的事。 ——是自由。 吕伊皓不太敢相信，但好像除了这样的结果，她也好像想象不到陆汩时还能怎么做。 她回头看了一样门口。 “陆先生今天无法出席，小姐可以先在我的陪同下，在都内转转看有没有喜欢的房子。当然，如果感觉很疲惫，陆先生的秘书也有提前准备好酒店。” 吕伊皓垂眼眼睛，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可她终于让陆汩时讨厌自己了，应该高兴才对。 ——而且，现在陆汩时连她的脸也不想看到，那么日后的剧情应该不会再偏差到会让谁出现意外的程度了吧？ 她笑了笑，对严律师说：“不用，严律师有推荐的地方么？我想找上学比较方便的地方住。” 严律师笑起来眼角的地方会出现三两道皱纹，她点点头：“有的。无论买和租，陆先生都吩咐了按照您的要求来。” 吕伊皓拉长了嗯的回应，她倒也不是特意想要从陆汩时那里坑到多少钱，而且让她自己掌控，仅仅为了上学就买房实在是太小看她小民意识里对购买住房这件事的重视度了。 “租就可以了。” 从始至终都只是微笑着的严律师记下了她的所有要求，然后引着她离开了会客室，在秘书小姐的恭送下走进了电梯。 电子屏上的数字开始显示向下，秘书转身拿起电话。 吕伊皓等坐上了严律师的车才想起来萧御戜，她想了下还是问出了口。 “萧先生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姐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需要和他联络么？” 吕伊皓摇头：“不了，他也有自己的事吧。” 接着她的视线移到了严律师手里的电话上，说了一句：“我想顺路买个新手机。” 严律师点了点头。 之后的半天，吕伊皓很快就敲定了新住所，一处让严律师有些笑不出来的、老小区里的两居室。 “旁边那个小区的高层公寓是哪里不合适么？我可以按照需求重新找的。” 吕伊皓看着电视机上的蕾丝布，摇头道：“那边也很好，但是这里是我想象中的父母会住的地方。” 严律师不好再劝。 决定了房子之后，吕伊皓就用布置打扫为由，和严律师分开了。拿着新房子的钥匙，吕伊皓用新的手机，下单了一堆速达的日用品。 想到陆汩时工作繁忙的手机上还会收到自己一件件买了些锅碗瓢盆的消费信息，她就觉得好笑。 可能能想到的生活用品都买的差不多了，她也笑不下去了。 她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世界，抬手把屋内的灯关掉。 ——总之先填饱肚子。 “我出门了。” 行走在最高只有6层高建筑的小区里，鼻尖能闻到不同的菜香，它们像是看不见的线，织成了这片地方特有的名为烟火气的网。而被这网罩着，吕伊皓也感觉自己像是回了家。 一阵风吹过，她缩缩脖子，加快脚步，方才在屋子里的寂寥感又都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她顶着一头刚睡醒的乱发，迎来了新家的第一个客人。 “这是乔迁的礼物。” “文医生！” 虽然昨天就知道对方要来，但这么早就来敲门，吕伊皓还是没能想到的，而且现在外面连天也才蒙蒙亮。 就在她还在努力清醒的时候，从楼上下来的老太太看到文启，浑浊的眼睛都突然亮了起来。 “先进来吧。” 吕伊皓弯腰打开鞋柜，找昨天刚买的拖鞋，结果起来地太用力，一阵晕眩间也没能听见文启说了什么就被一双手按住肩膀。 “没事吧？” 好一会她才缓过劲，退开两步嗯了一声：“谢谢，没事了。” 男人笑笑：“看来尽早过来的决定是对的。你要是困的话，可以等基础检查过后睡一会。” 吕伊皓点头，然后转身进厨房端出茶水。 刚把冒着热气的茶放在桌上，文启就伸手递给她一颗糖：“刚醒还没吃早饭吧？” 吕伊皓嗯了一声把糖接过来，看了一眼是可可味。 “吃掉它会好一点。” 在男人关切的眼神里，她把糖拨开，放进了嘴里。 “味道怎么样？” 吕伊皓点点头，说了一句：“不错。” 半个小时后。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起来，文启站在床边看着陷入沉睡的吕伊皓，换上了另一幅手套。 “一个父亲会在意女儿的安全不错，但一个男人对女人……” 他打开了随身手提包的暗层，里头躺着许多形状各异的玩具，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挑选着，然后一一摆放在沉睡着的少女两侧。 马克龙色的玩具，穿着白色蕾丝边睡裙的少女，以及她身下宝蓝色的床单。 文启拿着梳子，把她最后一丝乱发梳理整齐，然后贴着她有些微凉的脸颊，一脸沉醉地说：“身体检查马上就要开始了，是个乖孩子的话，就安安静静地不要哭。” 他的手一点点勾起少女的裙边，看见她双腿间最私密地方的时候，扬起了眉毛。 “身体已经要成熟了么？真是可惜。” ---- （作者：嗯。写变态好顺手，果然我就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