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在他身下被弄得泣不成声、骨酥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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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咿咿呀呀,放浪狎昵地娇声低吟
这,这做的什么破梦啊——
清晰地仿佛是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云轻翡一闭上眼,梦里的所有细节都纤毫毕现,一字一句,言犹在耳。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梦中她是如何被那个可恶的玄暮之吊得不上不下的,呜呜娇泣着求他进来,一张芙蓉面羞得是腮染桃华,在他身下被弄得泣不成声、骨酥筋软,如水做的傀儡般,咿咿呀呀,放浪狎昵地娇声低吟……
若非她醒来后,身上连一丁点痕迹都没有,她定是要怀疑是玄暮之那可恶的,决意报复她,是以同样给她织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幻境。
啊呸!
云轻翡啊,云轻翡。
人家堂堂正道一派仙尊。
仙风道骨,从容大度,心怀苍生万民——
任她从前种种荒唐行事,他却说既往不咎。
可她偏偏又继续恣意妄为,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那一晚还用捆仙索“强迫”了他。
然便是在最气急最恼火之时,仙尊大人也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杀她之心,否则必引得同心蛊发作,身受万蚁噬心之苦。
纵他其后,想来还是恼恨她趁人之危的“卑劣行径”,千里迢迢过来寻仇,却终究还是不忍心下手,甚至还帮她把掉落的被子捡起盖好……
如此人品高洁,鸿轩凤翥,怀珠抱玉。
如云中白鹤,襟怀坦荡,似冰壶玉衡,清秋雅量。
她怎能觉得这等不染尘埃的云端人,会用这等下作的幻境来报复她呢?
偏她这等人品肮脏、腌臜的魔道中人,还要在梦里抹黑人,把他梦作那等黑心烂肠、巧言令色、还一肚子坏水的魔教少主,便是心大如她,厚面皮如她,也不由惭愧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惭愧,惭愧。
他人也太好太好了叭。
她的良心虽然小小的,却也还是会痛的——
但话说回来,云轻翡在对这位湛兮仙尊感到惭愧、羞愧之余。
又不免觉得梦里头那个“小河师弟”坏是坏,却坏得忒清新脱俗,坏得忒别出心裁,坏得甚是阖她的心意,颇有几分“轻翡”之风。
哎呀,哎呀,云轻翡,云轻翡啊,别想了别想了别想了!!
不是想现实里那个“正直宽宏”的湛兮仙尊,就是想梦里头这个“蔫坏蔫坏”的小河师弟,云轻翡你究竟在干什么?!
你该不会是情窦初开,小鹿乱撞了是不是?!!
可若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怎么会梦到玄暮之那个冷心冷情的冤家?她承认,自她回到宫里后,一愣神就很容易想到了她的师尊大人……
想他坐怀不乱。
想他紧闭双眸不敢看她。
想他气急败坏地叫她的全名——云轻翡。
该说不说,他叫她名字的声音清琅沉沉,叫的可真好听……
可,可若是说她喜欢玄暮之,喜欢他清冷冷的,喜欢他正正经的。
可她为什么又会梦到一个坏得不要不要的玄暮之呢?梦里他坏坏的,好霸道,好会装模作样,也好可爱——
她究竟是喜欢那个好的不要不要的玄暮之,还是喜欢这个坏得不要不要的玄暮之呢?天啊,她应该不是世上唯一一个会为两个男子而心动的女子吧?!
哦,忘记了。
梦里那个玄暮之,只是她梦出来的,可惜了了。
可以坏得和她不相上下,有来有往的,还真是让人心向往之,却是——求而不得了。
这梦境虚无缥缈,难为人意所左。
当是可遇不可求,只怕她啊,兴许此生是再也梦不到那个坏得不要不要的玄暮之了。
然而今晚云轻翡便在梦里,又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坏情郎,可一解相思之苦,这一次玄暮之不再是她的小河师弟,他摇身一变,又成了与她这个高门贵女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国公府三公子……的国公父亲。
等云轻翡睡着时,就发现了她又开始做梦了。
梦里她正在一简朴、却又雅致的小花厅里来回踱步,来往的丫鬟、仆役却是根本不将她放在眼中,连杯冷茶也不曾奉上半盏——
可她家中突逢大变,心中已是百感交集,五内俱焚,哪有心情来计较这许多怠慢?
这场景同样是云轻翡睡前才看过的话本子里的故事,这次她看得再不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情啊爱的,而是那些没几页就带着插图的巫啊山啊,云啊雨的,字字秾艳,句句风流,要的就是一个风月无边。
主要是云轻翡忖着,或许又能梦到她的便宜师尊,睡前看的话本特意找了个坏坏的男主打底,寻思着或许,大抵,说不定还能像昨晚一般,做一个差不离的话本梦呢!果然如愿了。
故事里的女主许菀菀是高门贵女出身,书香门第,生得一副绝色容颜,温婉娇美,才德兼备。
与国公家的三公子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暗生情愫,约定只待许小姐及笄,三公子便求了父亲,来向她家下聘求亲。
可在许菀菀及笄这年,她爹蒙冤入狱,家道猝然中落,她欲向情郎求救,可三公子却不愿相见。
更将昔日盟誓抛诸脑后,反而速速去向侯门嫡女求亲,生怕与她这个罪臣之女有一星半点的牵扯,误了他的大好前程,国公府公子就有八九之数,为争这国公世子之位,三公子可不得寻个强而有力的岳丈泰山——
偏偏事后,他又派小厮前来,说眼见许家难逃抄家灭门之劫。
他难忘昔日旧情,对许菀菀愿以金屋藏之,可保她性命无虞,呵,金屋藏之?
三公子这是要教她许菀菀去做那见不得光、被安置在外头的小宅院的卑贱外室,连妾都不如?!
许小姐对这个情郎大失所望,她父亲尚在狱中还未宣判罪行,苏三就单方定了许家有抄家灭门之劫?看来她许家,的确是岌岌可危、在劫难逃了。
为救含冤入狱的老父与府中一众家人,许菀菀也只能另辟蹊径了,苏三公子既贪图世子之位,爱惜羽毛,不肯去向他那位权势滔天的国公父亲求情,那她许菀菀,可以自己去求——
拼了高门贵女的脸面,许菀菀亲自登了国公府的府邸,求见安国公。
从日悬高空,等到了夕阳霞染,才终于等到了安国公回府,远远的看安国公临风玉树般信步而来,眉如刷漆,目似寒星,萧萧谡谡,疏朗清举。
梦里头这位国公爷。
这脸,这腰身,这气势,果然,果然是她的便宜师尊。
虽是鬓边微白,唇边长髯,却不改芝兰玉树的俊朗本色,更添风骨清隽,若岩岩清峙松下凉风,又似壁立千仞玉山将倾。
身上只着了一袭家常的灰袍,袖口滚边隐隐有云纹暗绣,权臣威仪,当是浩浩荡荡,这副姿容可比一般的毛头小子俊朗多了,自带岁月沉淀,俊得不要不要的,她家便宜师尊底子可真好,勿论什么年纪,什么装束,都能完美驾驭……
“世伯,侄女,侄女终于等到您回来了。”
许菀菀莲步姗姗迎了过去,娇音若莺,呖呖轻唤。
这一身婀娜,书香蕴藉,气韵天成,行走间扶风弱柳,玉质柔媚,行时若分花拂柳,聘聘婷婷,徐行步步香风散,欲语时时媚子开。
“听说世侄女在府门外,跪了半晌?”安国公受了许菀菀一礼,甩袍坐下:“扬言,若是本官不见,便要血溅我国公府邸门前?怎么,你这小小女子,是要威胁本官不成?”
“菀菀不敢,菀菀怎敢威胁世伯?”许菀菀泪涟涟地摇着头,双膝盈盈拜倒:“菀菀人微言轻,只怕下人不肯禀报,才,才只能出此下策,万望世伯莫要恼了菀菀。”
“世侄女,好好的为何要跪?快快请起,本官如何担待了得?”
安国公自知许菀菀此来为何,面上却做出大惊不解之色,便要将她搀扶起来。
许菀菀默默摇头,睫羽沉沉一敛,晶莹剔透的泪珠子,顺着粉桃似的颊边滚滚而落,力求哭得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世伯与家父同朝为官,家父如今被jian人所害,蒙冤下狱,只求世伯大发慈悲,救救许家,救救菀菀,菀菀已变卖府中家财,菀菀只求,求世伯施以援手,保住家父性命。”
她知晓这位安国公,出身低微寒门。
一是爱财,二是爱色,她愿以家财奉上,亦愿——以身相许。
只是,她虽姿容绝世,徒有冠盖满京华之名,可这“以身相许”,对上这位在官场浮沉多年的“老狐狸”,却也不是想许就能许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