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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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严以冬在办公室里,接到了严氏集团私人医院的电话。 站在一旁汇报工作到一半被打断的经理,看着严以冬越来越凝重的神色,擦了一下额间的冷汗,原本听秘书说严总今天早上心情不错,他才上来汇报本季度的工作,他有些埋怨给严总打电话的人。 严以冬沉着脸挂了电话,示意经理继续说下去,经理小心翼翼地说完,屏住呼吸忐忑地等着严以冬发言。 下一秒严以冬把手里的文件摔在桌子上,毫不留情地指出几个明显的错误,发了好大一通火。 五分钟后经理灰溜溜地从严以冬办公室里出来。 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里,严以冬从椅子上起来,站在窗子前点燃一根香烟,严夏为什么要把自己和他的样本送去做亲子鉴定。 严以冬没思考多久,答案就自己送上门了。 晚上的应酬,昏暗的包厢里,男男女女,杯觥交错,但有一个男人,身边没有女伴,坐在中间的位置上,浅酌着手里的洋酒。 严以冬在圈子里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所以也没人敢给他塞女人,以他今日的身份地位也没人敢灌他的酒,但就算他再不喜这样的场合,有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 坐了一会热,严以冬放下手里的杯子,刚刚生意已经谈得差不多,今晚的目的已经达成,他起身准备离开。 出门的时候,严以冬遇到了一个熟人,不过严以冬面不改色的从那人面前走过。 严以冬这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激怒了孟成辉。 他忍不住出声,叫住严以冬:“严总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 提到自己的名字,严以冬这才停住脚步,回身看向男人,一言不发。 两人僵持片刻,还是孟成辉沉不住气打破了沉默。 “严总,我的妻子想和你聊聊你的女儿严夏,还望严总赏脸,”说着孟成辉走到严以冬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末了又补充道,“我的妻子你也认识,你以前的老同桌,李招娣。” 提到这个名字,严以冬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她还没死?” 虽然是问句,但是他的声音冷淡,语气波澜不惊,似乎只是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并不在乎问题的答案。 他这样的态度一方面让孟成辉窃喜于他对李招娣的无情,另一方面又替李招娣不值,这样一个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她却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不过一想到一会儿,能彻底毁掉李招娣心里的“白月光”,孟成辉眼里有按藏不住的兴奋。 这家会所背后的老板是孟成辉,二楼最里面有一个隐秘的房间,是他的办公室,此时李招娣正紧张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因为白天的时候孟成辉告诉她,晚上约了严以冬,孟成辉有很大的把握能让严夏回到她身边。 李招娣不小心碰掉了,桌边一个文件袋,李招娣赶忙蹲下身去捡文件袋,意外地看到了掉落出来的几张照片里有严夏。 李招娣直起身子,把文件袋里的所有照片拿了出来…… 孟成辉打开房间门的声音,惊醒了僵硬的李招娣。 率先进房间的是严以冬,虽然十八年没见,但是岁月很优待这个男人,依然俊朗,比起高中时期还多了成熟稳重的气质,令他更有魅力。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严以冬脸上,严以冬维持着被打偏头的姿势几秒,然后转过头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还没来得及进屋的孟成辉震惊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严以冬在李招娣心里的地位。 不过当他关门后看到桌子上被打开的文件袋以及摊开的照片,孟成辉便了然,被她提前发现了。 曾经的李招娣,现在的李暮雨,毫不示弱地回视着严以冬,因为愤怒,她的嘴唇微微颤抖。 “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说完,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眼里流了下来。 严以冬也看到了桌上他和严夏被偷拍的照片,是他们在车上接吻的时候。 其实没有正脸,大概是因为距离远,拍得也很模糊,但一个是她朝思暮想的女儿一个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所以她才能认出来。 严以冬摸了摸被李暮雨打过的左脸,刚刚是他没防备,才被李暮雨得手,他冷声说道:“李招娣,没有下次。” 李暮雨揪着他的衣领崩溃地哭出声:“严以冬,你还是不是人?严夏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你会毁了她的!” 严以冬拨开李暮雨的手,使了点劲,李暮雨倒退了几步被孟成辉接住。 严以冬整理了一下被李暮雨弄乱的衣领,不甚在意地道:“我们父女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李暮雨还想说什么,孟成辉眼神示意了一下,不甘地住嘴。 孟成辉笑容不变地说道:“严总别动气,请你体谅一下一个母亲的心情,还有严总有没有问过严小姐的意思,愿不愿意回到mama身边,毕竟,没有哪个孩子会不想要mama。” 严以冬想起今早医院的电话,严夏忽然去做亲子鉴定。 但是严以冬面上不表,他不想和外人说自己和严夏的事情,转身就要离开。 他的身后,李暮雨忽然哭着跪在他的脚边,要伸手去拉他的裤腿的时候,他闪身一躲。 李暮雨不顾孟成辉要把她扶起来的动作,固执地跪在地上哭着求严以冬:“以冬,这个世上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是夏夏,你放过严夏好不好,我把那三百万还给你,我再给你一千万你把严夏还给我好不好!” 李暮雨哭得声嘶力竭,但是严以冬不为所动。 他冷笑一声:“严夏在我这里无价,只有在你那里才把严夏明码标价。” 李暮雨听完,哭得更伤心了,曾经她就是用严夏换了三百万,是她放弃了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 严以冬不再理会身后痛哭的李暮雨,毫不犹豫地开门离开。 从会所出来,严以冬坐在车里,心情烦躁地点了一根烟,这时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爸爸,我今晚回爷爷家了,你今晚要自己一个人睡哦!” 女儿娇娇软软的声音,抚平了严以冬心里莫名的怒火。 和严夏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严以冬吩咐司机回别墅。