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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艾格西主动断了线。暂时也没有哪里需要梅林帮助的,因而男人将注意力转移到定位系统上。系统上清晰地显示着菲比的行进路线,她已经从地铁站走了出来,梅林盯着她的前进方向看了片刻,随即找到了距离最近的领养人档案。是一对儿年轻夫妇,居住在最近的廉租房里。按道理来讲住在这里的人并不符合领养人的需求,但凡事总有例外,有钱人也不见得比普通市民更爱护小动物。菲比走出地铁站,穿过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却停了下来。梅林想了想,打开了街区的监控。公众监控的画面自然不如皇家特工的,但今日天气不错,视野良好,菲比刚好处在摄像头的正面。她一头金发在人群之中格外显眼,年轻的姑娘左瞧瞧右看看,踯躅片刻,然后偏离了预定路线,朝着相反方向走了过去。梅林很快就发现,菲比的目的地是一家花店。感谢警局的系统,所有注册在案的商店监控都是联网的,梅林没花多少时间就黑进了警局网络,轻松地将监控从街头转到了花店内部。一名娇小清秀的姑娘踏入店面,自然受到了花店老板欢迎。菲比停下来与年轻的老板聊了几句,然后就自顾自地去寻觅花朵了。要带花去拜访住户?他看着她俯身嗅了嗅门口的茉莉花,然后小脸嫌弃地皱到一起。梅林:“……”茉莉的花香浓厚,凭借菲比敏锐的嗅觉,怕是受不太了吧。梅林失笑出声,在屏幕面前摇了摇头,他也搞不明白菲比的意图。菲比挑挑拣拣,从花店门口走到花店内部,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顿住脚步。女孩蹲下来,从花团锦簇的架子后方搬出了一盆新鲜的猫草。梅林:“…………”行吧,他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屏幕中的姑娘高高兴兴地把猫草端去柜台前找老板结账。买到猫草的菲比心满意足地离开花店,梅林又将监控挪到街道上。她回到了前往领养人住户的路线上,然而伴随着梅林拉远镜头,他也看到了街角的另外一波人。感谢伦敦的监控系统,梅林的程序在第一时间识别出了人群之中几位男士的面部特征,当即标红警示出来——正是前几天被菲比殴打过的几位打手。按照规划路线,他们一定会和菲比迎面撞上。梅林不禁庆幸还好他放不下心多看了一眼。皇家特工的军需官自然有办法对付这种问题,他当即联络上还在街头的艾格西。定位上显示他与菲比不过相隔一条街。“加拉哈德,”他开口,“你那边情况如何?”“他们说得晚半个小时左右,幸好今天天气不错,”艾格西抱怨道,“不然在街头干等真是折磨。”“那刚好。”梅林扫了一眼菲比的位置。“菲比就在你的隔壁,她即将与仓库时对峙的几名帮派分子相遇,你能去引开他们吗?”“什么?啊当然,把位置发给我。”吸引注意力而已,对于一名特工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任务。梅林将菲比的定位分享给艾格西,接着屏幕上代表艾格西的红点就朝着另外一条街道迅速走了过去。他的步伐比菲比快,成功地在十字路口碰上了几名帮派分子。在监控摄像上,十字路口人来人往,艾格西站在菲比的街道对面。他似乎认识那几名打手,走向前直接搭上了话。“嗨,很久不见。”通讯器里响起艾格西的声音,青年故作惊讶地拦下了他们。“艾格西?!”“当然是我。”红灯亮了。持续行动的菲比,本应该沿着路口转弯,与艾格西以及几名打手隔着街道而过,但当打手们喊出现任加拉哈德的名字时,女孩的步伐戛然而止。该死。那一刻梅林的心提了上来。无所不能的梅林,心思缜密聪明绝顶,算的出精准的拦截路线,却低估了菲比那远超常人的敏捷听力。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隔着一个马路,她竟然还是听到了艾格西的名字。菲比转头,循着声音望向了艾格西。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打手也看到了停下的菲比,表情陡然一变。.一个小时之后。艾格西一脸“他完蛋了”的表情跟随菲比下车,后者还一副状况外的神情,全然不知道她只是拐弯买盆猫草,竟然还买出了大麻烦。没想到菲比的听力如此灵敏,她在街头停了下来,那几个打手也自然注意到了她。刚好艾格西也认识他们,这下倒省去了打探消息的环节,因为那几位身材魁梧的壮汉已经不太礼貌地“邀请”艾格西和菲比到他们头儿那边坐坐了。其实艾格西一个人就拥有撂倒所有打手、拽着菲比跑路的能力,但这可是在公共场合,人来人往不说,这么一跑也会暴露艾格西的立场。通讯那边的梅林沉默片刻,艰难地做出一个妥协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就是,在几名黑衣打手的“护送”下,艾格西带着菲比来到了伦敦最大地下帮派的地盘。幸好现在是白天,夜总会里也没什么人。而菲比这一身行头,和夜总会的装潢格外不搭调,她一路走过舞池和吧台,身后还跟着几名虎视眈眈的打手,这叫其他帮派分子都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走在前面的打手推开办公室的门,叫他们在里面等着。菲比倒是不害怕,她见其他人走了,转头看向艾格西,刚想开口,年轻的特工立马做出噤声的姿势。好吧,菲比乖乖闭嘴。不久之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菲比转头,看到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在几名打手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菲比:“哎?”她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男人半晌。男人身材高大,一身贴身的黑色西装,满脸的煞气,一头黑发整整齐齐地向后拢去,就差把“我是黑帮成员”一行大字写在脸上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菲比觉得他乍一看有点像梅林。但梅林比他温柔很多,也不那么吓人。她打量着男人,男人也打量着她。“你过来,”他朝着身边的打手招了招手,“你说这就是那个徒手砸坏波比脑壳的女人?”“是是,”打手点头,“阿奇,就是她!”阿奇:“……”站在办公室中央的姑娘,身高可能还不到一米六,米色猫耳朵斗篷、红色百褶裙,脚下踩着翅膀图案的长靴,一头金发打着卷垂在脸侧,怀里还抱着一盆绿油油的猫草。这就是个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小姑娘,而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